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襄王府门口张灯结彩,络绎不绝的宾客堵住了半条街,一时间难以前进,玉心仪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眼前排成长队的马车,说道,“核桃,我们找个地方停下吧。”
“坐稳了。”说完便调转马头,离开长龙般的队伍。
走了一段路程,核桃把马车停在远处的一个街角,这里距离襄王府有些距离,好在这里视野开阔,襄王府门口热闹的景象尽收眼底。他坐在马车外,看着那场面,感叹道,“说好的是个闲散王爷,住在京城里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过寿,皇帝他老人家不会睡不踏实?”
玉心仪坐在马车里并没有下车的打算,她懒洋洋地躺在车内的软塌上,摸着耳边的两撮头发,说道,“再怎么不得宠,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你看看人堆里有没有二哥哥的身影,有的话我下车同他一起进去。”
“你那二哥当侍卫当出瘾来了,要不是柳童帮我说话,当你马夫这件事就黄了。”核桃脑子里想出同谢文淙见面的情形,自己好像行窃被抓一般,被各种盘问。
“这也不能怪他,整日陪在皇帝身边,不小心都要被逼出小心来,更何况家里本来就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又要跟来一个生人,任谁都要警惕一些吧!”
听着玉心仪帮她二哥哥说话的口气,核桃心里更加气恼,嘴上抱怨道,“有些人,有了亲哥,忘了师弟!我还是找柳童换个活干干,不做你的马夫了,不如去厨房烧火吧……”
还没说完,玉心仪就掀开帘子,拧着他的耳朵,佯装威胁道,“你敢!”
核桃的耳朵被她揪在手中,他吃痛地求饶道,“我不敢了,师姐!我不去厨房烧火!一直当你的马夫,快放手啊!”
“这样才乖嘛,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两个人做起事来起码有个商量。”边说边像哄小孩那样,摸了摸核桃的头。
核桃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耸着肩膀连忙躲开,一脸的厌弃,说道,“我看跟着你未必是好事,你身边的狠角色那么多,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露了馅,这样一算,还不如回解语楼轻松自在的当个跑堂的……”
听他提起解语楼,玉心仪心里仿佛露出了一丝缝隙,有光亮透进来。她张口便问,那天自己被谢文淙赶走以后,他们在解语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他们匆匆忙忙的闯进去,一番搜查以后发现查无所获,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核桃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一般,他一拍大腿,突然蹦出来一句,“怪不得你二哥哥那么讨厌我,原来是我把当做流连解语楼的嫖客了,那天我们见面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看了我几眼。”
“大内侍卫,过目不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本领。”
“领头那个看着年纪不大,可是你哥哥对他却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肯定大有来头,你知道他是谁吗?”
“霍允尧,皇长孙,听说是要继承大统的男人。他身后另一个人就是你一心想要结交的雍复将军,那天在宫里遇上了便聊了两句,然后我提议改日我们一起出来喝酒。”
“他就是雍复?怪不得……”他没把话说完,剩下的咽在了心里,其实后半句话是,“怪不得秦君细会喜欢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太高兴,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她掀开帘子看他的反应。
“自然高兴,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不说他们了,你还记得我把那封师父交给我的信件递给风妈妈以后,这群不速之客就来到了解语楼。送走了他们,风妈妈吩咐下人们好好收拾屋子,然后就拉着我来到后院她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