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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教师“拉链门案件”折射出的痛(1)

讲台成为兽欲表演的“舞台”

这是一起令人发指的恶劣事件!

2003年5月5日,一名沈阳市苏家屯区八一镇武镇营子村学生家长向媒体举报,称自己的孩子和同学在学校中被班主任老师强奸猥亵,时间长达两年之久。

举报者是受害女生小丽的爷爷奶奶。

小丽在案发时刚刚10周岁,在村小学念四年级,平时学习成绩还可以。一次放学回家后,小丽对奶奶说,他们的班主任老师上课时裤链没拉上,并且有时候经常在课堂上抠、摸自己和班里的女孩子的上下身。当时奶奶和爷爷都没在意,以为孩子在撒谎。可是几天后,小丽又含泪向奶奶提起了班主任老师的一些行为,并详细描述了班主任老师让她们用嘴、手满足兽欲等许多比较恶劣的情节。奶奶如遭雷击一般,意识到这可能是真的,迅速向村内的其他几名女生家长打听情况。

起初其余5名女生都不愿启齿,心急如焚的家长们多次询问后,5名女生终于哭诉着向自己的家长承认他们的班主任程世俊对她们也做了和小丽同样的事情,而且几乎每个人都遭到了许多次侵害。

班主任程世俊,时年25岁。从小学二年级开始,程世俊就开始对班内的女学生动手动脚,当时一些女学生才刚刚7周岁。讲台成为程老师发泄兽欲的“最佳地点”。 程世俊有时在上课或自习的时候,指定一名女学生到讲台前,让女学生用手和嘴为其满足兽欲,有时还用手抠摸女学生的下体,并强令不准出声喊疼,并让女学生们拽着自己的衣襟忍着疼痛。有时程老师竟走到女学生的课桌前,让其公然为其手淫,为了不让旁人看到,程老师竟然要求所有班内的其他男女同学不许抬头,一律低头。

受害学生小红说,有时程老师以补课的名义单独留下几名女同学,当其他同学放学后,程老师让其中的一名女学生在门口以打扫卫生的名义望风,另外两名女学生则一同为其手淫,并被其强暴。据称,一名女学生起初不懂,程老师就命令另一名经常为自己做的女学生作示范,让其跟着学习。有时程老师还将玻璃球放到女孩的下体内,并强令其不准拿出。

有一次正值午休时间,老师让其他同学回家取工具做黑板报,此时空荡荡的教室内只剩下小红等两名女同学,程世俊命令两名正在整理黑板报的女学生停止工作,为其手淫,随后又将其进行强奸。小红因为不愿意为老师进行手淫,在程老师的强逼之下,小红只得一边哭着,一边为其满足兽欲。

程世俊在强暴猥亵女学生的同时,总是以其他名义恐吓学生,要求其保守秘密。

小丽有一次回家后向家长称,班主任程老师总是多给小红和另外一个女生笔记本,因为她们比自己更听老师的话。程世俊还经常告诉小丽她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对别人说,否则就会遭到报复。

天真无邪的孩子还把老师发泄淫欲当成了女生特有的课程,所以一直没有向家长反映。而班内的其他男同学也同样感到不解,为什么老师只教女学生不教男学生?据几名女学生反映,因为老师曾经和她们说过,如果自己不“顺从”,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因为一名女孩子曾经不听从,悄悄进行反抗,结果在其回答的问题、交上的考卷中,答案正确的可能会被判错,如果“顺从”了,答案错误的也可以改判成对的。

被害学生小娜的脑袋经常会被打个大包,有时腮部也被掐肿,每次带伤回家,母亲都以为是孩子自己淘气,或者是功课不认真,可是没想到却是在反抗老师施淫威的过程中受的伤。

据学生们反映,程老师从教二年级时就开始对班内的女学生进行摧残,平均每周每个女学生都会遭到几次性侵害。

为了不让家长发现,受害学生小娜总是悄悄地将沾上污迹的裤子自行清洗,然后穿着未干的裤子上课,在寒冷的冬天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娜却不敢出声。

“作案工具”还有两颗玻璃球

一听此言,家长们瘫坐一团,抱头痛哭。愤怒的家长决定向警方报案。村小学所属的上级部门镇中心校刘校长和校书记找到了被害者家属,当家长们提出能否借用一下校方带来的轿车或者借用一下手机进行报警时,遭到了校方负责人的拒绝,无奈之下,几名家长坐上一辆三轮车赶到镇派出所报警,随后警方在课堂上将犯罪嫌疑人程世俊抓获。

在审讯过程中,程世俊起初一直不正面回答问题,搪塞办案人员。

为了取得确凿的人证,干警们还对班内的14名男同学逐一取证,结果众多男同学都向警方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据几名班内的男学生反映,起初自己不懂为什么班里的女同学会经常被老师叫到讲台上,而其他男同学则没有这样的“待遇”。为了将罪行彻底掩盖,平常程老师就经常放下窗帘,另外有讲桌隔挡,下面的学生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程世俊十分隐蔽地实施暴行,疯狂地对班级内的女学生进行猥亵强奸,但最终还是被班内的男同学发现。班内的一名男同学假意将橡皮丢在地上,趁低头捡橡皮的机会发现了程世俊的罪行,随后程世俊猥亵学生的事情在一些男同学中传开,于是其他同学也相继发现了程世俊的罪行。

警方还在程世俊的抽屉中找到了两颗玻璃球,在教室内程世俊讲桌下的水泥地上取到了程世俊的大量物证,经DNA化验确属程世俊的无疑。

据介绍,干警们为其做的笔录,竟多达30多页。事后在掌握了大量的人证物证后,程世俊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6名被害人中有3人被其强奸,其余3人被猥亵,犯罪时间长达两年多。

程世俊喜欢上网,并且据其交代,经常浏览黄色网站,长期沉迷其中。于是班内的女学生便成了其发泄的对象。

很快,《辽沈晚报》对此事的揭露性文章见报,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国内几大知名网站纷纷转载,网友在数小时内发表评论近万条。

2003年5月7日下午,沈阳市苏家屯区作出的决定,将程世俊所在的中心学校校长刘凤凯撤职,责成教育局在全区教师中开展师德教育,将2003年定为苏家屯教育系统师德建设年。

沈阳市苏家屯某镇某小学,一名被害学生家属指着在地上玩耍的女孩们,小声地告诉前去采访的记者,这就是被变态恶魔程世俊摧残的其中1名受害者,此时这些小女孩们没有受这起恶性事件的影响,依旧无忧无虑地嬉笑打闹着。

少年不识愁滋味。奶奶身边的小丽和小红在看报道他们老师的报纸时,还边看边读出声来,当读到“禽兽教师”四个字时,小丽和小红不约而同地笑着大声叫了起来,“这不是咱们的老师吗?”随后又继续读了下去。

2003年2月25日,作为犯罪嫌疑人的程世俊已经身处牢狱,而此时,他的教师资格证书也发了下来。

5月12日,辽沈晚报的连续报道引起了沈阳市及苏家屯区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苏家屯区委一位副书记向媒体通报了苏家屯区区委区政府关于教师课堂施暴案件的处理决定:免去苏家屯区教育局党委书记、教育局长职务;免去事发学校所在镇党委书记职务;教育局人事科科长,该镇中心校刘校长、分校主任也分别被撤职。

枪声难以挽回6名幼女阴霾

在八一镇武镇中心校提供给媒体的程世俊个人档案中这样写到:程世俊1979年3月5日出生,毕业于沈阳市医学院附属卫生学校,放射线医士专业,中专毕业生。在其自我的评定中,程世俊写道要积极要求自己,勤奋学习。而在学期评定中,更是写着“对待学生耐心帮助,勤奋好学。为人师表,无微不至”。

在母亲眼中,程世俊从小是个很优秀的孩子,性格有些内向,但很听话,用他母亲的话说“从没撒过谎”,曾经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初三那年,沈阳医学院附属卫生学校在苏家屯地区有两个定向招生的名额,这个难得的机会被程世俊抓住了, 1995年顺利地进入了卫校, 开始了4年的中专学习。就读期间程还报考了中国医科大学成人教育学院,1999年8月,就在程世俊毕业的前一个月,他拿到了医大成人教育的录取通知书。

其父程广林打开家中的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程世俊从小到大用过的书、本,程广林从其中的一个盒子里拿出大大小小的证书,包括程世俊的毕业证、荣誉证书等,还有两个献血证和献血纪念品,就在被抓的前三天,程世俊还刚刚献了血。颇有些讽刺意味的是,在那个献血纪念品的外包装上,印着“奉献爱心”几个大字。

程世俊被抓后,程广林一家时时刻刻都是煎熬,“以前遇到难事了还能朝邻居、乡亲借点钱,现在谁借给我们啊,再说,我也没有脸见大伙。”程广林甚至焦躁地说:“半年了,事情总得有个结果,哪怕枪毙他也是个痛快。”

在同学眼中,程世俊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内向人。沈阳市一家医院放射科工作的杨阳(化名)说: “他从来不沾烟酒什么的,就是经常爱去校外的网吧上上网,至于他上网都干些啥,谁也不知道。男生都爱和女同学交往接触,但程世俊是个特例,我印象当中似乎还没见到过他和哪个女生‘打得火热’。”

在程世俊家所在的村子,村民对他的印象也不坏,“平时(程世俊)看到我,都一口一个哥地叫,表面上挺仁义的,谁能想到会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把别人给祸害了,自己不也毁了吗?”

就连程世俊也承认,在被抓前,自己还真没意识到这是犯罪。这是他面对法官的一段供述:

问: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这种猥亵想法的?

答:2001年3月吧。

问: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

答:我经常上网看一些黄色网站和图片,就想到了。

问:在被抓之前你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认识?

答:我那时还真没意识到是犯罪。

看守所内的程世俊惶惶不可终日。一名看管人员说,程世俊总是不停地询问自己的案情以及自己可能有什么样的结果。

2003年8月1日上午,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对“禽兽教师”程世俊强奸、猥亵学生案进行了终审宣判——死刑!驳回程世俊的上诉。

画外音“禽兽教师”程世俊已经被判处死刑,他当然罪有应得,只是6名女孩何辜,竟遭如此毒手?程作案的时间长达两年,地点又是在教室的讲台上,女孩子们虽然感到极度痛苦,但都温顺地忍受了;男生们虽然也经常目睹这罪恶的一幕,但没有抗议,也没有举报。这些孩子们怎么了?在程世俊的淫威下,小学生们实际上认可了自己的被支配地位,不管是在精神,还是在肉体上,都已经沦落为程的“性奴隶”。

我们对学生的教育,多年来都是义务本位的,老师是神圣的,不能质疑和反抗,否则就侵犯了“师道尊严”。家长们也把“听老师的话,好好读书”作为一个孩子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我们没有可操作的制衡教师的制度,因此当程世俊这样的人披上教师的外衣时,他在学生中不受制衡的地位使他不可阻挡地变成了禽兽!

40名幼女永远的痛

程世俊一案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2003年8月,教育部、公安部、司法部在通报程世俊案件时,还通报了另一起十分恶劣的案件——吉林省通化市二道江区二道江乡中心校教师栗锋强奸、猥亵女生案。

栗锋在任教4年间,对自己所带班级内20余名女学生进行强暴和猥亵,案发时,栗锋与妻子新婚仅1年。

栗锋经常以单独辅导等各种理由将班级内女学生单独叫到水房、办公室等地,头几次还只是亲吻、抚摩,到后来就强行扒掉女学生的衣裤进行强奸。为了达到单独与女学生接触的目的,栗锋每天都把晚自习私自延长一个多小时,还经常在节假日以补课为名将女学生单独叫到学校。课堂上,如果他相中了哪个女学生,就会随时调换座位,将女学生调到最后面进行猥亵,被他看中的女学生,即使作业做得再对,他也会说是错的,直到教室内最后剩下她一个,如若不从,就会遭来一顿暴打。

栗锋猥亵、强暴女学生一事被学生家长发现后,有几名学生的家长找到学校讨要说法。为此,栗锋的父亲、某村党支部书记栗福臣拿出2万多元,竟由栗锋所在学校的校长姜某与大队辅导员秦某出面和学生家长“私了”。随后,栗福臣通过关系把栗锋的工作调走,但是此时有关栗锋的丑闻在当地已闹得沸沸扬扬了。一些家长为此找到学校,接待的老师却坚决否认。案发前后,有的家长竟被学校老师劝告“赔点钱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逼得人家走投无路把工作丢掉呢”?

时年26岁的栗锋,1998年毕业于通化市幼儿师范学校,同年被分配到二道江区二道江乡中心校担任二年级某班班主任。从其接手这个班级后的4年间,他在教室、备课室、水房甚至自己家里,先后对22名女学生长期实施强暴、猥亵行为。全班20多名女学生中,除一名本校老师的女儿和一名校外辅导员的孙女幸免外,其余女学生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他的性侵犯。

虽然栗锋承认强暴、猥亵过20多名女学生,但由于顾及孩子的名声,一些家长否认自己的女儿被骚扰,还有一些家长只承认女儿被猥亵却拒绝做任何检查,只有9名女学生被证实曾遭到栗锋的强暴,实际上能够作为定罪依据的也只有十五六个人。

2003年3月14日上午,吉林通化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以强奸、猥亵幼女罪一审判处栗峰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父栗福臣以包庇、窝藏罪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王富荣,47岁,陕西省白水县尧禾镇小学教师。据法院判决认定,在当地的车庄小学和东武小学担任小学教师期间,他对8名女生进行多次强奸和猥亵,情节恶劣、社会影响极坏,依法被判处死刑。2003年12月25日下午两点,王富荣被执行枪决。

白水县是一个偏远的贫困县,尧禾镇又在远离县城的山里。在一间简陋的办公室兼宿舍里,身为教师的王富荣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被王富荣摧残的女生最大的13岁,最小的还不到8岁。

1987年在集贺小学,王富荣猥亵了一名三年级女生,被学生家长发现了,后来由校长出面,王富荣用500元钱就封住了家长的嘴。到了2000年6月,王富荣在东武小学任教时,他的罪行再一次被学生家长发现,这位家长把他痛打了一顿。还是校长出面,王富荣把800元医疗费转交给学生家长,并且又从家长那里讨要了一张收条。

就这样王富荣曾经暴露出来的罪行,全部被私了,帮助他的,既有学校的校长,也有镇里教育主管领导,而且就在一个多月以后,他居然还由民办教师转为了公办教师,被调到太香小学和车庄小学任教,此后的两年间仅法院最后确认的就有8名学生遭到了王富荣上百次的强奸和猥亵。

王富荣自己交代,从1987年到2002年的15年间被他强奸、猥亵的幼女就有18人,但是公安机关在找到这些受害人以后,大多数学生的家长竟然都予以否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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