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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些年与你的走走停停

那些年与你的走走停停

爱情就像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只为了那一点淡淡的彩虹。

(1)

学校规定,高二要进行军训。

军训结束的时候,fly对我说:“你生日的时候,答应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说“会给你的。”

到了军训结束联欢晚会的时候,有个节目故意设置悬念要全场灭灯,fly突然很开心地对我说“我能不能过来?坐你旁边。”

“为什么啊……我不想。”

“我钻过来!”

他坐在我的后面偏左,我旁边正是一个空位置,他想要趁着天黑从桌子底下,钻到我旁边来。他几次几次向我示意,想征得我的同意。

“神经。”

他没有理会我,俯下身子就要从一群人的脚底下钻过来。桌子底下全是看晚会的人的脚,这是一个光靠想象就能被熏死的地方。更可笑的是这个时候有个人刚好想要起身上厕所,一脚踢到了他的脑袋,硬邦邦的以为是桌子的边角,没在意,直到他再次踩到了fly的手。

“哎呦我的妈呀!什么东西软趴趴的真恶心!”那人喊起来。

“你他妈踩到我的手啦!”fly叫到。

“你你你……的手干嘛放地上?”

此时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只是呼啦呼啦地乱喊。

“干嘛!系鞋带不行啊!”

fly故作镇定,将一半已经在桌子里面的身体抽出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后来那货七冲八跌地去了厕所,fly再次尝试着钻过来……好巧不巧的是“啪!”全场的灯亮了!

“飞!你在干嘛!”又一货故意扯高了嗓门大声地问。

突然所有的目光从舞台转移到fly身上。

“******!我链子掉了!”

“链子掉了?是你裤子掉了吧!哈哈哈”

“项链,神经!”

全场的人都笑了,没人看演出,大家都看着fly扑红扑红的脸蛋,几句几句调揩。

“桌子下面是不是特别香?”

“不是,一定是谁肉没吃干净,把骨头扔下去了。”

“什么呀!肯定是哪个个小姑娘穿裙子了呗!”

哈哈哈,所有人再次大笑,我也笑了。不是觉得可笑,只是觉得,这人真的挺可爱的。

(2)

我生病了,fly向班主任扯出n个谎话也要去医院挂个号,当时老师们并不知道他喜欢我就同意了。还嘱咐他说:“既然你也要去,把张天照顾好喽!”

“是的老师,一定的一定!”

的确,我先是去看病的,完了之后fly对我说“我饿死了!西式厨房吃饭去吧。”

“不想吃,回去吧。”

“老师让我照顾你,你不吃饭哪行?难道你要先回学校?老师还不骂我?”

我没多想,想想反正是同学,而且一起出来的,吃个饭也不用自己掏钱,吃就吃了。

“……那算了,好吧。”我说。

我和他就去了西式厨房,那是以类似于肯德基的地方。他点了餐,我就和他在沙发上坐下。

“喝不喝可乐?”

“不喝,感冒喉咙疼。”

“对哦,那就喝牛奶吧!来一份牛奶!”

“不想喝。”

“别嘛。”

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你生日礼物还没有给我呢!”

接着他喝了一口大大的牛奶,我还以为他要自己喝,结果他突然抱紧我,把头凑近了我,像个市井混混一样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然后把他喝进嘴里的牛奶倒吐进我的嘴里。我极力挣扎,可是越挣扎他抓得越紧直到他把所有的牛奶都灌进我的嘴里……

“嗯——”我挣扎着“你他妈放开!”

他轻轻地松了手,我刚要骂人,他又抱紧了我。再次把我的嘴堵上……我哭了,用手使劲地砸他的脑袋。

他放开手,我不再打他,但是我又哭了……我没有转身离开,竟然抱着他哭了。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成功了,但是至少那时是这样。

三年过去了,我们已经分手,我只记得他冷冰冰的满是肌肉的手臂,现在回忆起来却是唾弃。用这种方式得到我,实在可笑。

(3)

我刚回教室就看见fly和之前追我的那个男孩儿扭打在一起。当我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给我让路。说是救星回来了!又有的人找班主任去了。还有的人陪我一起看他们厮打。

“干嘛呢?你们!”我不屑地问。

他俩打得正欢,呼哧呼哧地嘴里喘着大气,然后翻个身继续打,根本顾不上我说话。

“再问一遍!干嘛呢!”我吼道。

“没人理我?好,你们继续打吧!”

我退到一旁,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心平气和地来了一句:“我看着你们打,继续,别停!”

人犯贱就是在这种地方,叫他们打他们就不打了,也不用人拉开,两个人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一个从前门出,一个从后门出。我跟着fly出了后门(看来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偏爱他的,对他有一点点的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强吻了我。)

“怎么回事?”我问。

“他送了你东西……在你桌上……我问他他还嘴皮子死硬地说不是他送的,后来又说是他送的怎么了!他还说他就是要泡你!我就打他了!犯贱!”

“什么?”

“你自己看喽。”

我走近我的位置“我的娘呀!”

“干嘛?是吧!我没冤枉他吧!这种人活该!”

“呵,是活该……那是我爹送来的……你活该!跟人家道歉去!”

fly追我那段时间很听我的话,就硬着头皮跟人家道歉去了,夹着尾巴被对方骂了几句。结果我再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又在打了。我的个娘呀,当时我就懵了,怎么回事。说男人是做事不经大脑的动物,整天就拳头解决事情的吗?可是这也太搞笑了吧!

我靠在栏杆上笑,一边笑一边看他们打,有人想去阻止,我挥挥手说“算了算了,让他们去打一会儿!”起初还有人骂我说这样也不去劝一下,后来那群人索性陪我一起看热闹,一边看一边讲几句站着不腰疼的冷笑话。很快,俩男人觉得有点丢脸,不打了。

“不打了?”我问。

“不打了。”

“和好了?”

“和好了……个毛线,这种人就该打!”

两个人贴鼻子瞪眼又好像要开始。这个时候,那个男的说“算了算了,和好了。”

男人就是这样,一辈子心里都装着个孩子,这个孩子调皮可爱,有的时候又有一点放肆和不懂事。不过,没关系,女人就是有足够的母爱,给她的孩子足够的宽容。

(4)

我来姨妈了,按惯例我又可以回寝室躺上一天半天,是啊,按惯例,好吧我现在已经在床上了。我感觉非常不良好。上吐下泻,感觉性质一样的东西想要从不同的地方喷涌而出。我只能坐在马桶上,手上拿着盆,随时迎接新生命的诞生……然而,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的是频率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很快我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我很诧异为什么这一次如此严重?我的头又突然开始爆炸式疼痛,我可怜地以为我睡一会儿也许会好一点,可是当我躺上床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想上厕所!就是这样,我过了大半天。我自己完全不能照顾自己。我喝一口白开水就能吐出比喝下去还要多的粘稠状液体,这样的状态持续直到我吐出来的东西变得又苦又涩,直到全身发麻,直到我直直地躺在了地上。(当然,我没有晕倒,我还是有意识的。)

那天是周五,放学了,fly来找我,在女寝楼下放肆地叫我名字:“张天!张天!”

“你没事吧!”

“我没力气了……你上来……”

“你说什么?”

“我他妈没力气了!滚上来!”

“哦。”

我从地上坐起来,听见外面传来阿姨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你谁啊!你谁啊!”

“我是她哥哥,亲戚,亲戚!”

说实话,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暖流。当然三年以后的现在卵都没了。当然也不排除他当时对我的确是一片痴情,只不过这痴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疾马过江,只留下我小心脏的浑浊水滚滚翻腾!倒不如炫迈来得持久……

“啊呀!啊呀!男生规定不能出入女生寝室的!”

“妈呀你怎么那么烦!我女的女的女的!”

“你是女的还是我是瞎的!”

宿管阿姨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吧嗒吧嗒地跟fly到我寝室,fly趴在门上看我,阿姨刚跑上来就骂:“你谁阿!这里你随随随便进来的啊!女生寝室知不知道!”

“你烦不烦!”fly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眼。

宿管阿姨扭过头来看我,脸色已经苍白不说,全身还在颤抖,然后我就突然又吐了。

“愣着干嘛!去找纸巾啊!”我闺蜜朝fly吼道。

fly先是一愣一愣的,后来回过神来,不管哪个寝室也不管该不该闯别人的女寝,一个一个地找过去……然后又急冲冲地跑了回来。

“妈的,你们这群女生怎么不用纸巾的啊!”

“算了”我说。

Fly脱下自己的T恤,递在我的手上。看着我,我看见他的眼里分明多了一层眼泪。

“我……我,我擤鼻涕……”

“啊……啊?算了,呃……没事……没事!用吧,可以洗啊。”

闺蜜笑了笑:“真的是电视看多了啊……跟韩剧一样……”

宿管阿姨叫到:“你们快点回去吧,寝室里要关门了。”

“我……我走不动……再让我待会儿……”

闺蜜想要扶我下楼,可我走几步就脚软想吐发抖……我倚靠在楼梯上感觉眼前一片昏暗,甚至意识里有一种黑白无常要来请我喝茶的感觉。

“我来吧。”fly说着一把把我抱起来。

然后,寝室阿姨就把我们赶了出来。这个时候全校的老师正结对去开会,fly就当着所有老师的面把我从女寝抱下来。顿时间又好像出现了幻觉“也许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

“你们干嘛!”

教导主任来了,料到的。

“要谈恋爱学校外面谈去!学校里像什么样子!”

Fly停下来把我放到地上,也料到了。

我没能站稳摔倒了在地上。没料到自己这么萎了……

“呦呦呦,这么严重快走快走,家长在吗?有没有车开来?我送你去医院吧!”

……

就这样,我发现我这才真正地爱上了他。我觉得他可以让我依偎在他无比坚实的臂膀里为我避风挡雨。爱情就像一场来不及躲避的暴风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只为了那一点淡淡的彩虹。而这美,却犹如定格在相框里一样定格在我的脑海里,直到今天久久不散去。但愿这抹彩虹永远是我的独家记忆。虽然,我不会再有希冀。

回忆起那些曾经与你的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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