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校门口,把心爱的自行车停好后,便与傻标一同急匆匆的赶到了教室。
踏进班级后,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在讨论着跳楼女生李彩雨的事件,毕竟这在开校怎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生这般影响巨大的事故,学生们纷纷三五聚群讨论着那件事,更有甚者说到激动处甚至大声与别人辩驳,隐隐竟有打斗的味道存在。
3月1日,星期一,晚,六约中学内,当初的虚幻白影已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全身血红色的女生,股股血猩气息从其体内散发而出,飘散在天地之间,如果可以近距离观看,那便会发现其与常人并无异样。
身体形状与常人无异,但怪异的便是那一身的绯红会令人感到诡异惊悚,“皮肤,秀发,眼球”,甚至全身每一个个部位都是鲜红色彩,这样极度诡异一幕难免会令人感到恐惧,严重的或许会精神错乱,她就这样静静的漂浮着,低着头颅,一头血红的秀发将其脸庞彻底遮盖,一阵微凉清风划过,少女的身影逐渐开始消散,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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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六约中学,晚,一位全身猩红的少女静静的漂浮在教学楼下一动不动,原本低下的头颅此刻竟突然扬起,血红色的秀发飘散脸庞倆侧,一双紧闭的双眸突然挣开了,一双猩红的眼睁得异常大,以至于眼中的血丝竟像被无限放大般,另人倍感惊悚,她的眼神似淡漠到极致,仿若对一切生灵的漠视,又似乎充满着仇恨,恨着世间万物,恨着人情冷暖,异常复杂。
3月17日,晴,我一如往常般早早的骑着自行车前往校园,旁边的是国标那小子,自从他自行车修好后,每天都在我家等我一起上学,连放学后也一起,记得以前这小子可是很爱玩的,最起码要在学校玩够了,才慢悠悠的回家,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就当这小子转性了。
我们中学是一个小镇子里的,人不是很多,来读书的都是周围附近的,所以没有所谓的住宿制度,就连老师也是不住校的,所以一般到了晚上,整个校园便会异常寂静,一片空荡,97年的时侯更加没有保安巡逻校园,有的只是一名老头每天躲在门卫室偷懒睡觉。
来到课室的我耐心聆听了老师几堂课后,心里也不免会感到闲闷,下课铃一响,便想去操场走走,直到现在,李彩雨事件,仍然有人在聊,就我刚刚走的这几百米里,就听到不止一伙人再次说起这件事。
下午五点整,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十数分钟了,而此时的我正和傻标一路说说笑笑的骑着自行车向着村子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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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十三分,六约中学内,某班的俩个男生,此刻居然还在努力的打扫着教学楼走廊。“该死的老班,居然罚我俩扫整栋教学楼的走廊。”只见其中一名学生一边扫地一边在抱怨,“王军,你别说了,都赖你,要不是你一直逗我说话,我也至不于会被留下打扫卫生。”
五点三十六分,“黄明明,你扫快点啊,还剩最后五楼走廊了,扫完就可以走人了。”黄明明闻然,突然生出一股不安的思绪“我说王军,我好像听说跳楼女生也是五楼某个班级的,好像还是从五楼往下跳的。”王军是一个无神论者,平时调皮捣蛋,对于此类事情更未曾怕过,甚至心底还有着渴求见鬼的怪异想法。“靠,说这些干啥呀?,赶快扫完回家才是真的。”
五点四十四分,此时的黄明明不禁伸了下懒腰,同时口中还说道:“费了好一顿功夫,终于全部走廊都扫完了,王军,一起走吧?”王军闻言只是略微的点点头,可是俩人刚走没几步王军便急匆匆跑开了。
“小明,我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五分钟就好,记得等我啊!别偷偷跑了啊。”黄明明初见王军急匆匆的跑开,还以为其有何事,谁知竟是如此,当即向其抱怨道:“知道了,啰嗦个屁,真是懒人多屎尿,快滚吧,不然不等你。”
教学楼一楼,王军望了望悬挂在某教室的钟表,心底不由赖一阵剧烈不安“这小子去上个厕所而已,怎么去了那么久,十分钟都快到了,怎么久,是不是掉进茅房里了,靠,算了,还是在等一会儿吧!”
将时间放到五分钟前,六约中学一楼男厕里内,寂静的有些可怕,诺大的校园冷清清空荡荡,异常诡异,“滴嗒,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响彻整个男厕。
蹲在厕所第三格的王军,聆听着这水滴声,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烦闷之气,脑子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回忆气那个人死亡时的景象,鲜血染红她整个身躯,那一双不肯安息的双目更是令人惊悚,不安悄然在心底蔓延,直至逐渐演变成恐惧。
夜幕不知不觉间竟悄然降临在世间,一股凉风卷袭了整个校园,男厕所的玻璃竟被吹打的发出“砰砰”的响着,随犹如旁人在敲打般,甚是怪异。
不知为何,一向不惧鬼神的王军,此刻面庞上竟隐隐有着俱色,焦虑不安的王军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用纸巾将屁股擦干净,随即便大步直奔门口而去,甚至连洗手也顾不上了,此刻王军心里只想快点再快点的离开这个诡异的厕所,在王军即将走出门外时,门扉竟然似被人以巨力强行关闭,以至于出一声巨大“砰”的声响。
一股冷冽之风刮过了王军心头,巨大的不安感随便便在王军心底爆发而出,脑海中仅存的那丝理智仿佛被恐惧彻底占有。
王军随即便疯狂的撞向木门,恐惧使他的脸孔变的有点扭曲狰狞,疯狂的撞击使得木门发出“砰,砰”的剧烈巨响,昏暗的光线透着窗口照耀在男厕,使得其不用被黑暗彻底笼罩,可惜的是,光辉在逐渐减弱,不过是区区一道木门,为何承受得住如此强烈的连续撞击,他觉得似乎是有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在禁锢着整个男厕,迫使他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