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门口旁摆放着数个垃圾桶箱,显然是饭店用作丢放垃圾所用。
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此刻竟趴在垃圾桶边角位置,伸手不断翻动着桶中物品,一股异臭腐朽气味飘散在半空中,极其恶心难闻。
手中抓着散发恶臭气味的食物竟不断往嘴巴送去,犹如饿鬼投胎。
“咔嚓”后厨门扉被人一推而开,一位青年手捧着一碟发霉馒头与及残汁汤碗大步走至垃圾桶旁。
青年惊讶的望了望趴在垃圾桶边角位置进吃的妇人,脸庞顿时流露出嫌弃厌恶神色,随即便恶狠狠道:“怎么又是你?今天早上不是把你赶走一次了吗?现在还敢來,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叫人了啊!”
妇人闻言后不禁打了个冷颤,缓缓转动头颅,目光卑微的遥望着一旁呼喊的青年,絮然不知脸庞嘴角上沾染到的残汁腐菜却是令其脸上嫌弃厌恶之色更盛。
青年一脸厌恶的从旁边捡起一把残旧扫把,作势驱赶妇人,口中还大声嚷嚷着:“滚,快滚,你这老乞丐,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就算把这些东西拿去仍,拿去喂狗喂猪也比让你吃了强。”
许是青年的叫骂声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此刻后厨门扉竟陆陆续续走出数人,但无一例外皆是对妇人冷眼竖眉,更有甚者竟直接开口叫骂。
双手紧紧握着扫把的青年更是叫骂得越发厉害,各种难听侮辱性质的话语一一响起,眼神更是十分藐视。
“看什么看,装可怜也没用,你这个老乞丐。”青年大声咆哮道,随即便用脚将摆放在地上的数个发霉馒头一一踩扁,践踏而过。
青年脸上密布笑容,似乎刚才的举动令其大快人心,一脚将地上的馒头扫淌在妇人身前,青年便冷冷说道:“诺,你不是要吗?还不会把馒头捡起來?”
青年的话语引起旁边数人“哈哈”大笑,而青年笑声更是独占鳖头,尤为突出。
众人纷纷指着妇人笑骂道:“去吧,快去吧!这几个馒头送你了。”
“去啊!你看我们多好人,多大度,竟然免费送你馒头,你还不快谢谢我们哥几个。”
伫立在转角阴暗位置的陈正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心酸不已,嘴唇位置更是被牙齿咬破流出丝丝鲜血,指甲同样深深襄嵌在血肉当中。
妇人身体轻微颤抖着,?明显有些不安,缓慢的伸出双手将跌落在地上的馒头一一捡起,小心翼翼犹如珍宝,将馒头逐个逐个用衣袖擦干净后,便低头轻语道:“谢谢,谢谢你们”随即便快步离开。
在妇人走后不过数秒,“哈哈”大笑声便响彻整个后厨小巷,甚至夹杂着些许叫骂声。“这不就对了吗?真是老乞丐”
“老乞丐,活该你一辈子乞讨,一辈子吃狗食,哈哈哈。”
…………………………
妇人不停奔走着,直至来到一处空无一人的街边小巷才停下,半蹲着的她,粒粒泪珠划过脸庞,直堕大地。
半蹲在地上无声抽泣的她丝毫未曾察觉背后始终有着一双眼眸在紧紧盯着。
半蹲着的妇人用衣袖擦了擦脸庞上的泪痕,双目紧紧盯着怀抱中的肮脏馒头。
那一天的陈正脑海异常混淆,想了很多很多,哭过也笑过,伤过也悲过。
陈正比母亲更早回到家中,假装无事发生,静静倚坐在凳子上。
那一个傍晚,母亲依旧如往常般温柔,望着摆放在桌子上扁平肮脏的馒头,馒头味道依旧腐臭难耐,但陈正却吃得很开心,很开心,不知不觉间泪水滴滴自眼眸划下。
现实便是如此残酷,人性之间更是丑陋至极。
面对简青丰厚的奖励条件,陈正内心即使多么畏惧,也依然无法拒绝。
陈正自认不是一名正义感爆棚之人,如若没有钱财的诱惑,陈正断然不会答应简青,更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丝毫不认识的陌生人。
陈正一直都知道,人性背后只是白云苍狗。
黑幕逐渐消散,黎明逐渐降临天地,鸡啼狗吠响起,响彻整个村落,经久不息。
八点时分不够,陈正已然伫立在村道路口等待着简青的到来,数分钟过后,一台帕沙特轿车由远至近,稳稳停顿在陈正跟前。
车子在道路上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遗留下浑浊的汽车尾气与及漫天尘土。
路途很漫长,沿途风光也异常美丽动人。轿车内寂静一片,简青也只是在陈正上车后扔下一句话语,便不再开口说话。“小子,你今天跟着我就行,什么都不用做,静静看着就可以了。”
原本略显焦虑不安的陈正,听闻简青话语后,身心不禁得到些微缓解。
三个小时漫长的路途,车辆驶出了六约镇子,来到了一个陈正不认识的区域,最终在一个地处略显偏僻的大楼前停下,想来应该是到达目的地了。
走出车外不过数秒的陈正,赫然见到一位中年男子挺着个将军肚腩快步从大楼内走出,同时口中还叫喊着。“哎呀,简大师啊,您可让我等得好苦啊!”
只是奔跑了短短百米距离,哪位大肚子中年男人已经气喘吁吁了,简青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我,并笑着说道:“周老板,这是我刚收的徒弟,名叫陈正。”
周老板闻言后不禁笑容满面的对陈正道:“原来是陈正小师傅,失敬失敬”
“简师傅,事情起因我也跟你说过了,要不现在咱们一起去看看?看完咱们就去吃饭商量商量?”
一脸笑容的简青用着略微平淡的语气说道:“恩,不过我这个徒弟不清楚事情起因,那就一边走你一边和他讲解吧!”
周老板依旧是笑容满面的说道:“好的,好的,那简师傅这边请,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
四周树木环尧,碧绿一片,楼房处身鸟语花香之间,风景异常优美。
高有五层的楼房占地面积相当之大,而且并不陈旧残破,反而相当崭新,想来应是建立没多少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