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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嘱先生幼子托栽培退王位彭夜继国君

话说彭祖这些天来,便让彭夜去处理一切政务。这天他练完功后,就坐在客厅里。邰姬问道:“你好吧!吃碗人参汤吧!”彭祖说:“好,吃点也好!这两天我在思考一些问题!你去忙吧,我有事时叫你!” 邰姬只得去了。这时,侍女端来了一碗人参汤,他喝了一口。又在思考退位的一些问题。他回顾建立大彭国以来,有些什么得失。他最感欣慰的是,自己身边聚集了一大批治国人才,如解丛、何辰、明泉、林宇、李季、福尔、庞佳、青平、王波、任洪、韩琛、灏非等,十几个儿子如彭夜、彭完、彭韩、彭稽、彭颓、彭高、彭起、彭垕、彭牟、彭桑、彭训都是得力助手,还有些儿子如彭潈、彭东、彭杲在平阳京师帝舜的手下做事。想到这里,他又把书架上的简牒拿出来翻翻,直翻到自己行下的记录。记载着自己的王后、王妃的姓氏及子名讳:

(1)王后邰姬,生子:夜、完、潈、韩、稽;生女适阙姓;(2)王妃庸成氏之女,生子:颓、高;(3)王妃鬼方氏之女,生子:起;(4)王妃皇覃氏之女,生1女,适离娄公;(5)王妃蜀山氏之女,生子:垕、牟;(6)王妃东户氏之女,生子:桑、训;(7)王妃爽鸠氏之女;(8)王妃飞龙氏之女,生子东、杲;(9)王妃散宜氏之女,生子翼;(10)王妃蜀山氏之女,生子铺;(11)王妃车正氏之女,生子升;(12)王妃居龙氏之女,生女,适阙姓;(13)王妃青云氏之女,生子副、阶;(14)王妃吉夷氏之女,生子农、略;(15)王妃丹鸟氏之女,生子志、目;(16)王妃启统氏之女,生子书;(17)王妃涂山氏之女,生子竝;(18)王妃有莘氏之女,生子项、遂、缭、呈;(19)王妃邬屠氏之女;(20)王妃上敬氏之女,生子昭;(21)王妃有娀氏之女,生子攸、沮;(22)王妃散宜氏之女;(23)王妃握登氏之女;(24)王妃凤鸟氏之女,生子恒、赓、淼;(25)王妃取訾氏之女;(26)王妃伊祁氏之女,生子商、平;(27)王妃女莘氏之女,生子任、亓;(28)王妃青鸟氏之女,生子夆、防;(29)王妃元鸟氏之女;(30)王妃有扈氏之女,生子宇;(31)王妃庖正氏之女,生子共;(32)王妃祝鸠氏之女,生子烈;(33)王妃有仍氏之女;(34)王妃有虞氏之女,生子律、腾;(35)王妃彤城氏之女;(36)王妃夏后氏之女,生子结、崑;(37)王妃祝鸠氏之女,生子巨;(38)王妃有男氏之女,生子皈、阙;(39)王妃空桑氏之女;(40)王妃陶唐氏之女;(41)王妃苍舒氏之女,生子道;(42)王妃共工氏之女;(43)王妃斟寻氏之女;(44)王妃牧正氏之女,生女,适阙姓;(45)王妃有鬲氏之女,生女,适阙姓;(46)王妃穷桑氏之女;(47)王妃高辛氏之女;(48)王妃公孙氏之女;(49)王妃夏后氏之女。

彭祖将简牒随便看了一遍,又默默地沉思着,心里还是有数的:自己有王后、王妃四十九人。其中三十三人有生育,生了五十二个儿子,五个女儿;有三十九个儿子、三个女儿已经成人自力了;还有十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未成人。未成人的十三个儿子:彭夆、彭防、彭宇、彭共、彭烈、彭律、彭腾、彭结、彭崑、彭巨、彭皈、彭阙、彭道。大的有十来岁,小的有四、五岁。未成人的两个女儿:彭娥、彭姬,只有三五岁。彭祖叫侍人抄好了十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的名讳,就把简册放在一边,又在思考着什么。忽然,他叫王后邰姬出来,交涉一下他要请孩子们的两个先生吃晚饭,让人作准备不提。

当日傍晚,彭祖让人就将韩琛、灏非两位先生请来。二位先生不知何事,匆匆而来,在客厅坐下。幺妹为两位先生送上茶水,彭祖说:“二位先生辛苦了!这些年来,你们为王子、王孙的教育上下了很大工夫,使子孙们在文、武、智、德等方面都大有了进展,不少王子已经成人,有了自己的事业。二位先生是功不可没啊!我将子孙交给你们,非常放心!” 灏非说:“那是孩子们争气,我们也喜欢教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王,你尽管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彭祖说:“我五十二个儿子,五个女儿。有三十九个儿子已经成人了。但我还有一十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未成人,今后就靠二位先生多操心了。这个简册请你们看看!”韩琛将竹简名册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有十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的名字。韩琛看后,又递给灏非过了目。

彭祖说:“我这十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我希望二位先生把他们教育成人。至于孙子们的教育你们就一如既往吧,我就不过问了!” 灏非说:“大王的王孙名册是有的,现在读书的有四十八个。”彭祖说:“那就全靠二位先生费心了!” 韩琛说:“大王特意将这些未成年的子女让我们教读,这是信任我们。你就放心吧!” 王后邰姬来说:“饭好了,请二位先生用饭吧!”不必细说。

且说又过了一月有余。这天,彭祖头戴王冠、身穿王服去早朝,在卫士们的簇拥下,他向新宫殿大厅慢慢走去,他将在这次朝会上提出退位之事,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去新王宫大殿议政了,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在宫殿观赏了一番,真是座好宫殿。怎见得:

龙蟠徐州,虎踞彭城。仿佛蓬莱处,依稀天堂里。玉石桥栏排巧兽,宫厅壁台列铜鼎。真个是强国都会,诸侯瑶京。万户邦畿固,千年王业盛。龙楼凤阁侵霄汉,日照红门大殿明。御阶洁净,辇路清宁。林中欢鸟闹,花丛喜鹊声。高墙园内长春树,应许朝阳莺哥鸣!

彭祖来到大殿,坐上王椅,只见两边文武大臣都已到齐:彭夜、明泉、何辰、解丛、林宇、庞佳、李季、彭完、彭韩、彭稽、马森、灏非、韩琛、黄臻、陵碧、邹环、黄辉、邹辉、福尔、青平、客用等。彭祖便问道:“各位爱卿,今天有何事相议?”

庞佳上前奏道:“大王,按照您的吩咐,要好好抓一下民生问题。特别是在发展农桑上,我们大彭国占有广阔平原、土地肥沃的有利条件,这里田地属于上中等(即第二等),而所交田赋仅为中中(第五等)。这些年由于大力引导开垦良田,发展农桑和畜牧业,激发了桑农的生产热情,现在国内农桑和畜牧业兴旺,特别是由于减轻了民众税负方面的负担,民众的生活有了改善。因此,大彭国这些年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安定祥和。”

彭祖说:“爱卿说得好!自本王三十五岁立国以来,多亏有众多贤臣武将辅佐,励精图治,恪尽职守。这些年来,强兵富国,治水救灾,迁都新城,发展农桑,减轻税负。而今,国已稳固,日渐强盛,实属不易。回顾我的人生,少年时学艺行医,从青年时二十一岁开始从政,为帝尧大臣,协助帝尧治国有十多个年头;后半生建立了大彭国,至今在位已三十五年了。我这一生可以说是事业有成,死而无憾!所以,大彭国的国王继位问题,自即日起,由摄政彭夜继任国王,我宣布退位,望告示国民。我退位后,休歇一段时间,然后周游天下!对今后大彭国王位继位问题,以贤德为主,辅以才干,兄去弟继,父去子承,这样大彭国才能永葆千秋! 望各位臣工尽力辅佐夜儿,使大彭国兴旺发达。此事,由何辰,告示国民,上表朝廷!”

彭夜说:“爹爹,大彭国国王仍然是你吧,我仍为摄政还不行吗?”彭祖说:“此事我主意已定,不必再议,就由彭夜为国王吧!”明泉说:“大王功德千秋,一生以国事为重,微臣深同感受。既然大王已定,必是深谋远虑之举,就按大王的意图办吧。我们将全力辅佐彭夜,使大彭国事业兴旺,请大王放心吧!”众臣都表示,愿意尽力辅佐好彭夜,治理好大彭国。彭祖说:“那我就拜托大家了!大彭国今后要长治久安,兴旺发达,只要大家齐心合力,就一定能够办到!”众臣应道:“是!大王!” 却说人生富贵功名,可是个身外之物。但世人有了功名王位,便舍着性命去求他、保他。从古及今,有几个帝王是看得破的?看来,彭祖不恋王位,却是令世人敬佩。

且说彭夜当日退朝以后,便将几位大臣明泉、何辰、解丛、福尔、青平找来商量,将父王要周游天下的事告之,说道:“他老人家年岁这么大了,该怎么办才好?” 明泉说:“还是要尽可能劝说,让他在家安享晚年为好;实在不行,我们派人同他一起去,以便好照顾他老人家。” 何辰说:“就这么办,我想福尔、青平你们是他的徒弟,经常去同他聊天,了解一些情况,再作研究如何?” 解丛说:“二位说得都可以,还有就是他爱好练功,给他找两个徒弟陪他练,当然还是要有点基础的!” 何辰说:“到底是军师,找两个徒弟陪他。我的孙子何申,我已教他几年了,去拜他为师好!” 明泉说:“我的孙子明甜,也有基础,他也去!”彭夜说:“那就这么办,由福尔注意去落实!”福尔说:“好!一定落实,放心!”

次日,彭祖一大早练完功,在大厅休歇,王后邰姬,王妃幺妹(庸成氏)、鬼方氏在陪他闲聊,邰姬说:“小妹子(夏后氏)是禹公部族在前不久才给您送来的,她才当王妃不久,还没有生一男半女,夏后氏说如果你要周游天下,她就陪你去,说嫁鸡随鸡,反正你到哪里,她就一道去哪里。你还是考虑她的要求吧!”

彭祖说:“没有一男半女的,又不只她一个;我去周游,还会回来的嘛!出门带女人,太不方便了!”话是这么说,彭祖的心中也多有不忍,因为禹公他们两代人与自己是老关系了,夏后氏又是禹公的小幺妹。于是又补了一句说:“我找她谈谈再说!” 正是:王妃重情不顾生,愿与夫君做伴行。只待誓言能实现,请在武夷看续篇。

彭祖话犹未了,就看见徒弟福尔、青平已进厅来了,说道:“师傅,师母们好,我们来看看师傅!” 邰姬说:“那好!让两个徒弟陪你,我们就去了。福尔,青平,你们陪吧!”于是,几个女人自进去了不提。

此间,彭祖与福尔、青平便闲聊起来。福尔问道:“师傅,我们来陪你练功如何?”彭祖说:“你们作为大彭臣工,还是应去办公事要紧,不要耽误了事不好!”青平说:“我们是把事办完才来的!”福尔又问道:“师傅,您身体这么好,还可以在王位若干年,为什么就将国王让位给儿子了?”

彭祖说:“我把大彭国王让位给儿子,将儿子托付与大臣们,这我是经过两年多时间考虑了的。人总有老死的一天,看见儿子们都长大了,我也到了这把年纪,是该让自己退隐的时候了。人老了把担子放下,就会轻松一些。况且,大彭国我已经营了这么多年,已经较为强大了。这是我一生开创的基业。我已经尽到了我这一辈人的责任了。此时,我把大彭国交给子孙们去经营,是再好不过的了。”

青平说:“师傅,您考虑得长远。您建立了大彭国,真是苦了您一生,是该在家享享清福的时候了!家里有那么多人服侍您,我们做徒弟的,也该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了!”彭祖说:“我退位,并不是想在家享什么清福?在家里王妃成群,这么多女人服侍我,我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福尔问:“有这么多师母服侍师傅,是好事嘛。难道师傅您另有打算?”彭祖说:“我想去周游天下,就是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除了每天练功之外,去观赏天下美景,陶冶情操,养生延年。”

正值这时,青平说:“师傅,你看哪个来了?”原来是何辰、明泉各带来一个孙子,一看见就喊:“爷爷,我们来看你啦!”彭祖很高兴,迎了上去,说:“两个孩子都这么高了呀!还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呀,这么多!” 何辰、明泉说:“都是你老喜欢吃的!”

有客人来了,王后邰姬,王妃庸成氏、鬼方氏、皇覃氏、蜀山氏等都出来,招呼着让座倒茶,都在夸这两个孩子。只见何申、明甜上前拉着彭祖说:“爷爷,我们想学你的功夫!”彭祖一时高兴,说:“你们还想当我的徒弟吗?”只见两个孩子就像有人教过似的,忽然倒地便拜:“徒弟拜过师傅!谢谢师傅收我们为徒弟!”彭祖说:“那起来吧!”两个孩子说:“师傅不答应收我们为徒弟,我们就不起来!” 何辰、明泉忙说:“几年前,他们就闹着拜王爷为师傅的!我们挡了!”彭祖见此,只得说:“好吧!收你们为徒弟了!”这时两个小子才起来,大家都笑了。彭祖说:“那你们从明天开始,天天来,我教你们练功吧!小子,当我的徒弟苦啊!” 明泉说:“就是让他们吃些苦头!”就这样,彭祖在退隐后又收了两个徒弟。

且说彭祖退隐后,每天除了同家人聊天外,就是习武练功,或是看看书简之类的。同时,就是带何申、明甜两个徒弟,除了为徒弟们布置功课,如练哪段功,或读哪本书。他兴趣来时,就带着徒弟们上山打猎,猎些野鸡、野兽,用以改善家庭生活。或到深山中去采气、练功,采集灵芝、草药等。回到宫时,他还时常闭目静坐,不恤其他事务。而每天蒙蒙亮,彭祖就起了床,披发在庭中散步,迎晨露之清气,受日月之精华。冬夏则喜沐浴,夏天喜食青菜,冬天保持手寒足温,面寒而身热。身体稍有不适,他就用气以攻所患,以气疗病。在早晚之间,他时常便按摩四肢,摩搦身体,以致心平气和,自是无思无欲不提。正是:退去王位隐深宫,不问政事少应酬。常年养生助家和,与徒练功再逞雄!欲知彭铿退隐以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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