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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命案发生

就这样,在饥饿和疲劳中度过了几个月,她总算慢慢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从此也就愈发地沉默。谁能想到,那些原本应该善良和纯洁的孩子们,早就迷失了本性,在一个名叫莫天的男孩教唆和带领下,每天都无休止的欺负越晴,而且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那个男孩,正是校长的亲戚,也就是越晴被校长拖出去毒打时,跟在后面的那个孩子!

在越晴来到孤儿院第三年的一天,随着暴力的升级和体罚的加重,她终于爆发了!

那天,已经入睡的越晴突然被一群冲进来的孩子架住,来到了后花园的围墙边,同另外几个被抓来的孩子一起,绑在了一棵桂花树上。

莫天领着几个坏小子,挨个毒打这几人。下手之狠毒,行为之恶劣,已经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一番毒打之后,一个比越晴大一岁的女孩,因为被踢坏了右腿的膝盖骨,疼痛难忍,禁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哭声很快引来了一个男老师。这名老师是新来的,姓尚,四十多岁。尚老师看到现场的情形,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待制止住莫天等人的暴行,问清事情原委以后,尚老师发怒了!他严厉批评了几个作恶者,并要他们赔礼道歉,保证从今以后不再欺负同学。

可怜的尚老师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其实都是那个变态的女人,这个独立王国的太上皇所默许,甚至是纵容的。他的举动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以至于带来了杀身之祸!

第二天的傍晚,尚老师被几个老师骗到后花园,在遭受了暴风疾雨般的袭击之后,倒在那棵桂花树下,再也没能爬起来,成了那棵树永远的肥料!

当时,越晴和同班的另一个孩子一起,为了躲避莫天等人的伤害,躲在后花园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她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目睹了一次杀人的经过,而且是近距离的观看。那个叫慧慧的女孩,看到那恐怖的场景直接昏了过去。要不是一时吓呆了,越晴一定会大声惊叫,说不定也会成为陪葬者。

那一晚,越晴没有闭眼,就这样坐在墙角,呆呆傻傻地过了一夜。陪伴她的,是凄冷的风,还有满腔的愤怒,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天麻麻亮的时候,越晴终于回过神来。她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的下场,心中极其不甘,更同情那位因打抱不平而死去的尚老师。她不希望尚老师死得不声不响,希望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好想办法逃离这里,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把尚老师的遗体挖出来,让院里其他老师看到。

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就这样每天偷偷摸摸地去后花园,用自己稚嫩的双手,一点点刨开泥土,还要在离开的时候做好伪装,这需要何等的勇气,何等的谨慎啊?

一周后,就在越晴即将完成的那天,孤儿院突然来了一位阿婆,一下打乱了她的计划。

据那位男人婆院长介绍,阿婆是一个孤寡老人,生活没有着落,院长出于人道主义,这才特意将她接来,算是帮她的忙,为她解决养老问题。可是越晴却听那些老师私下议论,说阿婆其实是院长的婆婆,她的儿子,也就是院长的老公在一次医疗事故中丧生。从那以后,阿婆就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几乎每天靠拾破烂度日。

越晴不懂这里面的复杂关系,她只是对阿婆的到来感到高兴,早就忘记了已经快被自己挖出来的尚老师。

自从阿婆来了以后,后花园就成了她快乐的天堂。每天早上做完例行的劳动和运动,阿婆总是会带着她去后花园,一边除草施肥,一边聊些小时候那些甜蜜的往事。听她说到高兴处,阿婆总是会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慈祥地望着她。缺了两颗门牙的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小乖乖,我们可爱的小乖乖呀!”当她回忆起母亲躺在担架上那一幕,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的时候,阿婆就会用她那双粗糙的布满青筋的手,抚摩着她的头顶,将她紧紧搂进怀里,陪着她一起伤心掉泪!

阿婆的到来,也让越晴暂时有了安全保障,莫天和那些小流氓都不敢再找她的麻烦,把目标指向了另外的弱者。

就这样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越晴和阿婆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就像是嫡亲的祖孙俩。要不是发生另外一件事,就不会有后面的变故发生。

记不得是哪一天,好像是个周末,男人婆和几名生活老师回到了市里,孤儿院就剩下两名老师和一名勤杂工。孩子们都已经午睡,院子里静悄悄的。

阿婆头天感染了风寒,因此一直躺在床上休息,连当天的工作都没有精力去做。越晴放心不下,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到厨房旁边那间工具房里。阿婆来到这里以后,就被安排在这里住。

走进黑暗的房间里,越晴并没有见到阿婆。那个用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上,薄薄的被子还摊在床上,显然是阿婆并没有走远。她想了想,就径自来到后花园,一眼就看到阿婆正呆呆站在那棵桂花树前。直到这时候,越晴才想起了尚老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时间吓呆了!

不知是越晴的脚步声惊动了阿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时候阿婆身子抖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定定看着满脸惊恐用手捂着嘴的她,脸上是奇怪的表情,让本就恐惧的越晴,心中更加惊惧和骇异。

阿婆弯下腰,从树下捞起一个东西,拿在手里仔细看着。阳光下,那东西闪着金色的光,越晴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曾经戴在母亲手腕上,后来被方卉阿姨取下来,亲自戴在自己手上的金丝手镯。越晴心里一抖,急忙朝自己的手上看去,左腕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金丝手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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