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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日本鬼子来了

岁月在罗家村静静流淌,转眼火根就八岁了。一日傍晚,火根正跟几个小伙伴在屋外场地上玩耍,忽然,被挑着一担空米箩的爹,一把扯回家,火根抬头看着爹一脸严肃的样子,并不敢十分挣扎,乖乖地随爹进了屋。走的时候,爹压着嗓子朝另外几个还呆在地上的小孩吼道:“还不赶快回家!”于是,几个小人,丢下手里的泥巴,“哇!”的一声,哭着飞也似地跑回了各自的家。瑛姑见老高这副神情,想必也吓着了,搂着火根问道:“怎么了?”“今天在集上,听一群人说,东洋鬼子要打过来了!”瑛姑身子微微颤抖,更搂紧了火根,“东洋鬼子是什么?——会来我们村么?”“东洋国一个小岛子上的东西!青面獠牙、专吃人肉、喝人血哩!”见瑛姑母子听得嘴唇发白,哆嗦个不停。老高心里更是烦闷,两道浓眉簇成一线,道:“我也是不清楚的,听说,鬼子的架子车,哦,就是坦克!哪里都能开去,真真是要命!上头放架大炮,指哪打哪!一炮打去,一个村子,转眼就变成灰沫···我先跟村里其他年轻人商量去···晚饭,别等我了!”瑛姑眼见自己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门外,竟也忘了回答。身子筛糠一般,火根不解地仰起小脸问:“娘,鬼子会吃人么?”“不会!”“那你还怕?”瑛姑一听,强打起精神说:“不怕!我们吃饭去!”

饭后,老高又急匆匆回来了,瑛姑刚想问,只见老高扛起一把锄头,问:“瑞生呢?”“我在这。”“嗯,好,你也带上锄头,随我们一起去!”老高递给瑞生一把锄头,转身要走。瑛姑急忙拉住老高的手:“你们这是要上哪?瑞生他还小呢!”老高一把甩开瑛姑的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鬼子可能会进村来,我们商量着,把唯一进村的大路挖断,鬼子的坦克就进来不了了。全村男人都去!瑞生十四五岁了,算个壮劳力!走罢!”两父子扛上锄头径直出门。瑛姑带着火根随即也赶过来,只见村里的男人们个个扛着锄头,带着火把朝村外奔去。一向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此刻,齐围在村头大樟树下,也闭上了嘴巴,看着自家男人。心里对接下来的恐惧,即便是初夏,身上仍旧是瑟瑟发抖。

半夜里,男人们回来了!站在村口的女人看见男人回来,个个心里像获得一种力量,顿时来了精神。颠颠地跟在男人后面。大家静静地,谁也不知说什么。回家和衣躺下,并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的一两声狗叫,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忽地,一声巨响,吓得老高直坐起来,“不好,鬼子来了!”两人赶紧下床,老高胆大,拉开门伸出头往屋外望去,鬼子并没有进村,看来,断路,是对的。于是,老高大着胆子往外走去。竟也有几个胆大的起来了,站在自家屋檐下朝火光冲天的方向望去,不好!着火的地方那不是小姨子珍姑婆家么?老高回头看一眼,并没有见瑛姑出来。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道:“大家还是回屋里呆着罢!枪炮无眼,那炮弹‘呼呼’的,鬼知道会不会落到这边来。狗娘养的鬼子枪法准着呢!前几日,山外王家一个人举着火把走夜路,明明见鬼子隔着老远,以为不碍事。不想,鬼子一枪打去,头栽田里,人就没了!”人群慢慢地往各家散去,只是各户大门并没合上,留一条缝隙,缝隙后面探出一两个头来。老高回到家见瑛姑也起来了。润生大概也听见了大炮声,正搬了个梯子靠矮墙上,站着高处看看,“娘,在珍姑姨娘村呢!”润生朝瑛姑悄悄喊了声。“还不滚下了!看子弹打死你!”老高忙朝润生低吼道。瑛姑一听,“真的?来,让娘也看看!”瑛姑颠着小脚跑过来。老高吓得一把拦住瑛姑,“你也是小么?怀着身孕,重着身子呢!子弹是长眼睛的么?”瑛姑急得眼圈红红的,不再爬上去,只扶着梯子,抬头叫润生也下来。

一家人坐梯子旁,侧耳倾听外面“轰轰”的炮声;一时只听的“呼呼”地冲向天空,在空中炸开,一家人以为倒塌了半个天;一时又听的”咻咻!”的声音,接下来便是山崩地裂般的摇晃,屋顶上梁上的灰簌簌地落下。瑛姑见天井上方的太空如白昼一般,心跳到了嗓子眼。看一眼老高,老高垂着头,坐门槛上,两手抓住自己的两条裤管。润生到底是年轻,乘父母不注意,又悄悄地爬到梯子上头,慢慢抬头,往火光处望去,“哎呀!都能见炸飞的手脚!”润生忍不住大叫。“你这作死的!还不快下来!···”“真是呢,爹!你来看看!”润生爬下,让爹上去。老高看一眼瑛姑,竟也猫着身子,缓缓爬上一看:只见整个邓家火光冲天,天空像是着了火,呼啸着的炮弹如过年的烟火一般,时时炸开,西边一片照亮。炸飞的手脚隐约可见,似乎还能听见鬼哭狼嚎般的哭喊声。又一炮弹炸开,老高脖子一缩,眼睛一闭,赶紧猫腰爬下。瑛姑嘴里不住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老高看一眼瑛姑高高隆起的肚子,道:“去床上躺下罢!明天我去趟邓家瞧瞧他们去!”瑛姑点点头,回到房间。

炮声终于在黎明时分停止了。即便在罗家村,似乎也能闻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人们想着是烧死尸味,于是,这天早上,罗家老少竟没一个人吃下饭。晌午前,一些年轻人又聚到了老高家,纷纷谈论昨晚的事太惨了!有的说幸亏没打在罗家,有的说整个邓家都打光了,又有的说不一定,听人说,邓家人早就走光了。老高望一眼大伙说:“要不,我们悄悄去趟邓家看看!”一些胆大的立刻附和,胆小点的却说,家里还有点事要做,找个借口就走了。“那就我们几个去罢!”老高看着留下的七八个人说:“你们也回家准备准备,跟家里打声招呼。”“现在就出发吧,有什么准备的。”老高点点头,就要随大伙出门。瑛姑却追了上来:“老高,推几辆车去吧!若是遇见受伤的人还能帮着点!···珍姑,珍姑···”说着,竟哽咽了。“知道了,在家等着罢!”

老高一伙快要赶到邓家的时候,大家傻眼了。邓家外围的水田,被昨晚的炮火轰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田埂环绕下的死水,变成大片大片的血红,静静地诉说着昨晚的惨况。欢快的苍蝇“嗡嗡”地在上头飞。村口一排排整齐的柏树,有的拦腰截断,东倒西歪,有的烧成半截,还冒着依依不舍的黑烟。有一两棵顽强点的,仍旧站在那,却是枝头上挂着几处残肢断臂,下面是一滩黑血。

老高他们几个躲在一个大土丘后面观察了很久,并没见当兵模样的出现,大概双方打完就走了。除了几处残肢断臂,也不见一处完整的死尸!这才慢慢走出来,往村里走去,进村的一座独木桥被炸断了。一伙人就捏着鼻子,极力忍着冲天的恶臭,趟着血水过去。村里死一般寂静,被烧的房子坍倒一地,露出一段段黑黑的梁子,烟味直呛入口鼻。在村里转了一圈,并没见着一个人。一伙人打算回去,忽又在村头见了几个探头探脑正要回村的邓家人。这一带的人都认识,见着老高他们,邓家人胆子才大了起来,回头朝躲在后面的人叫道:“出来罢,罗家人!”老高才看清蹲在地上的邓家人。有的挑着担,有的赶着猪牵着牛,闹哄哄地从山上陆陆续续地下来。老高迎上去问:“见着录裁缝么?”被问的人手一指,老高顺着手指看去,见录裁缝挑着一副担子,一头是儿子,一头是油米,后面跟着珍姑,也挑着副担子,只担子里放着的是录裁缝的养家宝贝——一台缝纫机和几只“咕咕”叫个不停的鸡。两口子正随大伙慢悠悠地走下山来。老高忙挤过去,珍姑见着老高,高兴地叫道:“姐夫,你怎么来了?”老高接过珍姑的担子,说:“你姐记挂着你们,叫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录裁缝见了老高,大着嗓门道:“我们早得消息了,一早就躲进山里,****的鬼子打进来的时候,我们早猫山里了。大家伙把能带上的都带上了,亏得我家珍姑当年不曾扎脚,是个大脚。硬是跟个男人一样,把那么重的缝纫机子挑上山,要是个小脚,那还不麻烦了!”老高“哼”一声,并不答话。回到村里,录裁缝见自己的房子没被烧,瘦小的身子竟窜来蹦去,指挥着珍姑一会赶鸡,一会收拾屋子。老高帮着收拾了一会儿,见录裁缝那样,只跟一珍姑说了声“回了!”,就推着车子走了。

瑛姑见老高回来,忙放下手中切菜的刀,问道:“他们家怎样了?”“好着呢!”老高没好气地答道,后来自己也觉得不对,又补充了一句:“鬼子来前,邓家人就躲到山上去了。”瑛姑这才欢天喜地地做饭去。

饭罢,瑛姑提出想去曾家山看看,曾家山离得邓家最近。老高看着大肚子的瑛姑,皱着眉头:“重着身子,到处跑什么!”瑛姑摸一下肚子,笑着说:“哪能那么娇贵,我也好久没回去了,要不,你同我一起去么?”老高想反正也没事,于是两口子决定下午去曾家山走一趟。临出发了,瑛姑见老高磨蹭着,总不愿起身,便一个坐在那生闷气。

“大哥,大哥!出来一下!”老二站在门外叫道。“哦,来了!”老高忙趿拉着鞋子出来,站檐下,兄弟两嘀咕了好一会,老高进来,坐着低头抽了会烟,熄火,把烟竿子在凳脚敲了敲,抬头瞅着瑛姑,说:“家里还有多少米?”瑛姑朝米缸子努一下嘴,说:“自己瞧瞧去!”老高揭开盖子一看,只有大半缸子米,“就这些么?”“嗯!”离新米下锅得有一个多月吧?老高举着盖子,犹豫了一下。在柜子里找了个小口袋,装满米,递给瑛姑,“老二家断米三天了,你送点给他们去罢!”“那我们···”“不是还有些去年你晒下的红薯干么!”瑛姑点点头,接过袋子,出门去了。村里场地上死一般寂静,几堆去年的稻草堆城的垛子把场地围成一圈。往日里孩子们在这玩耍,大人则蹲在一边聊天。瑛姑见一些稻草屑裹挟着几根鸡毛,先是在地上盘旋,一会儿,像是被个口大如盆的人一样吸向天空,远看去,如一条白蛇,不断地扭动着身子,飞上天去。瑛姑念一声“阿弥陀佛”,继续朝老二家走去。老二家在村东头,推开虚掩的前门进去,只见孩子半跪在门槛边玩瓦片,见瑛姑,叫了声“大娘!”又继续玩他的瓦片,老二媳妇听见了,忙从里间出来,“大嫂,你来了!”瑛姑一见,并不像个饿了三日的样子,也不便多问,递过米袋,说:“也不多,就这些了,给孩子们熬点粥吧!”老二媳妇愣一下,硬是挤出一滴眼泪,用手背擦去,接过袋子,说道:“这怎么要得?这怎么要得?你家也眼见五张嘴了!”“拿着罢!我还有点去年晾下的红薯干。”见老二不在家,问,“老二呢?”“谁知道!他不就爱在村里晃荡,哪像大哥,每天还去卖包子赚钱养家。”“如今不太平,你大哥也是好些天没出去了。”瑛姑叹口气,看一眼地上的孩子。“大嫂,听说你娘家也遭了兵?”老二媳妇放低嗓门,关切地盯着瑛姑的眼睛。瑛姑茫然地点点头,道:“也不清楚!”瑛姑心底的石头似乎越来越重,从老二家出来,太阳晃得眼睛发花,几次差点摔倒,幸亏扶住了墙,才慢慢走回家。

老高正把一条歪了的椅子的脚敲端正,见瑛姑惨白着脸进来,着实吓了一跳。忙问道:“中暑了么?”瑛姑并不答话,接过老高端过来的水喝了,半天才流着眼泪说:“也不知我们婆婆外男怎样了?”老高拍了拍瑛姑的手,轻轻安慰道:“会没事的,我明天去看看。”瑛姑点头不语。

三天后,风声算是平静了点。一早,老高同着瑛姑出发去曾家山看看。按照昨晚商量的,为着安全起见,不走大路,走山路。山路弯弯曲曲,路程多了一倍,且荆棘满路,时时倒钩坏人的衣服手脚。况且,瑛姑大着肚子,日上头顶的时候,二人才走着一半。

忽然,山脚另一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蹲下身,躲在半人高的茅草里,吓得一动不敢,大气也不敢出。瑛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似乎整个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老高看一眼媳妇,警告道:“别动!”瑛姑虚弱地看一眼男人,十指紧紧地扣进土里。等了一会儿,二人这才大概看清,原来是一对人马正要从对面走来。于是,又更加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瑛姑这才看清楚鬼子模样:长得同我们中国人并无二样,只是要更矮些,穿着古怪的衣服。走在前面的几个鬼子坐马上,嘴里叽里呱啦的,二人并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后面一溜的是兵,肩上扛着黑乎乎的铁家伙。等那对人马走得看不清影子了,二人这才敢从茅草丛中爬出来,慌慌张张地朝曾家山赶去。

日落前夕,总算赶到。一进村,南风送爽,西边的一抹余晖染红了半个天空,粉红的晚霞边沿又露出些许粉蓝。归巢的鸟儿不断在树下打着转儿,燕子低飞与之共舞。光头的牧童骑着黄牛,缓缓走过村头的石板桥,瘦瘦的石板桥诉说着久远的历史。光头牧童呼唤着村头玩耍的伙伴。瑛姑瞬间觉得精神倍爽,加快脚步,走进朱家宅门。见外男坐院中陪着一个小男孩在玩耍。一旁坐着的是眼睛瞎了两年的婆婆。见瑛姑两口子突然出现,外男高兴地叫道:“佳佳!佳夫!”瑛姑眼圈一红,一把抱住外男,朱老太太听见瑛姑来了,忙站起来,摸索着握住瑛姑的手“我的崽!你来了!”“嗯,婆婆!”一家人许久不见,亲亲热热地用过晚饭后,说起了兵灾。朱老太太咬牙切齿道:“这个红毛鬼子我是见过的!拿着刀见人砍人,见东西抢东西!红毛鬼子一进村,人们就躲到山里去。”老太太紧握住瑛姑的手,继续说道,“我的崽!千万要机灵些!···红毛鬼子也不会长久,官兵会来抓的!”老太太深信自己的话,把头重重一点。

第二日,瑛姑记挂着在家的两个孩子,便向婆婆告辞,婆婆也不便挽留,嘴里不住地讲:“应该把火根带上,这样就可以多住几日。”老高提着妹妹送的一个大包袱,里面装满了苞米。二人上路了。由于来时的惊吓,二人比先前小心了许多,只是默默赶路,并不多话。尤其是老高,竖起双耳,眼睛时时四处张望。茅草中,偶尔会窜出一只野鸡或是野兔,吓得瑛姑半跪下地,捂住嘴巴。老高搀起瑛姑,轻声说句“野鸡,莫怕!”汗水浸透了二人的衣服的前胸后背,手早被划破几道血口子,身上还挂着几根枯刺。

二人抹黑才算回到家中,却早就饥肠辘辘了。老高赶紧进厨房,看锅里只剩一点薯子粥,添了半碗给瑛姑端来,却见瑛姑坐床上,满头大汗。“怎么了?”瑛姑看着老高,说:“可能要生了!”老高一慌,愣在那,只说一句“你喝了它罢!”“搁那里,快去叫后厅的东婆婆来,接生!”瑛姑忍着阵痛,吩咐一番。看一眼红薯粥,端起喝掉,擦一把嘴巴,“快去!”东婆婆大概睡下了,半天才跟着老高来了,颤着声音说:“烧滚水,准备棉布,剪子!”“在这!”瑛姑指着床头木凳的抽屉,“都在这里!”东婆婆点点头。瑛姑觉得好像还有一会生,咬牙忍住阵痛,挣扎着起身,想去小解。东婆婆一把摁住,“还是躺着罢!”“东婆婆,我去解个手来!”东婆婆见这样,也就作罢。瑛姑刚蹲下小解,就感觉肚里“哗啦”一下,掉下一团东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东婆婆赶来,一看,脸色大变,忙念一声“阿弥陀佛”,不敢再往尿桶里看,只伸手往尿痛捞去,抓起一个刚生下的男婴。随同赶来的老高一起,把衣服裹住婴儿的身子,并把嚎哭的瑛姑弄回床上。发现那男婴已没用了,二人默不作声,老高出门叫人把他埋到了后山上。回到房间,又听见瑛姑在叫,床旁的东婆婆一看,惊道:“火根爹,还有一个呢!快咯!”喜得老高忙搓手,“双胞胎啊!”忙乎半个晚上,总算母女平安,是个闺女,闺女也喜欢,老高看着床上的母女俩,喜得泪花都出来了,抱起闺女,又想起了刚溺亡的儿子,擦擦眼泪,放下闺女,说:“就叫她灰妹子罢!”瑛姑一听,闭着眼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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