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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身份败露

《尚方镖局》卷(单元:重新出发)

#当家职位

承上一卷内容,岳飞得长生不老之躯,没法面对家人,于是改名彭举,挂名岳飞入室弟子,与阿谌(前大宋太上皇)、前太后耶律宝贝及假死大宋皇帝赵言甚,受宋孝宗之託,于民间尚方镖局当上镖师,实际上是宋孝宗耳目,侦查一切阴谋诡计,并有先斩后奏,儆恶惩奸之权。

宋朝并未一如明、清那种镖局兴起,而宋孝宗之所以立此镖局,都是从阿谌口中得知。宋孝宗一返回皇宫,就镖局总镖头一职,他们便你推我让,扰攘不休。

「岳元帅!大当家之位理应由元师担任……。」阿谌嘻笑的说。

「臣已非元帅了!太上皇实当之无愧!」彭举(岳飞)拱手作揖,道。

「吾等一旦离开皇宫,已非皇室贵冑,你我再无君臣关係!况且大当家此等俗务,实在扰人……。」阿谌摇头的说。

「太上皇,此举不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实不可僭越!」彭举(岳飞)一本正经,道。

「师兄!可不必如此拘礼固执,汝如今与岳家关係,岂非扑朔迷离?」耶律宝贝劝说着。

「此举……。」彭举(岳飞)哑然。

「时候不早了!就由父皇任大当家,母后任二当家,元帅回复年轻,则为三当家,朕年纪最幼,只好任四当家了!至于俗务之事,朕自会一力承担……。」赵言甚冲口而出,习惯的说。

「言甚!汝还是改不了口……。」阿谌取笑的说。

「啊!孩儿又自称"朕"了!恐怕连"赵言甚"此名亦要改,就改为"赵言"好了……。」赵言甚面红耳赤,道。

镖局当家职位议定后,四人便策马扬鞭往尚方镖局报到。

~~~~~~~~~~~~~~~~~

#遇见熟人

尚方镖局座落于汴河虹桥边,镖局规模并不大,只有百多个由禁军精锐挑选出来,充当镖师的,曾经有江湖人士应徵镖师,但都一一被拒诸门外。

这天,他们终于来到尚方镖局,彭举(岳飞)手持尚方宝剑,率先敲门。一名彪形大汉打开门户问着:「来者何人?」

「吾等来此担当镖师!」彭举(岳飞)回应。

「敝镖局暂不招收镖师,还请见谅!」彪形大汉拱手说。

彪形大汉正想紧闭门户之际,彭举(岳飞)大喝一声,并展示腰牌,道:「且慢!吾等有皇令在身!」

彪形大汉听后,接过腰牌一看,便大开中门,必恭必敬的引领他们进入镖局。

进入大厅之内,一镖局禁军,问道:「敢问几位当家,可有尚方宝剑作为凭证?」

「彭兄!请出尚方宝剑!」阿谌不耐烦的说。

一声遵命,彭举(岳飞)高举宝剑展示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厅堂禁军随即跪拜,道。

此时,镖局总管事杨再兴从后堂走了出来,不满的说:「大胆!竟敢对太……。」

「杨再兴?称呼在下为大当家好了!」杨再兴正想道出阿谌太上皇的身份,却被他阻止。

「啊!见过大当家及几位当家!」杨再兴改口,拱手向一众当家打招呼。

「再兴!汝不是主理京畿治安,为何至此屈就镖师?」阿谌疑惑的说。

「禀各位当家,有鑑铜钱大量流失,朝廷虽明令限制流出大宋,然走私铜钱依然猖獗,圣上下令追查打击……。」杨再兴道出来意。

「吓!铜钱都用来走私?难道别国没铜钱产出?」阿谌喃喃自语,质疑着。

~~~~~~~~~~~~~~~

#缺羊肉果腹事大!

杨再兴回应:「禀大当家!我大宋铜钱已成为蒙古、西夏、高丽、交趾等国主要货币,需求殷切,自然走私频仍……。」

「大宋对外贸易频仍,偷运铜钱出口,只要买通市舶司官员,即可瞒天过海!」阿谌怒气的说。

「大当家此言差矣!自太上皇南下肃清贪官污吏,整顿市舶司,收贿情况已有所收敛!」杨再兴战战兢兢回话。

「嗯!太上皇果然英明!然为何仍有铜钱走私之事?」身为太上皇的阿谌,自夸一番。

「问题在于陆路,不法商贾走私铜钱都算,还以铜钱换来毒羊,京城之达官贵人受害者众,就连宫中都禁食羊肉了!」杨再兴又禀。

「说到底查铜钱走私之事为次,缺羊肉果腹事大!羊肉被汝等视为上品,猪肉则视为下贱之物,报应了!幸好本当家甚少吃羊,一般老百姓买不起羊肉,故此未受影响……。」阿谌冷言冷语。

「嗯!还请大当家明示!」杨再兴尴尬的说。

「去查吧!本当家先回房歇息,引路!」阿谌打了呵欠,道。

「属下遵命!」杨再兴拱手的说。

~~~~~~~~~~~

杨再兴命人上前为阿谌、耶律宝贝、赵言(赵言甚)引路往厢房,自己就刻意留后与彭举(岳飞)交谈。

「在下收到岳少帅传信,彭兄不辞而别离开燕京府城军营本属违纪,现有圣上既往不咎,力保为镖局当家!万幸!」杨再兴开口说。

「此乃圣上皇恩浩荡!」彭举(岳飞)拱手说。

「敢问彭兄,岳元帅身处何方?」杨再兴问着。

「家师云游四海,去无踪影,在下一无所知!」彭举(岳飞)回应。

「难道身为元帅入室弟子之彭兄,亦一无所知?」杨再兴喋喋不休,追问下去。

「难道杨大人身为元帅至为信赖之属下,亦一无所知?」彭举(岳飞)不耐烦反问。

「此、此……。」杨再兴哑然,只好默然的引领他走入厢房。

~~~~~~~~~~~~~

#露了口风

汴京城处处都是公共澡堂,许多官员都喜欢上这些澡堂。由于阿谌他们的地位特殊,宋孝宗想得周到,于镖局特设专用澡堂给他们,还派遣内侍、宫女、御厨等侍候,但阿谌并不领情。

「都回宫吧!本当家闯荡江湖,携宫人侍候成何体统?」在镖局的天井,阿谌训斥的说。

「太上皇,请收回圣命!圣上怪责起来,奴才担当不起!」宫人们跪下,声泪俱下哀求着。

「既然汝等知道本当家身份,再不回宫,全部赐死!」阿谌喝令说。

「太上皇饶命呀!」宫人们求饶,道。

「快走!」阿谌说毕,便拂袖而去。

~~~~~~~~~~~~~~~~

阿谌将宫人遣送回宫,这一夜又回复平静。深夜时份,彭举(岳飞)左顾右盼的一熘烟走入镖局裡的澡堂,身上仍穿上薄衣,在浴池享受浸浴。当时正值入秋,他一面浸浴,一面吟颂一首自己所作的旧词,缅怀当年上阵杀敌的军旅生活: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絃断有谁听?」

「元帅!絃断属下听!」杨再兴静悄悄的走入澡堂,嘻笑说。

「元、元帅?杨大人汝叫谁?」彭举(岳飞)初时惊讶,其后澹定的说。

「元帅!此词为汝当年伐金之时所作,甚少将领知晓!」杨再兴揭露的说。

「哈哈!在下身为岳元帅入室弟子,听过此词亦不足为奇!可能在下与元帅相貌相似,致使有所误会,然年龄相距甚远,杨大人实不可不察也!」彭举(岳飞)辩解说。

「此正正是不解之处!若汝非岳元帅,则无需穿衣入浴,试图摭掩岳老太君亲刺之“尽忠报国“四字!」杨再兴质问着。

「在下怕入秋着凉,故穿衣入浴!」彭举(岳飞)砌词说。

「一派胡言!就让在下替彭兄脱衣刷背!」说毕,杨再兴跳入浴池,正想为他刷背。

「再兴,别来呀!莫怪本帅岳家穿心掌无情……。」彭举(岳飞)不慎露了口风。

「元帅!汝终于认了!」杨再兴笑逐颜开,道。

「认了!真烦人!」彭举(岳飞)不再掩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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