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落也在同一时间松开了雪凝画，身形如展翅大鸟窜出了窗户。只不过，来人轻功实在好。只看到红光一耀，人便没了影子。地上还残留着一件短小斗篷。梦落捡起斗篷看了看，面色有些阴沉。
“你认得？”
梦落没吭声，很久，才摇了摇头。
但顿了顿，他又接道：“我们快回去！待会再细说。”
他们匆匆赶回大殿的时候，除了那一锅恶心的东西，帝龙神巫已经不见了！
梦落和皇后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江湖上轻功那么高的超不过十个。”
“嗯？”
“萧尺素、转世神、绝尘——三个，风韵第四个，六通方丈第五个，碧雪……对，她也可以算一个。风千仞也算一个。其他的人……”
“莫昕慈呢？”
“没见过他出手。”梦落的神情近乎肃穆。
肃穆有的时候也是敬畏的同义词。
“风千仞是谁？”
“风韵的爹。原清莲阁阁主。”梦落迟疑了下，“不可能是他。他都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在没死之前一直都隐居着。”
皇后若有所思地听着。
“至于前三个。萧尺素去追碧雪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碧雪在身毒。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行程到了何处。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至于转世神——”梦落皱了皱眉头，“他上雪原去找什么药了。昨天刚得到的消息，他好像正停留在死城。”
“死城是什么？”
“一座被诅咒的城市。”梦落解释道，“佛经中说过，人间有八苦。这八种苦以八座城池的形式伫立在人间。它们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地狱去了，只要洗清罪孽，就可以轮回。而这些城池里的人，只能等待被救赎。”
皇后媚眼如丝：“懂得真多。”
“风韵……他应该在大理。而且，他好像没有理由来这里。”
“那个传说中仙风道骨，清绰风雅的玉面……玉面瞎公子！”
“是的。以与世无争，偏偏有一身绝学而出名。也就是刚才说的风千仞的儿子。”梦落强调，“唯一的儿子。”
皇后想起什么似的：“子承父业。清莲阁应该是由风韵接管才对。怎么会是萧尺素呢？”
“外界的传言是风韵想要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什么，所以，很早就着手另立门户了。也就在萧尺素接手清莲阁不到两年，他的韶华殿也已经成为七大名门之一！”
皇后突然笑起来：“外界看起来越对权力不感兴趣的人，越可能是个权谋倾轧中的佼佼者！他也许比谁都想成为神王！”
梦落没开口。既不否认，也不赞同。
“至于六通方丈——此人本在西域。也从来没有听过他来中原的传闻。而且，六通寺已经被人屠满门了。只有少许幸存者。”
“那还可能是谁？”
“我也不知道。”
皇后又瞅了瞅那件斗篷，轻轻一嗅：“女人的香味……”
“楚月寒的身上也是香的。他连血都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梦落沉着脸，“我并不保证他现在不会回中原。传说他的身上有着半神血统。再加上雪凝画的高徒在他身边，而且——封印已经开启！短时间内回到中原并不是不可能。况且，三大圣器之一就在楚月寒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