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回到学校时,恍然有隔世之感,而我仅仅是离开学校有两月的时光,寂静一如往初的注满在校园的每一处空隙,初夏的阳光被清新的绿叶摇散在荫凉中,落下浅淡的影游移在整洁的地上,这应是源于阳光的格外温和。
我姓柳名未青。
鞋子敲在水泥地上,这自由的足音虽然微弱且浸入了这份旷远的静默里,但从心底油然升起的愉悦却让我心情舒畅了好多。
大四时我在学校所在的城市寻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品牌服装店里做导购,每天形形色色的人在我的生命河流里趟来趟去,我倒不怕水浑,只怕水湿了她们的鞋,我性格静冷,浑浊的水自然会在极短时复归清澈。
她们在卖场时间的三份之二在关注服装,那三份之一关注自己,她们偶尔地余光会瞟到我的存在,那以令我欣喜了,淡季时顾客极少。无聊会充斥导购们的每一份一秒,我们只能掰着指头来扛过时间那蜗牛般的散步,来杀死寄附时间躯体上的无聊,人类极大发挥了团体作用,聊天,它绝对是无聊的变种,是它生命形式的另外延续,因为同样都有一个“聊”字,我笃定认为它们不是嫡亲也必然是远亲,反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了。
记得小学二年级时,同桌的音乐书刚刚不见,紧接着我的音乐书便不翼而飞了,它们俩私奔了?我这样想到,因为同桌是班里的班花,她的美虽然没有得到全班认证,但她的成绩优良已经成为老师的口头禅了,李英英怎么怎么样,李英英怎么怎么样,??????,这个句式的价值已被她挖掘到了极致,从她口中罗列出的这些话不仅仅是绕地球n圈那么简单,而是可以填满整个宇宙黑洞。
她的音乐书刚刚找到,我的也找到了,竟然是同一本,毫无疑问这本书是我的,我喜欢用彩笔在上面涂鸦,每一个莫名其妙的图案都凝聚了我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当我们争执不下时,老师适时的出现了,又毫无疑问这本书变成李英英的了,理由很简单,老师说,李英英的英与音乐的音是谐音,她们俩有关系,你只能是傍观者。面对如此庞大的权威分析,我只能眼睁睁看到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在她手里被蹂躏。
默默接受现实的刺穿,童话般纯真的国度,第一次透过薄薄的孔看到了充斥浑浊杂质的黑暗和肆虐狂啸的风,吹的泪水在八岁的眼眶里不住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