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巴拉旺被激怒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来吧，”李豆拳头握紧，电花缭绕在身体表面，“我等着！”
“嘶……”
地面上出现几条黑线，随风而起，哪怕李豆做好十足的准备，还是被制住，从脚踝一路向上，不管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挣脱。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绕在李豆身上以后，几乎眨眼间在他的腿上画出一个个的光圈，黑色的绳索轰然四散，重新回到地面。
巴拉旺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动静，一只漆黑的大手抓向那个光圈，小小白飞的接近光速，可还是被这只大手抓个正着，发出“吱”地一声。
不过很快这只大手就悲剧了，因为它也是由能量组成的，小小白张大嘴，恶狠狠地来了一口，大手被它吞进一半的时候，白光一路漫延，朝着巴拉旺袭去。
“啪……”
凝固成实体的大手碎掉，虽然看不到巴拉旺的表情，可是李豆能感觉得到，他很意外。
只要不是不可战胜就行。
小小白得势以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吼吼地追过去，而是窜回到李豆的肩膀上。
从它传过来的精神波动中，李豆得到了一个无奈的结果。
这小家伙吃太饱了，再也吃不下去，要是现在让它去进攻，估计只剩下自爆一条路了。
“交出来！”巴拉旺有点儿气急败坏了，“那是我的！”
“呵呵，”李豆用手指抚了一下小小白，结果被它吐出的寒气冻的指尖都白了，“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你怎么可以……”巴拉旺有点儿吃不准了， “你怎么能直接用手碰？难道你已经驯化它了？不可能，你是个废物，连初级异能都不如的废物，怎么会做到的？”
“就是做到了，怎么样？”李豆眉毛一扬，“不服就闹的动静再大点儿，你来天龙国撒野，还是在内务部的眼皮子底下，要不要赌一把？看你宰了我以后还能不能活着回秦国。”
天空中无人机喷气发动机的嗡嗡声让两个人都下意识伏低身体，林外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一队左边，一队右边，剩下的照直走，看到人就开枪，一个活口不留……”
杀气腾腾的搜山命令正在逐步下达，李豆听着命令，心里开始倒计时。
“我们合作吧，”巴拉旺妥协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没什么想要的，”李豆并不退让，“要是我现在想要你离我远一点，你会答应吗？”
“我是可以离开，”巴拉旺话锋一转，“但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一直跟着你，从今以后，你除非住在沙漠里，没有一棵树，一棵草，连水也没有，不然，你就要随时准备我给你下的诅咒。”
马的，这货有这么大本事？还真是麻烦，干又干不掉……
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拉枪机的动静还有人的喘气声都听得到。
“好，”李豆只能答应，“我先说好，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我是不会拿任何一个做交换的。”
“呵呵呵呵……”巴拉旺笑的意味深长，身体在风中渐渐消散。
李豆顾不上猜他是不是走了，拍了拍在打盹的小小白，“喂，赶快准备一次远距离传送，不然咱们就只能等着被抓了，你会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做研究，连里面的肠子都不剩一点儿。”
小小白被吓坏了，使足了力气在李豆面前吹了口气。
当第一名士兵持枪进入树林后，看到的只有一个渐渐合拢的黑洞，他使劲眨了下眼睛，结果那个黑洞也跟着消失了。
在超市后面的仓库里，李豆现出身形，随意地安慰了一下还显得心事重重的赵敏，自己缩在窗边，看着外面忙碌起来的镇子。
“这样不行，”小白轻声说，“你的修炼之路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知道，”李豆闷闷地说。
田规和史思明的形象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冷汗也跟着涌出来。
现在自己的选择何尝不是他们俩的选择？窝在一个小地方，以为自己可以跟平凡人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枯燥的时日，在这样的岁月里，迷失自己，最后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
不，求道绝不是这样的，这也是条死路！
恍惚中，李豆再一次想到了秦方明，还有赵思道，他们也许不是完美的，可他们的求道之旅对于他们来说，不止不无聊，反而精彩至极，相比之下，赵思道的求道之旅都属下乘。
“你说的对，这样不行，”李豆瞅着外面，“在青阳镇不行，在中州不行，在平河也不行，在天龙国都不行。”
空气中淡淡的能量如同细雨飘下，飘落在李豆的身体上，争先恐后地渗进他的体内，能量的补充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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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年再一次叼起根烟，眯着眼睛看一拨一拨的部队钻进树林，在公路上，还有更多的部队等待命令。
工程车姗姗来迟，对青阳镇进行清理。
小黑蹭过来，把手里的大枪斜背在背后，很不客气地在李久年那里掏了根烟，一口下去就抽掉半根。
“早晚抽死你，”李久年斜了他一眼，“找到没？”
“没有，”小黑摇头，“要真是李豆，你会——”他做了个切的手势。
“不知道，”李久年跟他比赛摇头，“不过我身边有很多眼睛，就算装样子我也得派人去搜。”
“翻脸的事儿我是看得多了，像这回这么快还是头一次见，”小黑不无遗憾地说，“他救过我的命，到现在都没机会还。”
“你放水了？”李久年严厉地看着他。
“哪能呢，”小黑吐掉嘴里的烟蒂，又续上一根，“头儿，干完这票，我想退休不干了。”
“想从良了？”李久年问。
“想成个家，”小黑并没有避讳他的眼神，“头儿，这命令要是你下的，我绝没二话，换了别人，不好使，我知道你又要训我，可我就是这个想法。”
“那就滚吧，”李久年扔掉手里的烟，“喝喜酒的事儿就不用叫我了，听着烦。”
小黑郑重地向他敬了个礼，不发一言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