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汉中失败,大哥则选了个黄道吉日在万众瞩目中自封汉中王,随即犒赏三军,又特别派使者给荆州带来了很多赏赐。大哥的赏赐不只有物质上的,我还得到了一个新的称号——五虎大将之首。
五虎大将?自然是我、老三、子龙、小马、老黄,听起来好像一个乐队组合。其实称号这种东西,我一向是不在意的。所以面对众人的恭维,我一笑而过。在我心里,称号是个虚的东西,我需要的只有实打实的荣誉。
使者传达了军师的指示。军师希望我也出兵攻曹,占领襄阳、樊城。一旦将襄阳、樊城攻陷,意味着曹操的首都许昌就在我们眼前,我和大哥两路会师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想想荆州诸城,南方四郡中江夏、南郡和主城江陵都已在我手,只有小部分无关大局的土地在东吴,唯有襄阳、樊城一直被曹仁死守,我也该把这套几年没拼齐的“荆州拼图”抓紧完成了。
于是,我令廖化为先锋,平儿为副将,准备人马出征。可是糜芳、傅士仁临出征前居然喝醉酒导致城门失火,气得我差点杀了这两个废物。最后大家苦劝,我也懒得再看到这种人,就把他们派出去守别的城了。
曹仁这小子守城很有一套,不过面对我的大军,他居然冲动了一把!当然,我现场向他演绎了什么叫“冲动的惩罚”。
曹仁的惨败要归结于他手下翟元、夏侯存这两个年轻人。他们大概以为我老了,居然没头没脑地跟一千多年后某些国家足球队的人一样,低着头傻冲。结果自然是轻易中了我的埋伏,被我和平儿爷俩一刀一个砍了。吃了亏的曹仁想撤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早派廖化袭取了人马不足的襄阳城。
我无比帅气地攻下襄阳,正在志得意满。这时,当年由我提拔的基层干部王甫提出:“关将军,东吴吕蒙一直屯兵陆口,我看他不同于鲁肃,常想吞并荆州。我们现在远征,可不能忽视后防啊!”我自信地说:“我早有计划,已派人沿江每隔二三十里就设一个烽火台。只要吴兵渡江,烽火台以烟火为信号,我马上就回来解决了他们。”
王甫又提出:“糜芳、傅士仁守城的水平和他们的攻城水平弱得不相上下,必须再派一人总督荆州。”我思考再三,决定派能力较强的潘浚镇守。此时,我早已忘记当年老周在酒馆和我说过的话。老周不在身边,王甫也劝道:“潘浚唯利是图,不可任用。还是派赵累吧,老赵可靠些。”我笑道:“我难道还没有看人的眼力吗?还用你指教!你怎么不说派你做总督呢!”
我的话真的很伤人,后来想想很对不起忠心直言的王甫。不过在当时,我已经因为自己连续出尽风头,威震魏、吴两国而冲昏了头脑,哪里还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王甫怏怏退下。我下令众将合力攻打樊城。
曹仁带着败兵退守樊城,一度又有个愣头青叫吕常的出来想和我交流一下。但曹军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仗还没打先逃了一半。曹仁的小心灵实在受不了了,命人火速向曹操求救。如今已经受爵“魏王”(当然是逼着皇帝封的)的曹操与大哥不谋而合,也在不久前封了“五子良将”,据说是张辽、乐进、于禁、张郃、徐晃五人。张辽、乐进在忙着防守合肥,张郃还在抚慰自己前一段屡战屡败的心情,曹操只好点于禁带上精锐之师前来援助。
平儿很快带来了新消息。于禁的大军是曹操的特种兵,极其勇猛,先锋大将是原西北马家军的部下庞德。当年马家军战败,他本和马超一起投奔了汉中张鲁,后来马超进攻我们在路上被劝降,他却阴差阳错跟着张鲁归顺了曹操。据说这小子很想和我过过招,这次来居然抬了口棺材,说是要不装我,要不装他。
我冷笑着听完报告,看着众将说:“怎么最近又流行自恋了?什么人都想和我比划比划,也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庞德小儿找死,我去送他一程!”
正说着,士兵来报,说于禁和庞德已经在樊城附近安下营寨。显然,于禁根本不准备回城加强防守,而是想直接在城外解决我们。庞德是个急性子,安好营就来讨战——我似乎已经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问候”我家人的声音。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傲然走出大帐,仿佛当年走出十八路诸侯大营温酒斩华雄时一样。阳光把我的影子映得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