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望峰,平静的立在那里,接受阳光的洗礼,谁也不曾想到,在其峰顶,屠帆哥俩有这等际遇。
但是那道金光却早已惊动了山门。
落霞大殿里,掌门燃须微笑而立:“看来外门弟子中,有人登上高阶了!”
又道:“天葵,你去吧,把人带来,让本座瞧瞧。”
天葵得令,转身离去。
大殿中,各堂堂主,议论起来,唯有邢茹若有所思:此光从孤望峰冲起,莫不会是那小子。。。不会!定不是他,这才几天,哪有人会从低阶直接跳到高阶去的!除非。。。
正想着,天葵已经把人带到。
天葵上前道:“禀掌门,是药园弟子,秦牧童。”
天葵身后,秦牧童头发乱遭,迷迷糊糊仿佛还未睡醒的模样走了出来:“参见掌门大人,参见众位仙人。”
“哦?还是个娃娃么!”燃眉笑道。
“咦,不对啊!”朴桑子疑惑道。
“朴桑?什么不对!”
朴桑上前道:“掌门,刚那动静,明明是晋升高阶才有,而此子,”
朴桑转身又仔细看了看牧童,疑惑道“嘶。。。。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中阶天档了?!”
朴桑说完,天葵又道:“掌门,上次外门跳档,也是此子所为,只是那日,弟子得知,他只是低阶人档,这才几天,修为精进竟如此之快!”
听完,燃须微笑着看看牧童,说道:“你说说吧,有什么捷径法门,说来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哦,”牧童上前拜道:“并没有什么捷径,弟子自己也是糊涂,只知当时,弟子正在吃饭,却见一白眉道人进屋,说天冷要讨口酒喝,我就给了他,他喝完,便说什么有缘什么的,然后就冲着弟子眉心这么一点。”
牧童边说还边比划着,众人听得惊奇,皆未做声,牧童又道:“然后弟子就睡着了,后来便让执事大人叫醒,带到这来。”
原来,屠帆和牧童早都知道,晋阶高级,这等动静,定会惊动山门,二人思前想后,却无搪塞之法,最后,只得出此下策,让牧童前来编编瞎话,看能否瞒天过海。
此时,众人听完,再看牧童懵懂模样,不像有假,皆啧啧称奇起来。
邢茹不信,上前斥道:“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我邢茹修道近百载,怎么从未有过此等仙缘?更别说什么白眉老头,还能点穴传道的!”
牧童听罢,心里骂道:好泼妇!跟我个小孩子斤斤计较!老账还没跟你算了!现下又来堵我!
遂气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弟子想起那白眉还说,他传道只传心性秉直,纯洁善良之辈,没遇到邢茹师傅,也许跟这有关!”
邢茹怒目:“你!”
牧童又道:“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听过没见过怎能就断定没有呢!”
燃须笑了笑,说道:“嗯,这小弟子说话在理!”
邢茹冷笑:“掌门切勿信这小子,让我看,他能有今日修为,定是拜那冬不开所赐!”
又瞪向牧童道:“说!是不是私吞那冬不开还隐瞒不报!”
对于此事,牧童早有预防,上前不慌不忙道:“什么冬不开夏不开的!在弟子眼里那就是根枯草,想我小小年纪,孤苦伶仃,为了株小草,竟被安排到那苦寒之地,挨饿受冷,”
又瞪了瞪邢茹,咬牙道:“我恨不得把那小草一脚踩死!”
邢茹听出话音,哼了一声,上前又想刁难,却被天葵截住:“那冬不开曾于百年前开过一次,弟子不才,有幸与掌门大人亲睹,”
天葵又道:“别说禀报,就那开花时的动静,足以惊动我等,现下如若开花,诸位怎会不知?!”
燃须捋了捋胡须,说道:“当年花开,那壮阔的场面,此生难忘啊!”
燃须又道:“罢了,此子能得高人相助,有此仙缘,也算是我落霞福分,既然已到中阶,已经可入内门,大伙商量下,怎么安排吧。”
炼药堂蕨根子上前道:“掌门,此子先前在药园工作,想必对药理知识应该熟络,不如分到我炼药堂可好。”
炼器堂王五上前道:“掌门,我炼器堂刚好却一名掌炉童子,我看这小子不错,就分到我那吧!”
正说着,虎卫堂胡山上前道:“什么炼器炼药,现下又有些山门垂涎我落霞宝地,应该增加护卫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而后,又有几个堂出面要人,一时竟争抢起来。
牧童暗爽:当初没人要的小药童,现在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燃眉伤神:山门不济啊!一个外门中阶都能抢成这样!
邢茹见此,眼睛提溜一转,上前道:“掌门!我有个好建议!”
“说!”
“此子年纪尚轻,应多加历练才是,刚才,朴桑执事也说了,此子乃坚韧天资!坚韧天资适合做什么?!炼药?炼器?非也!应该因材施教,放他到灵石窟历练几年,如若真是个好苗子,到时分派也不迟!”
“嗯?大家觉得如何?”燃须听罢,说道。
众人见二人刚才唇枪舌剑,想来已是结下梁子,那邢茹又是个记仇的主,便不好因为个小童而出面得罪,只得看掌门决议。
而没想到的是,掌门燃须竟痛快的答应了邢茹的狗屁办法!
众人唏嘘:这燃须是怎么了?明明是个内门苗子,非要整到灵石窟受罪?!
而此时的牧童早已气炸:那灵石窟是何许地方,挖矿那帮人一天累的半死不活,他可是见过的!而且还属外门!!
哼!有朝一日,我非把你这邢泼妇碎尸万段不可!
后堂,燃须。
“沙,你怎么看?”
“在说谎!”阴影中显出一黑衣人。
“嗯!”燃须捋了捋胡须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又道:“你去查查,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秘密!短短时日,竟能跳档晋阶!”
黑衣人:“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