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天启眼中闪烁不定。努力的回想当天所发生的一切。
“当时在修炼的时候，突然间就出现了一股可怕的吞噬之力，起初我还以为是病又发作了，最后才发现，吞噬之力并非来自丹田，而是来源于肉身。”
“难道是‘九转不灭经’有问题。”
老头拧作一团的眉头，舒展开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知道了问题所在，道：“那这么说，你是已经修炼过了？”
“是的”天启弱声回应。
“嗯，还好，这是你第一次修炼，虽然损失了一些元气，但慢慢会补回来。也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九转不灭经’乃是上古十大奇功之一，修炼它需要非常庞大的能量去支撑，万年来‘九转不灭经’流散于世间，也不泛有修行者得到。但为什么万年来都没有‘九转不灭经’再现的传说呢？一是因为心法的缺失，致使无法修炼成功，得其精髓。二是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消耗。外门那胖子，要不是有他爹给他撑着，只怕他早就被吸成人干儿了。”
天启默然想到，要是能被吸成人干儿，或许对于肥波来讲，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说着老头扔给天启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花玉瓶，天启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气灵丹。
天启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头，道：“老头，这...这么多？哪儿来的？”
“你甭管，你用着就是了！过两天，我再给你弄点灵药泡澡。为了安全起见，一会儿，你在这屋里挖个地窖，以后就在地窑内修炼。”问到丹药的出处时，天启明显捕捉到老头神色有些闪躲。
天启心头一暖，但同时涌起深深的担忧，道：“老头，这丹药你是不是从宗门偷来的？”
“太危险了，万一被抓住就惨了，以后别再这样干了。”
老头表情一怔，随之狂言道：“危险啥？宗门秘境我都能进出自如，小小的炼丹房，哪能留得住我。”
“你还是先修炼‘探灵决’吧！你的身体太弱，过两天等我，将灵药弄回来，再去修炼‘九转不灭经’。”
“你修炼，我出去一下！”老头皱着眉头出了门儿。
天启总觉得老头似乎有心事，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过去了一个月，在老头大量的气灵丹和灵药的支持下，天启体内的那股气，又重新修炼回来，并且已然壮大到如涓涓细流般，自然流转于全身各大经脉，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周天大循环，最后在丹田之中，积累了大量真气，白茫茫一片，雾气腾腾，天启感觉再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尝试着开始凝炼气旋，冲击凝气一层。
天启赤~裸着身子，从地窖中钻了出来，幽黑的皮肤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渣滓，一股恶臭自身上传来，天启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感觉好奇妙，仿佛体内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天启捏了捏胳膊，黑色渣滓碎裂，坠落地下，摔得粉碎。
时隔一个月，天启的身体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瘦得令人心紧。光洁的皮肤下，依稀间似乎还有一块块小肌肉微微的隆起。
“咯吱~”门突然开了，老头阴沉着脸踏了进来。
“哟，本钱不错！”
天启脸上微红，快速的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道：“老头，你咋了？看你脸色不是太好！”
“还能咋了，他娘的，不就是拿了点丹药，至于全宗戒严吗？”老头愤愤不平，西郊外此时种植的是玉兰草，据说是炼制气灵丹重要的药引，属于喜水的灵物。
老头白天，大半时间依然往返于景阳河与药田之间。可是就在这短短的不足三里路程里，老头每一次往返都会被人盘问，搜查两到三次。这样，一整天下来，老头就让人给摸了五六百次，老头感觉很委屈，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
天启忍俊不禁：“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老头瞪了一眼天启。
“话说，老头，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臭小子，老夫觉得你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吸血鬼！妈～蛋，我就没见过谁吞食了四千多颗气灵丹，灵药沐浴了一个月，还没有踏入凝气境的。”老头大声嚷嚷着。
“就在刚才，我终于炼成了‘九转不灭经’的第一层。”天启神秘道。
“哦？”老头狐疑的盯着天启，随即脸上浮上激动之色。
“哼，我就说嘛！感觉如何？”
“身体轻如鸿雁，感觉浑身每寸肌肤都充满了力量。而且普通利器难以划破皮肤。”天启脸上灿烂的笑着，或许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笑得如此真切。
“嘿嘿，有力气，那就好！明天起换你去挑水灌溉灵药，哎，这下老夫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老头深邃的眸光中露出赞许之色。
旁人或许不知道天启这一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他却体会犹深，‘九转不灭经’第一层一共有九个姿势，每一个姿势都非常怪异，要完美的做好每一个姿势，并且坚持下去，对于没有任何基础，身体羸弱的天启来讲，那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身体扭曲，剧烈的痛苦。在此期间，昏迷乃是家常便饭。老头甚至都无法想象，要有怎么样的毅力，才能令天启坚持了下来。
天启回应道：“好啊！”这最近一个月来，老头都没有让他干活儿，让他安心修炼。从他被老头从景阳河中捞起，老头种种胜似亲人的照顾，让天启很感动，也自知亏欠老头太多。心中默默许下承诺，发誓这辈子，老头都是自己的亲人。
“哼哼，让你也去试试被人一天摸五六百次，是什么滋味儿！”老头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天启。
“呃～”天启顿感无语。
“注意了，那玉兰草，乃是炼制气灵丹的重要药引，非常保贵。也比较娇气，土壤要始终保持湿润，你浇灌的时候，均匀一点。速度千万要跟上，再说一次，这东西很娇气，离了水就会枯萎！”老头叮嘱道。
“嗯，明白了，你放心吧！”天启回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