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我知道,流泪只会让他们看不起。虽然隔着门,但我依然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孩子,算是没用了,你以后可得离她远点啊。”
“不能学这个姐姐,知道吗。”
“你说,养这种人有什么用啊。”
然而门后的我,心已经麻木了,我一边站起来,一边擦干眼泪,走向床边,拿起放在床头的那张全家福,用力往地上砸。
“嘭”装着照片的玻璃相框像我的心一样,碎得再也拼不完整,拼不起来。
从此,我便再也和这个家庭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坐到床上,脚被玻璃碎片割了一下。
鲜血直流,我先是呆了一下,不想去管,因为这点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但我还是把手伸向书柜,拿出创可贴,为自己贴上,顺便也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了一下。
因为从此,我要加倍地爱自己,把他们没有给到的爱都补上。我知道没有他们,我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处理好伤口,我到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的我,是全新的我,既然他们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无论怎样,生或死,都与我无关。
我睡了一觉,这一觉,是我五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也是最久的一觉,我睡了一天一夜。
我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伸了个懒腰,手和脚的伤还有点痛,不过,因为心里的结打开了,所以也没觉得有多痛。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束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照进我心里。
既然是全新的我,那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萧萌萌,今年十八岁,刚高中毕业,不过成绩并不好,但我有一技之长——画画。我画画曾得过奖(当然不是萧浩辰撕掉的那个),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也就是十三岁的时候,萧浩辰出生了,我的恶梦生活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职工,家里并不富有,他们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所以受重男轻女的观念影响特别重,在没有萧浩辰之前,他们都对我很好,只是有了他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像天堂和地域的差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所以,我开始讨厌萧浩辰,我们做得最有默契的一件事就是,我们都讨厌着彼此。
小小的他,便开始学会整我,而且,每次都能成功,我也清楚地知道,他每次都能成功地整到我,是因为他有妈妈这座靠山,而我输也是输在这。
我决定,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嗯,就这么定了。
由于前几年我们般出了城市,所以这里并没有太多要准备的行李。我计划现在先回趟家,准备好充足的行李再出发。
我拿起背包,走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并不想面对门外的那些人。
整理好思绪打开了门,那些人围坐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每个人脸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过去,那些人似乎也注意到我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全都用打探的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