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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心引力

“馨馨今晚我们吃火锅,你有想吃的吗?”今天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疏离师兄,决定在外面解决人生大事---吃饭,再回去,今天下雨晚上吃火锅,身体暖暖的很舒服,肉丸、肥牛、虾,最后疏离计划失败告终。吃货当然抵挡不了吃的诱惑,举白旗投降。

“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材料吧。”

“你在哪,我去接你。”她今天下午来逛书店,逛到文学区一本书的名字让她停下了脚步,把书拿到手里,继续往前逛,相约莉莉喝下午茶,今天周六李理休息,那个重色忘友的人,怎么会选择她,到最后自己一人来到咖啡馆点了块蛋糕和一壶茉莉花茶,一边吃一边翻刚刚买的书。

“在看什么书看的那么入神?”

“嗯,没什么就一本自传,师兄你要来块蛋糕吗?”

“你的看起来就很不错。”尙舒盯着乐馨面前被她吃了一半的蛋糕,拿起她的叉子切了一口放进嘴里,她在埋头看书,没怎么留意,等她看完那一章的故事,她的蛋糕已经在尙舒的肚子了。

“现在的菜市场开门了,我们走吧。”一起来到平时乐馨家附近的菜市场,这大大颠覆了尙舒对菜市场的印象,东西整齐摆放,地上没有脏水,铺子归门别类。

“阿田嫂,帮我来两斤生菜、两斤西兰花。”

“好,你旁边那个帅小伙是谁?”

“我的师兄。”

“我还以为是男朋友咧。”‘男朋友’是说我和乐馨般配,尙舒给了钱顺手接过东西。

“刘叔,给我三斤的肥牛。”

“还是不切吗?”

“对,让你休息休息。”

“谢谢你,那么体谅我。”

“我只是练练手,不练刀法会生疏的,谢谢你给我机会才是。”

“你这个小妮子,就是讨人喜欢。”

“谢谢刘叔夸奖。”

“你来我这买肉,还是为了让我夸你呀。”

“是为了吃最好的牛肉才来的。”最后一家是海鲜。

“余师傅,我要两斤甜虾,两斤象拔蚌。”

“你小妮子今天是要吃火锅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不知道吧,我是菜市场界的‘狄仁杰’。”

“还狄仁杰,我还武则天咧。”

“你这小屁孩,真是的,让我再臭美一下不行。”

“行行,你慢慢在这美下去,我们先走了。”

“慢着,我送几斤花蛤给你,用来吃火锅最好。”

“真的吗?”

“我还会骗你不成,最好是第一个就吃它,汤头会更甜。”

“那么谢谢了。”

尙舒从来不觉得买菜是一件那么好玩的事,首先被人夸有夫妻相,然后又可以更了解她的生活,这是自己第一次逛市场,满载而归的幸福,这天的他们真的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以后她来市场,自己也要跟着来,绝不能让那两个家伙占去。

“我来帮忙洗菜。”

“嗯嗯,你洗完青菜,帮我把肉丸切花。”

“你把辣椒切段放在这里干嘛?”他指的是乐馨把辣椒放入装着花蛤的水中。

“这个可以让花蛤吐沙,我们待会吃起来就不会有沙子。”

“这个有科学依据吗?”

“要么我们来比一下,你现在捞一些出来,待会你吃这个,我们吃那个。”

“虽然我有科学精神,但还是不要拿自己肚子开玩笑。”

“伯父,托馨馨的福,今天吃的很好。”

“我今天也是吃的很好,家里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感同身受,吃饭就得有人抢才会吃的香。”

“是啊,有时馨馨不在家,就自己一个人吃饭,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火锅有十几年没吃了。”

“不会吧。”

“火锅这东西就要人多,才有那个味道,两个人没意思。”

“唉,对对对。”

“旅行也是这样的,结伴同行才会显趣味。”

“怎么有计划去旅行。”

“前些年为打拼,错过很多,钱是有了,可却没有好好的游玩过中国的大好山河。”

“我能凑凑热闹吗?”

“当然欢迎。”

“我们先从北开始,怎么样?”

“伯父,你说的算,我们明天就去旅行社打听打听。”

本周一的例会,有人眉开眼笑,有人撕心裂肺,有人幸灾乐祸,看着这三个老板的神情,下属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时冰着脸的尚书大人,居然眉开眼笑,那是因为有人乖乖奉上那对限量手表,撕心裂肺和幸灾乐祸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陈氏的案子进展如何?”

“我们已经和对方的当事人达成庭外和解,明天会来律所签字。”

人人面对尙舒的提问,必须对答如流,如果答不上来,你就自行保重,自求多福,会议期间打瞌睡当然也是不被允许的,偏偏今天却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摸老虎的胡须,旁边的人一直用手肘戳她,她却还是没有醒的意思。

“子凝,子凝,快醒醒。”

“爱乐白血病基金会处理的怎么样?”

“子凝问你话,她不在吗?”尙舒一直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没有注意到趴在桌子上的周子凝,再问一句还是没有人回答,抬起头寻找猎物,看着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不知称赞她勇气过人,还是肝大妄为。

“你们先散会。”个个用悲催的眼神望着还在熟睡的子凝,心里默默祝她好运。

“郭以翔回来了。”一听到那三个字,她立刻从椅子上跳起,眼睛睁的老大,东望望西看看。

“在哪里?在那里?”

“一听到这三个字就特别精神,我是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觉得我好欺负,才导致你在例会上丢我面子,居然给我睡着。”

“对不起,尚律师,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不要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看着周子凝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的意思是明天在家休息,后天去非洲帮我调查一些事,资料会发到你的邮箱,别给我搞砸了。”

“我,我。”她的大脑还没有消化这一切,尙舒就不见了,一见尙舒回到他的房间,大伙就一窝蜂拥进会议室,左一句右一句,大概都是问怎么样呢?

“他让我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哈,不会吧,老板太狠了。”

“我们为你去求情。”

“不是,老板他说让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出差。”

“你快把我们吓死了。”对别人是一件苦差,可是对她是一件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上天是公平的。

“师兄,怎么我打子凝姐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她出差了。”

“哦,去几天啊?”其实普通人只要四天的时间,可是她只要两天的时间卓卓有余,那地方离郭以翔的地方近,她怎么会放弃这么绝佳的机会,一定会去看他的,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其实周子凝根本没有休息一天,直接就去了非洲,机票当然是靠魅力无穷的哥哥拿到手的。

“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们公司明天会有位周子凝小姐到你们那,我要她毫发无损的回来。”

“哟哟,我们尚大律师那么在意,是意中人吗?”电话那头传来了有点怪里怪气的外国腔调。

“你就别乱猜了,我们是师徒关系,也是朋友关系。”

“OK,OK。”

一到非洲,从机场的公路沿着目的地出发,路况越来越差,车道越来越窄,路上的坑越来越多,身体随着车子的摇晃而摆动,脑子被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坐到目的地时已经吐了三次了,本来打算今天加班把工作做完,可是还是受不了胃里胃酸的折腾,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天刚亮,她就爬起来了,整整工作了十二个小时,睡了五个小时就准备出发。她还特地化了个美美的妆,可是她太低估了非洲的路况,以为自己昨天经历的已经是最差,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原来只需二个小时的路程,由于道路的情况,竟然花了五个小时才到,本来上车前长发飘逸的女神,下车竟成了女神经,这也太欺负人了。

到了以后,几经询问才知道,他去了隔壁村了,只好到他的房间去等他,说是房间,不过是一顶帐篷,处女座的他,居然窝在这么一个窄小、不透气的地方,爱整洁的他,现在床上凌乱不堪,脏衣服丢到到处都是,房间还有一股汗臭味,人类的忍耐真是无极限。

已经两天没有合眼的郭以翔最想念的是他的狗窝,这里的狗窝不是夸张,是实至名归的,他实在太困了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房间的脏衣服不见了,房间整理干净了。

“哇,那么能睡是属猪的吗?”郭以翔还在继续在周公的国度和周公聊天,等他睡醒已经是帝天的早上,看到前面大树的绳上挂满了自己的衣服,衣服是洗了,全都皱巴巴的晾着,是那个杀千刀那么对自己的衣服,连自己那么无知的人都知道晾衣服要把衣服甩平。

“郭医生,你的女朋友真是贤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你洗衣服、收拾房间。”这是郭以翔在这里的死对头日本的和也医生。

“我单身。”

“不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会帮你打扫,不是吧,现在的保姆素质那么高,那女生长得可漂亮。”

“不会是妈派了个保姆过来吧?”那是他永远忘记不了的噩梦,记得大学自己作为交换生去美国两年,,因为自己一直都在家的附近上学,幼稚园至高中上下学都是司机接送,知直到大学自己考到驾照,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妈知道的第二天开始了超级超级疯狂的采买行动,早上去超市买了二十瓶辣椒酱、三十包感冒冲剂、二十瓶沐浴露、二十瓶洗头水,五十套保暖衣,下午回来时见她两手空空回来,心是定了不少,谁知道第二天。

“昨天订货,今天就到真是有效率。”

“我的天啊。”

“这个放在这里就可以了。”几大箱的袜子、几大箱小短裤、几十条浴巾、几十双的鞋子堆放成一座座小山。

“你们是不是送错了地方了。”

“没错,这里是郭宅不是吗?”

“妈昨天你不是说什么都买到的吗?”

“是什么都没有买到,什么都没货,可是我订货了,没想到那么快就送来了。”这疯狂的行为让昨天冷静的郭父,也开始不冷静了。

“以翔,待会带你妈来一下医院找一下林教授。”

“正有此意。”

他出国时在父亲的帮忙下,只带了另个箱子,到了第二天,却发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上所买的一个不留的全部托运过来了。记起母亲说过要给需要的人,原来自己就是她口中有需要的人,这事不知为何传到了周俊英的耳中,那次他打电话乐馨,周俊英在场。

“妈妈BOY,打来的吗?”

“俊英哥别这样对以翔,那些事伯母硬要给他的,他也管可怜的。”

“你问他,最后那一堆东西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是秘密,我是不会回答的。”

“其实这个我也是蛮好奇的。”

“这个我小点声讲,别让那家伙听到了。”

“恩,你不讲就不讲。”馨馨这招还真管用,果然那边的周俊英认为连乐馨都拒绝告知,那么自己也没有可能知道答案,自然就去一边玩游戏去了。

“我给了一部分一起来这里做交流生的同学,其他给了一些我国的留学生,剩下的捐了出去。”

“那也是个号办法。”

“我永远忘不了,那位接待自己的小姐的眼神。我再也不敢告诉我妈我要去那,噩梦一场。”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让我整整被嘲笑了三个月,真是无福消受,我爸妈还好吗?”

“前些天我去医院看望伯父,伯父的精神、气色还是老样子,伯母除了很像飞去看望你,其他没什么。”

“这叫没什么,你平时不是点子很多吗?有没有穴位可以治疗这种忆子成狂这种症状。”

“拜托,西医解决不了的,不代表我们中医都可以解决的,OK。”

“喂,你发什么呆,又不是花季少女。”

“这是张目养神,是闭目养神的最高境界,你是不会懂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你岂有此理。”

“别以为会几个简单成语,就自以为很了解中华文化,我随便讲几个成语都怕你连一知半解都没有。”

“你就放马过来。”

“第一个抱表寝绳,只有十分钟作答时间,如果答不上来就别成天在我面前晃悠。”

“这个、这个、这个。”

“还有一分钟。”

“三十秒。”

“十秒。”和也也是狗急跳墙,照着字面来解说。

“是说人太疲劳了,看着看着手表就在绳上睡着了。”

“哈,哈哈,胡说八道。”

“不然是什么?”

“正确答案是指坐卧不离原则,用来比喻人坚持德操,信不信由你。”郭以翔特别强调正确二字。

“你也太为难人家了。”周子凝在旁边听着,就觉得太为难外国友人了,听到这声音,郭以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像周子凝的声音了,可是想想她那么忙怎么会跑过来这,有时间她就去欧洲购物,这里可是非洲。

“美女真是善良,不像你对我不友善。”

“哇,真的是你。”看到周子凝扎了个马尾清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难道是鬼不成。”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附近出差,顺路来看看你。”顺路,如果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也是顺路的话,那么就是顺路。

“有没有带吃的?”

“请问你是乞丐吗?”子凝看着以翔弯下腰,用着历经沧桑的声音,扮演者一位乞讨的老爷爷。

“施主,你就施舍施舍点给我,咳咳,可怜可怜我。”

“看在你逗我开心的份上,奖励你泡面和压缩饼干和燕麦。”

“有没有我的。”和也本来是不在以翔面前出现的,可是泡面的味道是吃的人不觉香,旁边的人觉得香的诱人,肚子饿的人更是被这香味牵着鼻子走。

“没你的份。”

“好歹也是你在这的同事,应该有福同享,当然也要有难同当,对吧,做人呢要懂得结草衔环。”和也把结草衔环听成‘剪草嫌烦’。

“剪草很烦的,没有问题,剪草我最拿手了。”

“哈哈,哈哈。这人太有意思了,剪草很烦。”和也被他们两个笑的,太没面子了,就落荒而逃了。

“哇,这个真的好吃,太谢谢你了。”看着一向白皙的他,这些日子他竟然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这样的他看着更健康,更富有男人的气息,面对着现在的周子凝,郭以翔心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就有点像相互作用的化学反应,这是书上所讲的异乡遇知己的感觉吗,平常爱打闹的他们,现在都安静下来了,子凝静静的看着前面狼吞虎咽的他,心里觉得好满足,她有事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飞蛾,郭以翔是一团熊熊的烈火,明知道自己越靠近他,自己就会受伤和死去,可是就算是死,死在他的怀里,也许是自己最完美的宿命,就像地心引力一样,你越想摆脱这样的吸引,对自己相对作用力越大。

“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来就让我走,也对过河拆桥和男人的本性。”其实他是觉得这个地方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来说,就像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这里的条件太差了,自己刚到这里简直被吓坏了,还好用工作慢慢适应了这里,可是她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干,会越来越讨厌这里,心里不想让她讨厌自己工作的地方。

“我过河拆桥,你是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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