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来到孙悟空转世所在的地方时,洛南落已经十六岁了,和封源、程昱、赵拓他们一起刚刚结束了琼林中学院的生活。
天蓬元帅溜进裂缝后一阵眩晕,醒来人就已经在猪圈里了,投胎猪身的记忆袭来,吓得赶紧摸了摸鼻子,还好鼻子什么的都没变,还是个人身。天蓬元帅边爬起来边数落玉帝选地方不佳,弄得他浑身恶臭。
突然,一个装满猪食的木桶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一个老妇大喊,“不好啦!快来人啦!抓偷猪贼啦!”
天蓬元帅念起口诀,想遁地逃走,发现仙术失灵了!
老妇还在那里喊叫,拿起木棍往天蓬元帅身上招呼,“打死你个偷猪贼!打死你!”
天蓬元帅听到好多人的脚步声奔来,不想被活捉在猪圈,只好翻过猪栏,狼狈逃窜,出师不利。天蓬元帅跑了好几里才甩脱那帮农户,走了几步见不远处有座城门,字倒认得,上面写道“叶城”。
进了城,天蓬元帅倒挺适应凡间的生活,虽然没有了法力,但却是个只有凡人的时空,替自己和大师兄庆幸。天蓬元帅寻了一家当铺,抠下腰带,靴子上的宝石,换了傍身度日的银两,买了身道袍装束,拿着玲珑瓶在大街上装模作样,探求他大师兄的下落。
···
洛南落、程昱、封源、赵拓四人躺在第一次玩乐的草坡上,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长学院生活,盛夏傍晚的河边,凉风习习,蝉鸣不绝。
封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为了考进长学院可把我累着了!这回得好好玩玩。”
程昱拿扇骨敲封源的头,“封胖子你还好意思说!隔三差五在先生堂上睡觉,光是给你补课,都把我们仨累得够呛!”
封源闻言站起来,掐着腰显摆,“你们看我都是瘦成这样了,行行好快别喊我胖子了!”
程昱接着损他,“你瘦,我估摸着是罚站站出来的,愈站愈发的瘦!”
“哈哈哈”三人笑得开怀,封源握着拳头要打程昱,程昱蹭的站起来,你追我赶了起来,洛南落和赵拓悠闲的躺在那儿,时不时喊两声助助威。
相比刚结识时候的稚嫩,四年过去,纵观四人,眉眼都长开了不少。赵拓轮廓分明,长相英气,封源瘦了之后,仿佛脱胎换骨,有模有样。而程昱却是别样的俊朗,洛南落则透着些许的阴柔。块头上,赵拓、程昱高挑,封源结实,相比之下,洛南落就娇小了些。
赵拓、洛南落本是并排躺着,赵拓见程昱和封源跑远了,撑着手侧卧,这样洛南落就躺在了赵拓的笼罩之下。洛南落躺着躺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推了一把赵拓,“躺过去点!”
赵拓不动,“这样舒服!”
“让你舒服!你不仁我不义!”说罢将腿架在赵拓身上,还用上了力气。
赵拓却没有躲开,长臂一伸,把洛南落揽了过来,两人离得更近了。
“赵拓!快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开!”
赵拓低笑,“不放又如何?以前竟不知道落儿你的腰这么细!”
“你!”赵拓的脸在眼前放大,洛南落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拓就喜欢这么逗她,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也不再喊她外号,而是叫她“落儿”。
思索赵拓的反常行为,洛南落猛的将赵拓推开,“你丫的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赵拓翻躺过来,手枕着头,眼神迷离,“这倒不至于,就是在你这儿找点乐子!”
“有病吧你!”洛南落打起人来毫不含糊,赵拓挨了一拳,吃痛。
“哎哎哎!你们猜我和程昱刚才瞧见什么了?”封源边跑边说,程昱在后面优哉游哉。
赵拓心情不错,难得搭话,“那谁知道?”
封源依旧热情不减,在草坡上全身心的比划,“有个人被十几个人追着跑!我看着后面追的全是农户,前面跑的穿戴不错,那靴子上的宝石闪的发亮!可他们怎么叫喊着抓什么‘偷猪贼’啊?”
洛南落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吐字不清,“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人呐,就是闲着没事干,有怪癖!你看你不就碰见个有钱人偷猪吗!”
赵拓对洛南落的指桑骂槐不由好笑,拽着洛南落的发带,放在手里把玩,“这么说你也遇见过?”
“没有,都是我瞎猜的!”洛南落真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程昱坐在了洛南落和封源中间,“我觉得南落说的有道理,刚才我也是这么说给胖子听的。”
“都说了别喊胖子,快改口!”封源现在的忌讳就是胖子,谁叫他胖子就跟谁急。
“得!喊顺嘴了!喊你封源、小封源、源儿、封瘦子行了吧!”
封源摸摸下巴,“源儿还是我娘叫着好听!哼,我爹眼里现在只有袖香馆里的莺莺燕燕,哪还有我们娘俩!”
程昱自嘲,“我爹也是,估计和你爹他还能碰上面呢!”
洛南落惊疑,“你们爹不都娶了好几房姨娘,给你们生了好多弟弟妹妹了吗?怎么还要去袖香馆喝花酒?”
“那是你爹清心寡欲,叶城还能找到几个你爹那样的?身边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
洛南落为她爹自豪,“那是!我以后也要跟我爹一样,从一而终!”
封源嗤笑,“口气倒不小!”
回去路上封源说了一个劲爆消息,赵映成因为行为不端,被赶出了琼林书院,投在了玉泉书院门下,洛南落听了之后就说了两个字,“活该!”
程昱想得远了些,“到时候书院比赛可有的看了,听说他跟我们是一个学段,也是长学。”
洛南落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她上幼学的时候,赵映成是长学,怎么现在她上长学,赵映成还在长学!洛南落想到了两种可能,一个是赵映成留了一个学段,要么,就是他那天早上在长学院狐假虎威!
天色已晚,其他三人回家找爹找娘,赵拓无人来促膝长谈,指腹来回摸着玉佩,嘴里呢喃,“母后,你说当初为什么我瞧不见玉佩,她却瞧见了,难道她就是母后为我挑选的良人吗?呵,小丫头可不好养,傲性大着呢!看样子是想找个她爹那样的。我已经答应了父皇,不日便要回京为登基做准备,那时,我又怎么留得住她在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