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自己出事他岂能独活,但是他了解自己,很可能因为担心他,而不辞而比。
藏在衣服下的手又拽紧了许多,她刚才只是在安慰他,那无涯山岂是那般好进的,寻找药物岂是那般容易,但是如果自己再不采取措施,这股魔气很可能从她的眼睛中钻入大脑,到时情况就不会如现在一般。
但是千流猜测还有一人能帮自己,夜深之后,云乾渐渐睡去,千流起床穿好衣裳,出去,经过大约一刻钟的时候,终于到了,天牢。
那守门人见到千流时,先是一惊,他自然认识她,天庭第一战神的名号在几千年前就很有名了,那人先是站的笔直,响亮的喊了一声,“月神大人好。”
千流明显被他的声音下了一跳,但是依旧很淡定的站在他面前,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是。”
“嗯。”淡定的,进去,门口的士兵还在傻笑,我居然和月神大人对话了,这可以载入我人生的史册了。
千流进去以后,几经拐弯,终于找到关押芜乐的天牢。她手扣在门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天牢是整个天牢最森严,最残酷的天牢,自己也成被关押在这里,这里能狠狠压制体内的神力和魔气,任何人进入这里,就好像鱼儿到了陆地。
这里的痛苦,自己知道,她双眼有些湿了,背对自己的男人,一声黑袍,黑色的长发,就那么披在身后,看着各种孤寂与凄凉。
她想说话,但是嗓子却像是塞了棉花,有些哽咽,她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芜。”
男人听到千流的声音,身体一僵,不想回头,不说话,保护沉默。
千流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她瘫倒在地上,一个人仿佛在喃喃自语“对不起,我才来看你。”
“命运总是这般折腾人,没想到我居然是月神,而你是芜乐,别怪我好不好。”
芜乐依旧没说话,而千流一人就在门口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说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说道后来自己产生了想要将他当做知己的念头。
,突然一声幽怨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月儿,你可能有一丝将我当做朋友。”
听到他的声音,千流先是一喜,擦掉眼泪,“当然,我曾一直把你当做好友,与你无话不谈。”
芜乐终于转过身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透着幽光,他的手脚脖子都被锁上链子,但是却挡不住他身上的戾气,“我说你可有一天把我芜乐当做好友?芜只不过是另一个我,而他却因为你的原因彻底消失了,你狠心的将他抛弃了,而我最终吞噬了我唯一为你保留的善良,我曾苦苦哀求你留下,甚至可以忍受你肚子里的孩子加我父亲,只是为了将你娶为我妻,而你呢,却不曾有一刻爱我,时时刻刻的在想着怎么保重你的孩子,怎么逃出我的魔窝对不对,你端了我的家,杀了我的族人,试问他们可有一次侵害过你们。”
千流面对他的一声声质问,和那般伤心的眼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芜,我…”
“我那么爱你,甚至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在战场中次次对你手下留情,而你呢,能可冒着自己魂飞魄散的危险也要将我封印,甚至将我封印在你的神识里,让我生生世世与你一起轮回。月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但是我又什么可以选择,当时我的我,明知道,你我敌对,我怎可放你。”
千流的话,似乎再一次激发他的怒火,“敌对又如何,你们这些大义凛然的神,不是很高尚嘛?那你又如何堕入凡间,如何在这里熬过九九八十一天,月儿,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一直在等你,我在感受你当初受过的苦,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有什么好,不分青红皂白。”
她别过脸去,言语有些哽咽,“别这样,都已经过去了。”
“我在等你,你知道嘛?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
“芜乐,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无涯草。”
一听到这个,芜乐突然大笑,双眼更加的黝黑,透着幽冷的光芒,“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我以为你是想来见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因为那么一株破草来得到你的怜悯和关怀,真是可笑。”
“不,当然不是,我很想来见你,但是我已经放弃了在天庭中战神的职位,我没有来这里的权利。”
没等千流说完,芜乐就打断了说道“我有这株草。”
千流一听,顿时眼中亮起了一丝光芒,“当真。”
“我有条件。”
“你想要什么条件?”
芜乐看她,有些警惕的神情,顿时讽刺的勾起嘴角,“放心,我不会提出让你,放我离开这个,生存者各种道貌岸然的天庭。”
“我只要你,日后能陪我一天,作为的爱人。”
什么?“不可以。”
芜乐一双黑眸死死的锁在千流的身上“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我只要你像对待恋人一般,对爱我,哪怕一天也好。”
千流在犹豫,自己该怎么回答,“你恐怕没有机会了,玉帝不会放过你。你可能会一辈子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也可能会被处死,你的存在是天庭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你不死他们觉都会睡不安稳。”
芜乐似乎在冷笑,“那又怎样,那帮蠢货,不管我有没有机会,你愿不愿意答应我。”
千流选择沉默,看她的表情,芜乐似乎早就有预料,“原来,你连骗我一下都不肯。”
“芜乐,你知道,我已经有爱人了,有怎能对他不忠,这个我做不到。”
芜乐似乎不愿意看到她这般为难,只好说道,“算了,在这里也是有了今日没明日,那你就许我一个愿望,绝对不违背你的正义,不会背叛你的夫君,你能做到的事情。”
千流没想到芜乐这次居然选择了退而求其次,第一次投退一步。
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笑道,“好,我答应你,我以神的名义起誓。”
听到她对自己居然用神的名义起誓,他明显一愣,但是又有些不忍心,出声大断,“住口,我不需要你下重誓,你只需要居时答应我这个要求就好。”
“好,我答应你,一定办到。”
芜乐点头,从自己的神识中,取出一株草来,紧紧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除了一丝冷汗。
取出这株草,递给了千流,拿到这株乌黑的草,千流小心翼翼的放入纳戒中,“多谢你。”
“不必,你走吧。”
千流又碎碎叨叨的说了许多,才告别,待她走后,芜乐才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自己快出去了,谢谢我的女神。
虽然她有些奇怪为何这次芜乐会这么痛快,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但是没办法,她需要这种草。
就是因为这件事,为她埋下了无尽的祸患,以至于后来…
千流揣着草,离开了天牢,在她走后,王母的身边的一个小仙从远处出来,眼神中惊疑不定,连忙赶回了瑶池。
半路上,遇到了太白金星,那个老头远远的追了过来,“哎呦,月神大人,可算见到人了。”
这次千流没有走,咱在原地,见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终于遇见了,我说大人您消消气好不好,上次那事,真的不怪上头,是因为天兵传达消息不利,真的不是…”
千流抱着双臂就那么冷着脸看着他,直到太白金星的声音越来越小,“大人您的气势太强了。”
勾起嘴角,“我能停下来,站在这,可不是为了听你给玉帝王母解释,我是为了告诉你,魔族的洞口被我搬道雪族的冰原上,如果不想这里出事,就尽快派人去哪里看守。”
说完千流就飞走了,这次太白金星不追了,因为根本追不上。
太白金星得到这个重大消息赶紧去向玉帝禀报,而此时收到小仙的消息,王母猛地拍在桌子上,月神居然被这我们去看了魔神芜乐,而且两人相谈甚久,据说月神还流了眼泪,出来时面露悲戚。
王母与玉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莫非这月神与魔神两人本就是相识?
“我们要派人去查,顺便在凡间的事情也一并去查。”
小仙领了命,赶紧离开去查。
而毫不知情的千流则赶紧去去了无涯草给太一,太一见到这株黑不溜秋的草,顿时大惊,拉着千流连连问道,“这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莫非你真的进了魔族?不过不对啊,也不会这么快。”
“这是我曾经抓到魔神芜乐的战利品,现在才想起来,给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是。我去配药。”
“嗯。”千流趁着脖子,向外面看看,天色还没大亮,“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云乾该着急了,走了等白天你配好药来找我吧。”
着急的说完,千流就走了,太一手里捏着这株草,感觉有一些复杂。
飞回岛屿,院子里还是很清冷,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回屋,只见她两只脚刚进了屋子,准备脱去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