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简陋,土砖砌成的墙壁上挂满咸鱼,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房子还不全是瓦房,除了主屋,旁边的都是茅草房。木棍圈起的简陋院落里,一个小女孩蹲在院子里认真的搓洗衣物,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嗑瓜子。
女人将瓜子壳扔到洗衣服的小女孩身上,不悦的说:“快点洗完去做饭,磨磨唧唧的,你这是要饿死老娘啊。”
小女孩的身子微微发抖,一声不吭,只是将本来就很快的速度变得更快。
女人似乎还不满意,又将手里的瓜子壳丢在小女孩身上,哼哼唧唧好几声。
木棍围城的简单院子连道门都没有,在两颗寿星果中间留有一个大大的口子就是门的位置。
小九进去,洗衣服的小女孩距离她最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着头面对比她还大的木盆奋力洗衣服。嗑瓜子的女人看到小九,仔细将小九全身上下打量一遍,不悦的脸立刻变得像朵花,丢下手里的瓜子就欢快的向着小九走来。
“不知小姐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女子笑得很讨好,话也说得很漂亮,可小九还是感觉不舒服,很不喜欢她。直接越过女子,走到从来没有抬过头的小女孩面前。
小九问:“你是小四吗?”在这个家里,比她小的就只有小四,可是又觉得她太小了点。
隐约记得,小四只是比她小一点,被卖的时候她五岁,小四却已经跟在她身后叫姐姐,都会帮她干活了。可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她小的不是一点。
小女孩还是没有反应,那女子热情迎上来,说那就是小四。
居然真的是,可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可爱,穿着她穿不了的破烂衣服跟在她后面,小小的手总是抓着她的手。
现在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是因为当时太小,已经不记得她了?肯定是这样。
“你娘呢?”反正也只是来吃馄饨,不记得算了,被卖掉的她也没期待被记住。
“我就是她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就是娘?小九将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确定的说:“不是你,她没你这么风骚。”长得也没有一点娘的感觉。
女子脸色立即变得不好,凶神恶煞的说:“哪里来的臭丫头居然感到老娘的地盘上来找事的,不想活了。”还以为是个小财主,没想到居然是老找茬的。
“我不是来找事的,我要吃馄饨,你去把小四的娘找来给我做馄饨。”
女子听小九说要吃馄饨,不悦的脸立即换上笑容,讨好的说:“小姐真是有眼光,小四的娘做的馄饨可是这村子里的一绝。”看来该让那贱人去摆摊,说不定还能赚大钱。
“那你还不去找来,想饿死我吗?”
“是是是,我这就去。”女人笑得像朵花,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小九正想和小四说问点什么,那女人却回来了,“小姐,她肯定是知道小姐来,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