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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孤枕难眠

又是一个周末,一个孤独的周末,苏静离开之后的寂寞,在这一刻变的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几次从曲身的沙发上冲到电话旁,想要叫来苏静,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可他还是忍住了,只在心底里召唤:静静,来陪陪大哥吧。可心里似乎又变成空旷的广场,没有回声。卓依伟只能又卷曲了身体躺到沙发里,想象着小妹在身边时的情景。也许她会光着小脚丫跑到厨房去给自己拿饮料吧,或者她会躺到自己怀里打个盹吧,或者又想吃自己做的煎鸡蛋,然后把两嘴吃得油嘟嘟的吧......想着想着,依伟竟然卷曲在沙发里睡着了。

这一段寂寞麻木中,不分昼夜的日子,让他连个规律的睡眠都没有了。在什么时候睡觉,他自己估计也不清楚了,也许一闭眼就能睡着吧。

晚上十点多,他才从乱梦的睡眠中醒来。醒来时只孤身一人的确是个可怕的感受,卓依伟想起可语那次孤单的醒来,这才深深的体会到可语当时的感觉,他下了楼到下面的小商店里买了食物和饮料,因为今天晚上他又想熬通宵了。

依伟从星期六22点多钟,学到了星期天5点多钟。依伟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望着窗外天幕里的星星,突然想下去吹一吹风,便加了衣服来到广场。广场灯已经在破晓前驱散了广场上的黑暗。万籁俱寂中,只有广场上清洁工,打扫地球表面的声音和不时经过的汽车的马达声,一近一远,一低一高的在星空里回荡。广场通往附近电子城的大道两旁,长着粗壮的大槐树,后面是广阔的草坪。依伟坐了草坪,倚在大槐树上,呆呆地望着星空。晨风一过,依伟便冷得发抖。树也发抖,抖落的树叶,萧萧的落下来,铺了一地。

运动可以御寒,主人公卓依伟也想到了,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腕,蹦了两下,便沿着大道奔跑了起来,踩着散落在地的树叶,直从一片黑暗跑到一片光明,跑到满天霞光,跑到红红的、圆圆的太阳和自己照面。就这样依伟一直迎着太阳奔跑着,竟来到了大桥上。上了桥后,卓依伟停住了脚步,扶着栏杆,望着长长的河水载着粼粼的金光,流向远方。

依伟下了桥,到畔河公园的商店里买了瓶水,扶着河边的栏杆,看映在水里的红日。一阵晨风吹来,红日破碎成片片金鳞。依伟倍感心旷神怡,抬起头猛灌了一口水,心慢慢的开阔起来,思绪也慢慢的飘散起来。她想起了可语和苏静,想象她们这时在身边时会是什么情景,也许这阳光会更柔和,这抚面晨风会更贴心吧。依伟喝完水,笑了笑,将瓶子扔进垃圾桶里,又出神的看了一会长河,便慢慢地沿着台阶爬上桥。依伟有些累了,想走回去吧,便在大桥上慢慢地踱着步子。

大桥上已经热闹起来,噪音沉甸甸的,从大桥上滚落到水里。这时,依伟看到可言正骑了摩托车,从不远处经过,身后正坐着苏静。看着可言骑着摩托车载着苏静离开,依伟想起可言曾经载着可语时的情景。那情景与现在何其相似但却并不相同。因为那次只是个误会,而这次却是真实的,但相同的是自己都是一阵心痛。痛彻中依伟想,也好,静静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全心全意爱她的人,一个可以终日陪伴左右的人,而这一切自己又似乎做不到。依伟从大街上拐进广场通往电子城的大道,沿着这条长街漫步,望着树叶还在纷纷而下,他的心里也霏霏的下起了雪。依伟踩着树叶漫步,身后响起清洁工大扫帚扫地的声音。他想树叶有人扫,我的世界里谁来扫雪呢。

天虽然阴沉沉的让人提不起精神,但节日的愉快却抵消掉天气对人心情的影响——因为明天是元旦,而今天晚上,班里要举行热闹的联欢晚会了。联欢会时吃的、玩的、用的,都需要有人筹备。下午的时候,班主任把几位班干部叫来分配了任务,然后根据每个人各自不同的任务,分发了班费。班长的任务是去买联欢时吃的水果、糖、瓜子等,一个人明显无法胜任,他便叫了卓依伟和范雨杰一同去。

他们三人出去一阵忙碌,将这些东西筹备齐,就朝回赶。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三人把买回来的一筐橘子,一袋苹果......从出租车上搬下来,搬到教室里。女生们已在用买回来的装饰品装饰教室了,唱歌跳舞用的音响设备也租回来了,正在那里试效果。东西搬进来后,班长对他俩道:“走,出去吃点饭去。”他们三人便出了校门,向学校附近的饭店走去。路过一个音响制品店的时候,班长道:“等我一下,今天公款在身,还不去消费一下。”说着便迈步进了店门,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磁带。看着他俩惊讶的眼神,班长又道:“这叫权为我所用,利为我所谋。走,去吃饭,今天我买单。”

来到一个小饭店,三人坐下,还没等服务员问话,班长先问他俩说:“你们想吃点什么?”

“随便。”

班长便要了三碗面和两个菜。没等多久饭菜都上来了,班长大人便胡吃海塞起来。“小心噎着!”依伟想起以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报道——某地一官员****身亡,反成因公殉职。想班长大人要是被噎死了,我们回去是否也得说他是因公殉职?想起来心里哈哈大笑一通。吃完之后依伟和范雨杰正要走,班长却道:“等等,老板,再来一碗。”依伟和范雨杰大惊,想这回不被噎死,也要被撑死了。这样的话,一个因公殉职的模范干部就要诞生了。

三人吃过饭回到教室。教室已经装饰好了,头顶上和窗户上,挂满了彩色的气球。教室上面从前往后,从左至右拉了十多条彩带。玻璃上也喷着“Happynewyear”“元旦快乐”等祝福的字。黑板上用艺术体字,写着四个大字“元旦快乐”其它的地方签了同学们的名字。座位也已经布置好了,中间空出一个表演场地,前面摆了一排座位,是一会儿老师来了坐的,两侧和后面是同学们的座位。联欢晚会的时间还没有到,几位班干部便在大家座位上摆了果品盘,然后把水果、糖、瓜子等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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