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发现祝老有误会，秦锐急忙想解释，却因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不利索。
他挺有自知者明的，清楚自家经济紧张，所以计划大学毕业后，立即出去找工作赚钱。
现在祝老说起学武的事，他第一自认怕没有时间，回想一下林虎练武的情形，不下大苦功明显没戏。
第二他家真的很穷啊！这里医药费还没着落，如果再要加上拜师费，岂不是更雪上加霜？
而且秦锐今天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穷文富武。别的开支暂且先不说，单天天张罗一桌的好菜，他家恐怕也负担不起。
这些先决条件他全达不到，学个半桶水的武出去丢人，还不如现在就决定不学。
估计在秦锐的潜意识里，对武术还有点不以为然。毕竟他接受了现代教育，武功很高能高过火器么？
其实他本质是个热血青年，也向往那些身怀绝技的高人，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说他一点不动心是假的。
但人不能靠理想活着，现实就是这样无奈，他期待有林虎的身手，纵横无敌以一当百，却因条件所限起迟疑。
“嗯……怎么，你有什么难处？”祝老明察秋毫，见秦锐言语吞吐，好奇地追问原因。
“我……我没有时间，不能专心学武。”秦锐最终决定豁出去，坦白自身遇到的窘境，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而且我家经济比较紧，拿不出多余的钱拜师……”
“呵……呵……”听完秦锐顾虑的理由，祝老古怪地轻轻一笑，像听到不可思议的话。
最后他讲解其中的玄机：“你可能理解错了，钱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决心。
而且学武要讲因材施教，以你的年龄与身体条件，并不适合林虎那种练法……”
“居然是这样！这么说来，难道我……”祝老虽然讲解得很清楚，秦锐却没有恍然大悟，反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原来据祝老的说法，他的传承比较神秘，一直是师傅在找徒弟，其实可以不用学费。
且他所传承的秘术流派，与外界流行的所谓武术，实质上来说完全不一样。
秦锐听他详细说明，传承具体分成三种。
一种是由外至内的硬功，如像林虎那样的功夫，需要从小入门并药浴，然后铁布衫、金钟罩，一步一步加深加强，最后是十三太保横练。
这种武术按秦锐的理解，说白了很像古代的大将，练成后用来冲阵杀敌的。
确实。凭林虎表现出来的能力，在古代给他一件重兵器，抡将起来后十步杀一人，真可横冲直撞不留行。
而另一种方式为内外兼修，先用各种内炼拳法筑基，再辅以静坐等练气存神，最后精气内敛和光同尘，爆发时则雷霆一击致命。
这种武术按秦锐的理解，与古代白虹贯日的刺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当然前面两种武术还好，至少秦锐勉强能够理解，不是他感到茫然的原因。主要是祝老说的最后一种，让他顿时感觉知识不够用。
因为祝老最后说的，那种武术竟是巫武。
对！秦锐并没听错，祝老最后强调，说他可以学的，是充满玄幻的巫武。
可惜估计看秦锐还在犹豫，所以祝老不肯做过多解释，只神神叨叨地大概讲一点，说如果不懂可以参考蚩尤。
“兵主蚩尤？中华最古老的战神，曾击败过轩辕黄帝，上古排名第一的狠人……
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因真按史料与传说描述，他可是能比肩神明的人？”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接受现代文明教育，听说巫武参考蚩尤，秦锐能不犯嘀咕，思维能不混乱吗？
“好了！你可以慢慢考虑，等下洗完澡吃饭，不用急给我答案。”不等秦锐发出疑问，祝老丢下发蒙的他，又飘然出门离开。
秦锐刚做噩梦，出了一身臭汗，的确应该洗洗。
“嗯……哦……”祝老语不惊人死不休，让秦锐的头脑差点死机，思维全被巫武蚩尤占据，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只得含糊地回应了两声。
“难道我住的这个地方，是什么邪教的大本营？祝老前面对我示好，有什么叵测的居心？”
因祝老说的东西太过惊人，秦锐不禁开始疑神疑鬼。
“大阿爸！我想问你件事……”左思右想不明白，秦锐索性拿起电话，向家里的亲人求助。
前面祝老说得挺严重，说他患有神经衰弱，药石的效果还不好，让他多少有点担心。
而且那两个古怪的噩梦，同样让他感到莫名心虚，所以想找个信任的人商量。
“……”大伯的反应很奇怪，一阵沉默后却直言，“你可以信任他！”
“为什么？”秦锐奇道。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记住一点，他不会害你的……”事情发展越来越诡异，秦锐大伯也神神叨叨，还不肯做任何解释。
“那……好吧！但真有巫术么？”秦锐虽然想不明白，却十分相信大阿爸，先把疑惑藏在心底，感觉像做梦般糊涂。
话说他旺盛的好奇心，早被祝老成功激起，对拜师学艺并不抵触。想想将接触到的秘密，他一时还有点小激动。
毕竟他还年轻，天性又很好强，其实羡慕林虎的。
这时秦锐还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大伯，同样也是满脸迷惑。
他想起上午有个年轻人，拿出证件的那一刻，自己大吃一惊的样子……
“秦锐！快去洗澡，要开饭了……”不等秦锐多想，林虎又来招呼。
他看看时间才知道，自己竟一睡一下午。
晚饭还是那么丰盛奢侈，不过秦锐发现多了一个人，祝老介绍那人叫“王武”，和林虎一样是他的徒弟。
这个王武性格开朗，而且很善于交际，对秦锐比较热情，看来像不难相处。
可惜秦锐的心思，现全在拜师上，心神恍惚没注意。
“你决定了吗？”吃完饭林虎和王武先走，祝老却在门口等着秦锐。
“决定了！我想拜你为师。”有大阿爸的话打底，再说自己同样期待，秦锐这次没有迟疑。
“不！不是拜我为师……”不想祝老听到后，嘴角明明有一丝笑意，却突然当面拒绝他。
“啊！难道要我拜林虎为师？”被人家当面拒绝，搞不懂状况的秦锐，不由开始急了。
“也不是。你先回去休息，别胡思乱想，等我去找你，到时你就明白。”见秦锐还想追问，祝老先行一步打断，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眼看祝老丢下自己不管，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秦锐迷迷糊糊回到小院。
不过他没心情休息，而是立即打开电脑，开始百度巫术与蚩尤。
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哪还能保持冷静？
网上的东西真假难辨，什么黑白巫术玄幻得要死，而且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关于蚩尤的传说更玄幻，并不能带给秦锐什么启示。
“秦锐！”等待的时光很难熬，直等到将近深夜时，各种坐立不安的秦锐，才听到祝老在门外叫他。
“你随我来……”没有过多解释，祝老直接提示。
万籁俱寂的夜里，祝老所走的反向，竟然是那座大殿，神秘的先圣大殿。
“咿呀……”
古老沉重的大门，被祝老缓缓打开，好像一个新世界，朝秦锐缓缓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