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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戴花炊帚

凡八篇:戴花炊帚、窝窝头、不小了、睁眼、手表、草帽子、尿线、菜蛇

炊帚精——

一货郎,担杂货穿街走巷叫卖。到一家大门前,见门内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扭出四位大姑娘来,围住货担捡看东西。最后每人挑了两朵鲜艳的牡丹花,互相插在了头发上,彼此看着笑。货郎问他们要买便给钱,四美人说家去拿钱,叫他在外等着。货郎等了半日不见有人出来,就叫着进门去讨。家主人闻声从屋里走出,说他家并没有什么四位姑娘儿。货郎哪里肯去,主人叫他搜看,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儿朝天,就是不见四个美人儿的影儿。货郎头上冒了汗,他无意中发现墙角破囤底下有异色,走过去猫腰细瞧,就发现那八枝艳丽的花朵,在阴暗处一堆用秃了的破旧炊帚上好好插着呢。

据说炊帚三年不着日光浴,就成了精灵。

又,同学陈二虎曰:扫帚压在门口的大石头下三年不见阳光就会变成魔能挤死人需倒穿着鞋才能躲开。

窝窝头——

王老三使着几个垒院墙的,做中午饭,他老伴儿锅里蒸了一下子白面馒头,和几个棒子面窝窝头。开午饭老三还没有回家,他老伴儿照应着雇工们吃饭,给他们吃馒头。其中有个做工想尝尝那窝窝头,老三家不让尝,说:“你们吃馒头!那个留给他(老三)压咳嗽。”做工的再三要吃,老三老伴儿只是不肯。等她出去,那做工私自拿了个窝窝头,掰开要吃,一看—里头是栗子面儿的瓤儿。据村人说:栗子面儿做的食物非常“间饥”(精华营养,吃了耐饿),是难得的“山珍海味”做工的不敢吃,又合起来好好放回了锅里。

不小了!——

赵大妈到自己庄稼地里摘瓜,一进去就见着瓜秧儿下露着个瓜,比碗口大不了多少,她觉着还不算大,“还长长吧”,就在瓜底下扒了个凹土坑,把瓜放在里面,上头用瓜叶儿挡严—以防别人偷摘。她又到里面去看,摘了瓜出来,正好赶上看见村里头惯偷张三儿摘她刚藏好的那个瓜,他顺手放在自己的挎筐里,转身跨上山路就走。老太太赶忙追出来喊:“三儿!我看着那个瓜还不大儿滴呢,你给我摘了煞?!”她满以为张三儿给自己赔不是不赔不是的不说,碍着面皮,肯定得把瓜还给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张三脸皮连红都没红,嘿嘿傻笑着调回头,说了一句:“不小了啊!”还迈着方步走了他的。把赵大妈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世界上有这等没脸没皮的主儿,呵呵!

睁眼——

中世纪,某君做奇妙实验。一死囚临行,他再三叮嘱之:“你受刑后,如果听到喊声,喊你的名字,务必睁开眼!立刻!务必!”死囚答应之。刽子手把罪犯头颅砍下,此君急忙过去,抢过人头,提溜着两个耳朵擎到自己面前,和它对脸大声喊叫:“睁眼!睁眼!×××快睁眼!”死囚被砍下的人头果然睁开了一下眼,很快又闭上了。

手表——

两军阀混战,一方获胜,一方全歼,战场上全是死尸。有几个士兵端着枪四处寻觅幸存者,远远望见一个人,猫着腰,在死人堆儿里乱翻,一个士兵便喊:“哎!前面那个人,是谁?干什么的!”那个人并没有反应,还是猫着腰乱翻尸体。“干什么的!不说我要开枪了!!”又一个士兵喊,还是没有反应,他果真开了枪!远远那人倒在了死人身上。几个士兵上前,死人身上爬着个老太太,把她翻过身来,已是死的了。她两个破袖筒里,隐隐有亮光儿,士兵们用枪上的刺刀挑开她的破衣裳,见她两条胳膊:从手腕到胳肢窝,亮晶晶满满的,全都是套的手表,全是她从死人军官手腕儿上捋下来的。

草帽子——

一土老冒,头一回进京,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走着,两边高楼大厦林立,大概是复兴路上吧,把他看花了眼,忽然想方便方便——要出恭,就是找不见一个厕所,把他憋得不行了,佝偻着身团团转。一位交警,远远望见了一个似乡下人在路旁转悠,后来见他蹲在地上不走了,怕出问题,就赶紧喊着走过去。

土老冒见有个穿白衣裳的警察吆喝着朝他走过来,吓得他出来一脑门子冷汗,急忙提起裤子站起来,系好裤腰带,随手把头上戴的大草帽子扔在了地上。

“嗳!老乡,叫你呢,你怎么不答应?!你在这儿干什么?”

“……!……?……”土老冒无话可对,扭动着身子,很难过。

“你怎么不说话?……干什么的!”交警再三追问,对他产生了怀疑。

“土公”拧了半天“麻花”,终于急而智生,

“喔!我……我逮了个鸟儿,……怕飞了,扣在草帽底下!他用手指着地上的草帽。”

“什么鸟儿?”

“鹦鹉。”

“啊—!那快带上鸟走路吧,别在这儿停留,会出问题的。”

“是!是!是!我,我没有笼子,你……请你给我看着点儿,我找笼子去。”

“好吧。”交警看着地上的草帽,把手一挥,回答很爽快,“可以,你可快去快回,我给你看着。”

“行!行!……麻烦你了……我,我去了!……”“土君”已出了一身冷汗,他于是就这样“金蝉脱壳”了。

交警同志,左等人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看看表—快十二点了,又急又热。他发现草帽里一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怕是鸟儿早闷死在里头了,就弯腰去陷草帽子……

尿线——

有民工于建楼之半空下溺,尿线粘连电缆,高压也,瞬眸即殛死。

菜蛇——

白涧集市上,一人在菜摊上挑了个又圆又实的大圆白菜,上秤一称—十七斤,还高高的。哪有那么大分量!不光买主和看主不相信,就连卖主也纳闷儿。在买主的要求下,一连换了两杆别人的秤,重新称了两遍,仍是,“十七斤”嗳——?!真是邪咧门儿了!“拿刀切开它!”挺快的菜刀,切至一半儿,切不下去了,俩手用力往下一按,“咔嚓!”—开了,握着刀把的手腕子一翻,两半儿菜摆在了案上。每半边菜芯里有一点红,一条粗大的黄蛇,被斩杀在圆白菜芯儿里。两半条蛇身,挤扭在菜里,还动呢。抠出蛇来再以称那菜,七斤。

附录——

碧玉诗

质若天仙,美若碧玉。

君子所期,君子所欲。

化蝶

泣血而歌,千古绝唱。

庄周梦蝶,不及伊广。

人与自然交相胜,还相用。天人合一非合一也,终究人刚。人刚人不知也,人刚人不晓也,自知自晓不为刚也。

一枝水灵灵的红玫瑰

冒出枯荆干柴

随世事激荡,不提气用力,则有千钧之势也。

寓言渔父屈原解释

观书欲其言合己老脾气,合则喜,不合则弃,曰:“没劲!”无进步也。观书需寻真理,生贤达之勤,去一己之惰,可进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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