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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爬山意外受伤的林岩

虽然入秋了,但是下午还是有点热,加上是个比较晴好的天气,闪耀的太阳似乎在考验希望外出爬山的人们的耐心。抱着早上采购的另外一大堆零食的林岩也返回了山庄,自己让山庄的管家秦阿姨帮忙带上山庄的另一堆零食堆放在大厅的沙发上。山庄这时候没有人,于是林岩一个人艰难地把两堆零食抱进房间。感受到外面燥热的空气,打开空调,准备先美美地睡一觉,等到傍晚热气消退一点的时候,再出去爬山。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楼下有大笑的声音,林岩醒了,翻来覆去想要再沉入梦里,发现根本做不到,想想还是决定爬起来,离开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楼下望去。

还是昨天斗地主的四人,还有昨天没有见过的三人,另外一个就是昨晚在走廊上和自己莫名其妙地聊了一会天的老人。楼下的人们听见响动,抬头看到了二楼上的林岩,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说,下来吧,大家在一起来到这个山庄就是缘分,相互认识认识吧。林岩很开心地“嗯”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跳下楼,只不过重心没有掌握好,最后三级台阶是摔下去的,惹得哄笑一阵。大家上前扶起林岩,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林岩先行自我介绍说,电视台实习新闻记者,外出旅行,二十二岁,反应比较迟钝,大家见谅。大家笑起来,他没有说出自己是个业余的侦探,却不是因为想低调一下,而是因为他又感受到那道冷冷的目光,他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那道目光给的暗示。他也搞不懂,在座的九个人个个都很笑的都很亲切,很和善,到底那道目光是属于谁的。正在思索间,大家一个个地开始向林岩做着自我介绍,有个看起来很活跃的男人牵起身边的女孩的手,“我叫刘合然,是个计算机软件行业混饭吃的,或者,你也可以说我是个吃软饭的。这是我的女朋友,是个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叫赵甜甜甜。”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虽然刘合然是那种长得十分干净清爽的男生,但大家开玩笑地说刘合然长的就像一个计算机程序,方方正正的。刘合然也笑了,努力地辩解着。然后是昨天走廊上的那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他看了一眼林岩,表情比起先前稍微有点松弛,“我叫丁荣,五十八岁了,是个登山爱好者,现在经营着一家食品公司。”也许是老人阴沉的表情让大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总之刚才快乐的气氛似乎一下子被冻结住了,所有人的笑容都凝结在刚才的时空里。而且当丁荣说完这话的时候,寒意突然就一点点爬上林岩的脖子,化成一丝丝的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林岩打了一个喷嚏,大家就借机问他怎么了,也正好缓和气氛。或许是林岩看起来最小的原因,大家对他好像都有一种保护的欲望。林岩解释,刚才在房间睡午觉,大概是空调的温度打的太低了,感冒了,没什么。大家松了一口气,转眼继续介绍着。坐在左边沙发上一对夫妻用着夹杂着海水味道的普通话说,我们是山东青岛的,在网上看到抽奖活动,没想到居然中了二等奖,而且老婆说我好久没带她出来玩了,所以我也顺便请了个假带她出来爬山。我叫杜天,媳妇叫董晓凤。我是一家证券公司的顾问,我老婆是一家文具用品公司的职员。大记者,很高兴认识你,有空跟你们电视台领导说说,也让我上电视露露脸,怎么样?凝结的气氛终于又一次融化,林岩正在出神,昨天晚上见到的那对年轻夫妇介绍说:“我们是个体户,开了一家化妆品店,不过经营的人还是我媳妇,因为我一大老爷们卖化妆品不太合适,所以我就负责进货还有开开出租车什么的。我们都是本地人,我老婆叫苏素,我叫陈实。林岩,咱们昨晚已经见过了,在楼梯上,不过看你昨晚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知道还记得吗?”林岩摸摸脑袋笑了,回答说“记得,记得。”最后一个是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细声细气地说,我叫宋安,来自天津。说完走到叫丁荣的老者身边:“这是我干爸爸,我在他公司里是企划部门的负责人。干爸爸说要来爬山,他年纪也大了,我不放心,所以就跟着来了。”说完对林岩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昨天除了你,其它的人我都见过,昨晚我不舒服,就在房间里面睡了,很高兴认识你,林岩。”林岩这家伙虽然嘴上说对美女有不同于一般人的鉴赏能力,但是实际上他是个不喜欢跟女孩搭讪的男生,他的那点思维和思考力完全用在了对推理的研究上了,所以他的反应只是站起来,嘻嘻笑了一下,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宋安是吧?我……”大家都等着他的下文,当林岩正在想该怎么说的时候,看到山庄的管家秦阿姨端着一盘水果走到桌边,林岩大叫一声:“阿姨,我来帮忙。”赶快逃离,身边又是一阵善意的笑声。管家阿姨招呼了一下,大家都围坐到餐桌边吃水果,林岩把嘴里塞满切成片的水果,礼貌地问:“阿姨,没请教过您贵姓呢?”阿姨脸上出现了一点笑容,“我是这个山庄的管家,我姓秦。”林岩努力地咽下一部分的水果多嘴说,“管家?秦阿姨,一般这种类似于山庄的建筑物里管家不应该都是男人吗?为什么这个山庄是阿姨您一个女人呢?”阿姨叹口气,用看着自己孩子的目光怜爱地看了一下林岩回答说:“为了生活呀,小伙子,你现在还不能明白的。”林岩很自觉地闭嘴,低头跟报仇一样继续啃着自己面前成小块状的水果,围坐的众人不免又是一阵笑声。解决完面前的水果,林岩看了一下手表,提议说,“我们待会去爬山吧,我上网的时候查找这个地方的旅游信息时,说在这里可以看到很美很美的夕阳呢,你们去吗?”大家点头,一致说好。于是各自回房间换运动服。

半个小时后,除了宋安和丁荣,大家都在大厅里了。陈实和苏素说,要不要催催他们哪?大家正准备上楼去敲门的时候,宋安从楼上下来了,她解释说,“刚才我去干爸爸的房间,他说今天有点累了,让我们自己去玩。正好我还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爬山呢,我们先走吧。”宋安最后一个走出大门,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对秦阿姨说:“秦阿姨,晚饭就拜托你了。”秦阿姨点点头,关上大门。林岩奇怪地问宋安:“你以前就认识秦阿姨吗?”宋安点点头:“是啊,这个山庄我来过一次。一年前,好像也是这个时节吧,那时候的风景很美,比现在要美很多。”宋安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点点悲伤的味道。林岩很奇怪地看了一下宋安,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搭讪的他这下子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话,而且这个没有多少绅士风度的孩子,为了缓解尴尬,所以竟然自顾自地跑到前面和大伙一起玩去了。幸好,一路上,迅速转换自己情绪的宋安和大伙的兴致都很高。山里的空气比起市区,不知道要清新多少倍,所以林岩一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很满足的表情。刘合然在一边取笑到:“林岩,你的表情和我以前有一个妹妹很像呀。”林岩诧异:“妹妹?”刘合然竭力忍住笑:“是的,是一只比熊犬,叫巧克力,特别可爱呢。”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林岩笑起来。林岩也笑着挤兑他说:“刘合然,真看不出来啊,你一搞计算机的,脑子是程式化的,居然这么爱使坏啊。”听到这话,又是一阵笑声。刘合然走上前,拍拍林岩的肩膀:“哥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特别有缘分,你说,咱俩上辈子是不是恋人啊,后来你投胎投错了,变成男人了?”笑声越发地大了。林岩也笑了回嘴说,“依我看这不可能,我觉得你上辈子肯定欠过我钱,所以这辈子我追着你要。所以这样才一见如故啊。”捂着肚子的杜天拦下还在斗嘴的两个人说:“别说了,别说了,肚子都笑痛了。歇歇吧,不然都没劲爬山了。”两人这才停下来。一路上女性们都聚在一起谈论着属于她们的话题,几个男人就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女性们剩下的话题。千辛万苦,终于爬上山顶了。很漂亮的风景,不可否认,带着不落凡尘的悠远意味。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的是大漠里日落的风景,在这个山顶上虽然没有大漠里那样壮观和苍凉的风景,但是这里的风景仍然美丽得动人心魄,如果说大漠的日落是有一种粗犷大气的美丽,那么山顶上这种风景就是拥有了小家碧玉般的味道,吸引着大家追随的目光。

日落好像专门地等着他们一般,缓缓,缓缓地下沉,在所有人面前不遗余力地展现着自己的美丽,众人都被吸引住了,没有人说话,直到日落静悄悄地不见了踪迹,众人中最活跃的刘合然才说,好美好美啊。赵甜甜甜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还真是煞风景啊,这么美的景色,你就会说好美好美,不能说点诗意的话吗?”刘合然尴尬地摸摸头,对赵甜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关注的只有计算机,这么诗意的东西只有你和……”还没说完,赵甜甜的脸色已然大变。刘合然压低了声音说:“对不起,甜甜。”林岩疑惑地望向刘合然,刘合然用几乎看不清楚的动作摇摇头,示意不要问下去,林岩明白地点点头。好在赵甜甜很快地转换过来,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山吧。”众人看看他们俩的眼神,觉出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所以都叫嚷着饿死了饿死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下山的时候,刘合然故意很慢地走到林岩的身边,有着好奇宝宝潜质的林岩悄悄地问刘合然:“怎么回事啊?”刘合然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后悔,摇摇头说:“怪我,其实是这样,以前呢我和赵甜甜,哦,我是说甜甜,有个朋友,是个学医学的,虽然那时候甜甜还不是我女朋友,但是那个家伙有次因为在酒桌上玩真心话大冒险亲过甜甜,于是甜甜当场甩了他一巴掌,而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辈子永远不会和他往来。其实,以前甜甜和他关系挺好的呢,在大学时是一个诗社的,叫什么夜雨诗社的。”林岩“哦”了一下,“难怪呢,赵甜甜那么生气。那个男的叫什么啊?”刘合然说:“徐子仟,记住了,千万不要在甜甜面前提起来这个人,不然我会被甜甜五马分尸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刘合然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林岩的脑子里突然就有一道光闪过,但是立马就消失了。林岩决定不去想那道光的内容,看着刘合然恳求的目光,于是林岩点点头:“知道了,那现在呢?你们就一直不相往来吗?”刘合然说:“是啊,甜甜脾气很拧的,而且,大学毕业之后,他也就出国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了。毕竟丢面子的事谁都不愿意回想嘛,而且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你看看我差点提到徐子仟的时候,甜甜的表情就知道了。记住了啊,兄弟。”林岩很凝重地点点头,向来对女孩子没有研究的林岩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赵甜甜都没法释怀。也许,永远他都弄不明白。所以林岩挠挠头:“真的是很搞不懂女人啊。”

走在他们前面的宋安突然回头笑笑说:“如果是我,大概也会这样吧。”林岩很奇怪地说:“嗯?为什么啊?亲一下而已嘛,而且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吗?如果玩真心话大冒险,谁想亲我,随便亲,没关系的,不收钱。”(呃……话说,林岩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啊)。于是宋安有点无奈地说:“你是男生,你不会明白的,亲吻对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即使是游戏。”林岩耸耸肩说:“反正我是一点不明白的。”刘合然也在一边笑道:“看来你是从来不研究女孩呀,还没有过女朋友吧。”林岩说:“嘿嘿,别笑我了好不好,不过你还真是喜欢取笑我啊。”刘合然止不住地点头:“是啊,好久没找到这么好玩的让我取笑的对象了。”看着前面的人,宋安说,“估计秦阿姨已经做好饭了吧,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他们到时候又要怪我们速度太慢了,对了,好像山庄今天晚上还会有饭后甜点呢。”林岩很高兴地说:“是吗?那走快点,走快点。”摆出一副奔跑的状态招呼着身边的两人,刘合然和宋安都忍不住地表示一下鄙视之情,在前边蹦蹦跳跳的林岩却不留神绊倒在一块石头上,倒下后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刚停住,林岩马上捂着脚叫起来,宋安和刘合然大吃一惊,跑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来。前面走的两对夫妇听到声音立马掉头回来,看林岩怎么回事。林岩说着没事没事,活动了一下脚,结果发现自己的脚扭到了,于是表情有点难过地说,我的脚扭到了,大声的叫嚷起来。大家一听,反应过来后争相要背他,刘合然说,我和宋安来扶就行了,大家先走吧。刘合然继续说,离山庄的路不远了,这样,苏素,陈实,你们先回山庄,我和宋安带着林岩马上过去,杜天,你们先去山庄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比如云南白药一类的活血止痛药,还有,让赵甜甜去山庄准备冷水,回去好进行冷敷。我看他的脚肿的有点厉害。好像摔得不轻。”不得不说,刘合然如果是个领导,会是个很有魄力的领导者,他的话比较让人信服。说完对林岩笑一下,“你中六合彩咯。不过也只有你才能以这么漂亮的造型摔倒,你当时的造型很像,嗯,飞天,但是人家向上飞,你原地打滚而已。哈哈。”看着林岩龇牙咧嘴的表情,停下笑声,就没再开玩笑了。林岩手撑着刘合然的肩膀把脚抬起来,就听到刘合然龇着牙轻轻说了一句:“林岩,你还真有点重呀。”林岩嘿嘿笑了:“没办法嘛,宋安是女孩子,所以你自然应该多吃点亏。不过,这算是我报了你嘲笑我的仇。”宋安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表情很严肃地说:“别乱动。”然后把林岩的胳膊绕过自己的右肩搭在左肩上,说:“你把力量完全使在另一只脚上,这样直到回去,应该不会让脚变得更肿。”林岩的脸红了一下,轻轻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宋安摇摇头,没有说话。刘合然偏过头对着林岩挤挤眼睛,笑了。

由于是下山,惯性比较大,宋安和刘合然怕一松手,林岩就会直接从这儿滚到山庄门口,所以路走起来比较缓慢。不过,想想觉得还是挺好玩的。于是刘合然就旁若无人地笑了起来,剩下在一旁满脸无辜和不解地看着他的两人。不过刘合然只是想想,依然把他扶着向山庄走去。短短的路程走了接近二十分钟,终于看到焦急等在门口的苏素和陈实夫妇。看到三人的身影,苏素和陈实立马迎上去,从刘合然和宋安肩上把林岩接过来,宋安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刘合然也吐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双手,暗暗叫苦,“真是够邪门,看起来那么瘦,真没想到那么重。”苏素和陈实把一只脚一跳一跳的林岩扶进客厅,赵甜甜和杜天董晓凤夫妇也已经把刘合然要求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了。杜天说:“刘合然,现在怎么办啊?”刘合然进了客厅,说:“我来吧。”从赵甜甜的手上接过毛巾,放到冷水中浸了一下,林岩看到水里还有一点点未融化的冰,估计是赵甜甜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拧干水后,把冰毛巾敷在林岩的脚踝处,虽然是炎夏,但是冰冷的毛巾还是让林岩的脚退缩了一下。刘合然说:“不要动,不然过会你的脚会更疼。”林岩只有乖乖地把脚停住。敷了五分钟之后,刘合然把毛巾从林岩的脚踝处拿下来,向他的脚踝处喷了一点云南白药。林岩看他认真的表情大笑道:“你真像一个细心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啊,以后哪个娶了你真是幸福啊,哈哈。”刘合然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为了嫁给你嘛,这么多年一直等着你的脚受伤呢,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林岩疑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这么多急救处理知识呢?”刘合然握着云南白药瓶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抬头说:“我和甜甜都是驴友,她呢,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我得懂这些知识,防止野外出现意外没人处理呀。”

晚餐很丰盛,林岩吃的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岩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大家灿烂的笑脸中有点无法言喻的味道,林岩希望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和感觉错误,所以装作什么都不会有的心理继续吃,但是席间一直不见丁荣。林岩问一直细嚼慢咽的宋安,“你干爸爸呢?他怎么不吃饭?”宋安回答说:“刚才我去问他房间叫他,他说让我们自己吃,他不舒服,所以不用管他。”林岩继续问:“那要不要结束旅游,送他去医院看看?”宋安接着摇摇头:“他这次出来旅游的原因就是想上山来放松放松心情的,他说天天在公司里都憋得慌,所以我才特地请假陪同的,估计在山上这么好的环境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也知道,城市的环境都不怎么好的。”林岩点点头说,“那就好。”一边的刘合然说:“林岩,那你准备在这玩几天呢?”林岩说:“还有两天。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说起来也很麻烦,要不然晚上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对了,那你呢?”刘合然咽下口中的饭说:“我们都是一个旅游团的,在这玩五天,比你多一天,但是到山庄之后,导游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是给我们发了短信让我们到这个山庄,所以我们就在这儿等,反正是旅游公司负责。先不说了,继续吃饭。回头我详细说给你听。不过明天的爬山你可能去不了了。”说完又幸灾乐祸地对林岩挤挤眼睛。林岩只顾着埋头吃饭,没有理睬他。况且塞满食物的嘴是没有办法完整地说出连贯的话来反击刘合然的。

和宋安说的一样,饭后还有甜点,林岩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生活,吃饭只是把自己的胃给喂饱而已,很久没有把美餐当成一种享受了,记得在书上看过,法国对于餐点是很讲究的,他们不仅善于吃,并且精于吃,进餐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填饱肚子,而且是一种艺术的享受过程。对于林岩来说,现在却真的是一种享受艺术的过程。嘴里的食物很美味,但是那种隐隐的感觉总是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林岩暗暗地祈祷到:但愿这次的旅行可以像桌上的甜点一样完美无缺,自己只是感觉出了错误吧。

我们有时候不禁想问上苍,为什么给出一幕又一幕的悲剧,但是上苍给我们的答案永远只是沉默,生命,爱情,那些用金钱无法换到的东西,我们能抓住,能把握的就是永远不辜负它,有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称作注定而无法改变,真正贵重的那些东西,却是最廉价就可以享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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