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和你初恋怎么样了?”老同学再一杯酒下肚,胆子不知不觉变大,平时的禁区也变得可以触碰。
喝了酒的周铭寒此时也打开心扉:“就那样咯,感觉她好像不喜欢我了,但好像也还喜欢我,不过还是那种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这是什么鬼形容哦!”老同学对周铭寒的解释不置一词,表示非常的不屑和不解,“你喜欢人家就去追回来啊。”
“我在追,不像某些人,很怂。”周铭寒毫不客气地反驳老同学的话,一点颜面都不讲。
……
老同学貌似找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话语了,只好保持沉默,并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喝。
“别喝了,睡觉去。”周铭寒动了动随意摆放的脚,踹了老同学搭在茶几上的腿,“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去医院查房呢。你也要上班的吧?”
老同学闻言,不开心地皱了皱眉,眼角乡下耷拉着,嘴巴也不慢地嘟囔着什么。
周铭寒无法,只得扶着老同学进了唯一的卧室,随意地扔了被子的一角在老同学身上,老同学自己就翻个身裹完了。
周铭寒只好自己去卫生间洗漱,冲个澡出来的时候,老同学已经如死猪一般陷入沉睡了,还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周铭寒只好自己再去柜子里翻出一床新的空调被,铺好,盖上,睡觉。
尽力去无视身边熟睡的男人,周铭寒强迫自己被睡意吞没,毕竟明天早上要去查房,还要去接谭梅下课,如此想着,周铭寒倒也很快就陷入沉睡了。
东方的鱼肚慢慢翻白,被刺眼的朝阳晃醒的周铭寒起床后皱着眉拉上了卧室的窗帘,昨天喝得有点醉,竟然连窗帘都忘记拉了。
洗漱出来,周铭寒看着还赖在床上,把自己裹成咸鱼状的老同学,没好气地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老同学的身子,吼道:“嘿,不早了,该起床了。”
被吵醒的老同学不满地睁开眼睛,充满怒气地瞪了一眼声源处模模糊糊的人形,一脸不爽地问道:“几点了?”
“快七点了。”周铭寒扣好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正直地回答道,“赶紧起床,我等会儿就要去上班了,七点半查房。”
老同学翻了个身,丝毫不为所动,嘴里还不满地抱怨着:“才七点,这么早,不起。话说你这什么鬼工作,起早贪黑的,还一天到晚累成狗,要不过来和哥哥干吧?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周铭寒没好气地虚打了一下老同学,嘲讽道:“医学生当然是医生啊,欢迎来医院找我看病,我保证送你一个骨折套餐。”
“滚,不要咒老子,哥哥我身体好着呢。”老同学把头埋进枕头里,顺便还蹭了蹭。
周铭寒瞥了一眼老同学这副死咸鱼的模样,默不出声,径自走到客厅去,还不忘叮嘱老同学:“我先去上班了,你等会起床记得帮我把房间整理好,新的洗漱用品我给你放在洗手间台子上了。”
“嗯,知道了。”老同学迷迷糊糊地答应了,接着睡了。
临出门的周铭寒透过阳台发现好像有变天的可能性,又往公文包里多放了一把伞,却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还是下雨算了吧。
周铭寒是出门上班了,而卧室里的老同学的回笼觉则直接睡到了九点过,完美地错过了上班时间,得,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了。
反正也迟到了,老同学起床之后慢条斯理地刷牙洗脸,还擅作主张地用了周铭寒的男士香水,要不是因为周铭寒的衣服他穿不了,估计老同学会直接换一身新衣服走。
老同学紧赶慢赶地驱车去了公司,到公司打卡的时候刚好十点半了,整整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肖总早。”赵佳宁正好来前台有点事,就恰巧地碰见了姗姗来迟的肖云泽。
对,没有错,赵佳宁新上任的总经理就是周铭寒留样时候的老同学和好兄弟——肖云泽,世界就是这么小,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嗯,早。”肖云泽保持着良好有风度的微笑,朝冲着自己打招呼的赵佳宁微微点头。
赵佳宁也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在转身的时候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默默在心里吐槽着:什么鬼,正式上班第一天就迟到,这新来的总经理不会是个混吃混喝的二世祖吧?
肖云泽自然是不知道赵佳宁的内心戏,看着赵佳宁款款离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昨天和周铭寒的对话突然蹦进脑海里,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有点怂了啊。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肖云泽把这些有的没的抛出脑海,大步地走向自己的专属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
太阳就在早晨时分出来露了个脸,就悄悄躲了回去,预料中的大雨倾盆而下。周铭寒坐在急诊科的门诊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时刻注意着窗外的天气。
好不容易结束了上午的坐诊,周铭寒起身之后用手捏了捏后颈肉,仰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才把白大褂脱在了办公室的衣帽架上,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下班时间一到,便准备出门去接谭梅下课。
而身出城市的谭梅也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第二节大课开始的时候,谭梅就不停地张望窗外,糟了,自己今天没带伞,赵佳宁也要上班,雨还愈下愈大,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谭梅的脸上略显着急,不过却在打算着等会怎么办了,实在不行就点个外卖吧,正好下午的课也在这个教学楼,不需要伞。至于放学之后,到时候再说吧,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谭梅这么想着安慰着自己,也就真的没打算起身离开座位,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周一的早上精神总是不太好啊……
中午是外卖高峰期,谭梅点好了外卖就准备趴在桌子上补眠,特意将手机调成铃声模式,放心地睡起午觉来。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预料中的铃声没有响起,倒是有人一直在轻轻拍打自己的肩膀。
谭梅皱着眉,还以为是下节课来占位子的同学,不爽地揉搓着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一个俊秀挺拔的身影便突然闯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