千流被远处的争吵声拉回了思绪,她悄悄的释放精神力,掩盖自己的气息,几个跳跃就找到争吵的发源地。
千流小心翼翼的伏在屋顶,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呼吸,以防被发现。
她轻轻的掀开瓦片的一角,借助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场景。
只见凌五溪坐在主座之上,凌狼和凌叶华分坐两旁,她虽然看不清凌五溪的表情,但是却可以见到凌狼一脸的愤懑,和凌叶华近乎狰狞的脸近乎,凌叶华一边对着凌五溪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忿,一边指着凌狼控诉他的恶行。
“爷爷,你说今天是您的寿宴,当着那么多的贵宾的面,羞辱我让我下不来台,这不是打您的脸嘛。”
“凌叶华,你休要搬弄是非,你先是派人刺杀我女儿和刘阁主在前,后又当堂侮辱刘阁主,阻止娜娜和刘阁主的婚事,后又羞辱与我,难道你不该给我这个长辈道歉嘛!”
“你一个庶出凭什么要给你道歉,真是不要脸。”
凌狼被这一句庶出气的拍案而起,指着凌叶华的鼻子大骂,“凌叶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是庶出又怎能怎么样!这么些年我却能在天机楼打下自己的天地,你能吗?”
凌叶华眼珠子瞪得老大,啐了一口吐沫,反驳道,“凌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势力是从龙傲天得来的,当初龙傲天死的不明不白,这当中少不了你的事情,你甚至动用我们凌家的势力背后捅了你最好的兄弟一刀。”
千流清晰的听见有关前事的一点信息,她聚精会神的听着,看能不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当初凌家是参与了但我是被逼的…”
因为当年龙傲天太过强大,又死的太过蹊跷,而且江湖上凡是知道内幕的几乎都被人灭了口,如今这两人却因这事争执不断,凌五溪阴沉着脸,及时打断了他们。
“够了都给我闭嘴,以后谁也不准再提龙傲天的事,听见没有。”
因为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两人都低下头,闭口不在谈起。
“是”
“是”
趴在屋顶听的真切的千流,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她对这个爹爹的好奇心更甚了,而且看样子,自己爹爹的死与凌家逃不了干系。
当时千流把突破口定在凌家,对凌狼等人内心存着一丝愧疚,如今在这听到,凌狼有可能是那事的推手之一,不管是不是自愿的还是受人胁迫的,千流觉得她为一点顾虑也消失殆尽了。
“阿狼今日你是做的有些不对,叶华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总是心眼再坏也万万不会伤害娜娜的,今日你让损了他的面子,也是在间接打我的脸知道嘛!”
最后三个字,凌五溪咬的很重,甚至夹杂一丝威压向凌狼卷去,凌狼微微的靠在椅背上,白着一张脸,不仅是被他的压力所逼,还有就是这话里明显的偏袒之意,一一敲在他心里。
原来庶出的儿子,竟比不过嫡出的孙子,这样明显的偏袒,在说什么,还有何意义。
“还有叶华,近日你的言行简直打伤我们凌家颜面,做事太过莽撞,不懂进退,等寿宴结束后你去西山别院面壁三月。”
凌狼此时内心一阵冷笑,几句骗他的话,就轻轻松松的盖过他所有的恶行,用面壁三月就抵得过他的傻女的行为,果然是他的“好”父亲啊!
“是爷爷,孙儿甘愿受罚。”
“你先下去,我还有事要谈。”
“是”走之前还递给凌狼一个挑衅的眼神。
千流眼见凌叶华从屋内撤出,屋内的谈话已经勾不起他的兴趣,他决定先跟着凌叶华,看能不能找机会从他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她悄悄合上瓦片,猫着细腰,脚步轻点,跟在凌叶华的身后。
只见凌叶华左拐右拐,来到一个特别偏僻的宅院,推门进了去。
千流悄悄跟上,闪身上了屋顶,倒挂在屋外的房梁上,他悄悄地戳开窗户纸,小脸悄悄贴近,欲看清里面的状况。
因为屋外照射不到阳光,所以千流浪费一些时间才看清屋内的场景,惊得千流小腿一松,差点从房梁掉下来,还好“路过的”君月白即使赶到接住他小巧的身体。
千流挣扎了几下,抓住附近的栏杆上了屋顶。君月白感觉到那软软的身体已经离开,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以前的风轻云淡,跟着千流上了房顶。
君月白跟上去,便见到一副令他难以忘记的一幕,千流一身白衣,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小小的脸蛋靠在屋顶上,黝黑的眸子泛着狡黠的光芒,不知看了什么,那般专注,让君月白心中一软,想要将他狠狠地搂在怀里爱抚一番。
他悄悄的靠了上去,也想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靠近一些,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果然等他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两个白花花的肉在地上交缠,君月白脸上顿时黑了许多,他连忙搂过千流的肩膀,宽大的手掌捂住千流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千流耳边响起,“不许看。”
千流正看在兴头上,被人一下给挡住了,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正想破口大骂,可是碍于眼前的情景,也知道闭嘴,她压低声音,“你神经病啊,挡着我干嘛,拿开。”
伸手掐在君月白的手背上,他吃痛的拿开手,千流嘿嘿一下,爬上去继续看着。
千流抬起手指放在粉嫩的唇边,嘘!“别说话。”
屋内的凌叶华和某女子正在覆雨翻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千流看了一会,撇了撇嘴,喃喃道,“神枪手啊,前戏快,后戏更快,真没劲,以为能看到多么精彩的撕逼大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