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次凝滞。
所有人，都看着方羽。
有点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他的张狂，无法理解他的胆量，无法理解他的自信。
周启荣一向对周王深信不疑，也绝对相信周王的占星术从未出过差错。周王说方羽是他大周王室的吉星，那么他就一定是！
但在这一瞬间，周启荣有点动摇了！
这真的是他们大周王室的吉星而不是灾星吗？
当众得罪修为境界道圣的修行者！这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
如果不是事先莫花间给侍女小雨打了预防针。
方羽怕是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恰恰相反的是，小雨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方羽。那表情似乎在说，看吧看吧小姐，这就是渣男！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让小姐认清楚他的真面目才行。
莫花间眉头微皱。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有不少的修行者想要当我的老师……最终，都因为实力资格不够，惭愧离去。华夏有句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你只是一名空圣境界的修行者，却要当道圣的师傅。是不是太过自负，蒙蔽了双眼呢？”
方羽笑道：
“你说的没错，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你花了五万年，乃至更多的时间，达到了道圣境界。而我只花了三十年不到……这是其一；其二，在追求大道之上，我的信念远高于你；其三，三十年时间不到，达到空圣，已经证明了我的天赋远高于你；其四，你虽然在花间域生活了几万年，可惜阅历不足，认知不够深刻，不知这世界险恶，不知这人心难测，而我远比你了解人；其五，修行者达到一定境界不仅是内元，不仅是道心，也考验精神意志，在这方面我有足够的信心胜任你的师傅。”
莫花间微怔。
方羽继续道：
“换言之……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超越你。莫姑娘，你说呢？”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是的，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方羽如今的年纪，三十岁不到，就达到了空圣境界。而且，还是四圣人职业！
这天赋，谁人可及？
方羽进入的秘境，奇特至极，一眼万年，所经历的时间很短暂，身体上没有受到时间的影响，也就谈不上年龄老去。
莫花间说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的天赋的确要强于我！”
“所以……我有这个资格当你的老师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莫花间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雨要气炸了。
莫花间说道：“你刚才所言……也只是证明你的天赋不错，仅此而已……其他的，并无证明！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若是你在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小雨鼓起掌来。
这才是她的小姐。
这人都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了，还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马上就骑头上撒尿。实在忒可恶。
方羽也知道，这事有些操之过急。
毕竟，一个空圣境界的修行者要做道圣境界的师傅，这有点说不过去。
一个不留神，直接就被劈了。
沉吟片刻，方羽说道：
“莫小姐……你我可不可以打个赌？”
“打赌？”
“不错！这个赌约很简单。在我帮你打开花间域之前，若是我达到道圣境界……你便做我的学生，如何？如果我达不到，那我任由你处置。”
方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纯粹是因为，掌握了大量的修行记忆和阅历。
这部分的修炼记忆阅历，比达到道圣境界还要珍贵的多。
甚至包含了至圣境界，以及破碎虚空，宇宙星辰等方面的知识。
浩瀚如海，无边无际。
莫花间看着眼前的方羽，露出思索的神色。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空圣，那么就有希望在短时间内突破至道圣……
这赌约对自己不太有利。
“你天赋过人，我承认……或许有一番机缘，突破道圣。”
“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在加一条！在你离开之前，我能帮你突破至圣境界，我也会突破至道圣境界！如何？”方羽说道。
“嗯？”
莫花间心中一惊。
俗话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对于莫花间来说，突破道圣境界，不算难事。只是……突破至圣境界，这得多难？至今为止也没有个门路。
方羽居然有这个自信帮助自己突破。这……怎么可能？
看着莫花间满脸不相信，方羽笑道：
“怎么？不敢吗？认个师傅，突破至圣！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
莫花间的道心出现了躁动。
那是怒火在徐徐燃烧。
她很想一巴掌扇死眼前的方羽！
胆敢挑衅自己，甚至借此机会占便宜。
就在这时。
方羽的眼睛直视莫花间说道：“你的道心又乱了……”
“你……”
“道心即圣心。看着我的手心……”
方羽抬起手掌。
唰。
一个三角形的能量法纹，悬浮在空中。
那三角法纹，极其稳定，旋转的时候，又一点规则都找不到。
绚丽多彩，又与众不同。
就像是一只跳舞的精灵。
韵律整齐划一，纹路精致迸发！
“能量法纹！”
“真的是能量法纹！”
小雨愣在原地，被那三角形的能量法纹运动规律所吸引。
莫花间更是眼前一亮。
或许是注意力的转移，被方羽挑起的怒火，竟然被这能量法纹，很快压制了下去。
道心渐渐稳定。
“再看！”
方羽手势反转。
突然，在手掌之上，出现了数颗星球状的天体在不断运转。
时而规则，时而不规则！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方羽要干什么！
这是宇宙星空！用能量法纹编织出来的宇宙星空！
“这……怎么可能？！”许久过后，莫花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小雨也忍不住开口道：“能量法纹，与五万年前失传。我与小姐最后一次看到能量法纹，也是五万年前。还只是初级的小型武器法纹！据说，高级法纹，宗师级法纹，可以一招歼灭百万大军，堪比巨型阵法！但是，要操控如此精细的能量法纹，必须要有极高的精神意志！你……是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