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给自己挑一件铠甲呢?”李承道贴着她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问道。同时,双臂环绕着她,紧紧地搂着她。
王萱萱感受着被紧缚,身体几乎都僵住了。还有耳边温热的气流,觉得耳朵很痒,一直痒到心里,痒得小心脏扑腾扑腾地乱跳:“我!我不用那东西!”
“那怎么可以呢?你的安危同样重要啊!不是还有三套吗?哦对,那三套都是上品的。要不这样吧,那套神芒圣光铠留给你吧!正好你擅于用火,火和光明不是最能共融吗?”
王萱萱一点没犹豫,马上拒绝:“我不要,那东西不适合我。我的火焰充满了毁灭之力,会和圣光相互抵制的。”
“噢!吃了那么多上佳的灵器,你这小饿死鬼饱没饱啊?”
“我才不是饿死鬼呢!”
“什么时候进阶啊?”
“快了,我再消化消化的。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那时候估计小金也出关了。”
“噢!那你这么贪吃,我送你的日斩和焰羽还在吗?不会也被你吃了吧?”
“没有!那是你送给我做武器的,我很珍惜的。而且,我也很喜~哎呀!不要这样嘛!”她的小嘴正说着,李承道突然将她抱到腿上,然后托着她的颈后,让她没办法躲开。随后,他的嘴慢慢地凑近她的嫩唇,在不到半寸远时停了下来,又似乎是仍在一点点地靠近。
王萱萱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感到面前的火热在一点点靠近,她心里的防线彻底地融化了。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撅起粉嫩的小嘴,准备迎接那火热的占据。
“嘿嘿!饿了没?”这时响起的却是极为煞风景的一句话,王萱萱睁眼一瞧,见李承道正拿着已被烧残的雷玉葫芦在自己的嘴边晃来晃去。
“你!哼!耍我!刚才你凶我,现在又耍我!”王萱萱又羞又恼,气愤得要睁开他的怀抱。可他怎么能放开呢?一面紧紧地抱着她,一面逗弄着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夔牛终究是强大的妖兽,王萱萱一点没碰,放在墙角也没有坏。两人剥下剩余的牛皮,吃了顿香喷喷的烤夔牛肉。夔牛皮可是好东西,据说黄帝的华夏部落大战蚩尤的九黎部落时,一面用夔牛皮制成的大鼓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随后二人跟吕心劫辞了行,就离开了玄明空间。
本来吕心劫不放心他一个人去皇宫,毕竟终于直面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可不同于普通的试练。他想要到玄明空间外面去,以便保护李承道。可李承道却坚持要他留在玄明空间为小金护法,免得她冲击元婴出现茬子。
二人又回到了兴华楼的客房之中,结了店钱就匆匆离开了。后面的掌柜嘀咕道:“这位郎君可真奇怪,在房间里面一呆就是三天,也不怕闷着。哎?他怎么就不嫌饿呢?”
辰时,献陵(在今:陕西省三原县徐木乡永合村西)。在一处广大的预留墓地旁,有一处小得多的陵园。园门口外有两个近丈高的石虎雕刻,做工一般。
进了陵园,陵墓也很简陋。没有陵邑,夯筑的地宫小得可怜,在皇亲贵胄中大概是有史以来都难得一见的寒酸。
这也不算什么,在这个刚刚安定的时代,对于墓园通常是不会耗费太多财力去修缮的。何况葬在这里的,是被污以叛乱罪名的李建成。
不过,李承道对陵园并没有太过在意,只要环境清净,无人打扰,风水不错就行。陵园修得再好,人也是不能享用的,只会耗费民脂民膏罢了。他相信以父亲爱民如子的仁慈,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李承道没有惊动任何人,和王萱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本就静悄悄的坟前。
此时李承道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孝服,左臂上绑着孝布,腰上系上齐头孝带,身上外面还披着麻衣,头上绑着白布。王萱萱因为不是正妻,并未披麻,但是也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孝服。
李承道在墓碑两侧摆上了点燃的白烛,中间供台上摆放着一些供果,一个香炉。两人按礼法跪在碑前的蒲团上。李承道在正中,王萱萱在右侧偏后。每人都点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香都插在了香炉中。
李承道举起一杯酒,在身前横向洒下,伤感地道:“爹!承道来晚了!请恕儿子不孝!没能早点来看望您!以前承道的实力弱小,没能为你报得大仇。但如今,既然承道回来了,就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李承道看着李建成的墓碑,声音转冷:“息王,谥隐,卒于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哼!追封息王,是想息事宁人吗?谥号为隐,是要隐去父亲的名望,抹杀他为大唐立下的不朽功勋吗?”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又冷冽,激昂地道:“李世民,阴险狡诈,有违伦常,弑兄逼宫,灭我满门,篡改国史,毁我父之名誉。我李承道,在父亲李建成墓前立誓,定要报仇雪恨!除此奸贼!不死不休!”
“爹!等我!我先去找李世民正式下战书,然后再回来为您守灵七日。七日后,就是李世民的死期。”
午时,李靖回到府中。本来往日中午就要在尚书省府衙用午膳,可今日特殊,宫中将要在申时大摆宴席,是圣上对有功之臣或文武百官的恩典。所以,中午得以回府,以便妥善准备下午赴宴的事宜。
李靖草草地和家人用了午膳,就一个人进了书房,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心事。
“靖伯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这时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李靖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目露惊喜之色,只见已经换上了一身常服的李承道已经独自站在了面前,正微笑着躬身道:“小侄承道见过靖伯伯!”
李靖连忙上前,托起李承道,刚想说话,才注意到李承道刚才的话都是传音。然后马上便将院子里打扫的佣人支走,又小心地关好门窗,然后才激动地道:“你还是来了啊!这些天来听闻了关于你太多的传闻。我就觉得,你该来了。”
两人坐在茶桌旁简单寒暄了两句后,便聊到了正题。
李靖谨慎地问道:“你说要在今日动手?”
“没错!我下午也去赴宴,给李世民来个先礼后兵,先历数其罪状,然后再诛杀此贼!只是为求稳妥起见,还请靖伯伯将宫中的情况告诉我,是否还有高手在暗中护持,我好有个万全的准备。”
李靖笑着点点头,对李承道的决心和谨慎的态度很满意:“我不反对你报仇,可现在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我也不清楚李世民如今的修为,他好像有什么宝物,能使修为不被人看穿。至于保护他的高手,虽然我发现那位修真门派的高手不见了,但还至少有一位高手在暗中保护。”
“哦?您是说李家隐修,白发老者还在?”
“不错!好像不只是他,但我无法确定。我只是在十余日前恰巧远远地看到了白发隐修。怎么?你见过他?”
李承道点点头道:“是的,不只是见过,还打了一场,在他手上吃了不小的亏啊!哼!他没死也好,否则就太便宜他了。”
李靖惊道:“原来你们已经交手过了!那个老者是什么人?修为如何?”
“我家高祖父,李云山,金丹后期顶峰。”
“什么?承道,你的境界这么高了吗?我一直以为你刚刚到金丹初期呢!要知道依你的年纪,初期就已经是个绝世天才了。”
李承道露出一丝难为情的样子:“呃!我现在就是金丹初期啊!”
李靖微愣了一下,然后急道:“那你今天还要去皇宫?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不行,你不能去啊!”
感受到了他真实的担心,李承道很是感动,便道:“靖伯伯!别担心!即便我现在还无法战胜他,但脱身是没有问题的。”
“那也不行啊!你还不知道,这次赴宴的还有江湖上各大派的护教真人。他们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都是很强的。所以~”
“无妨!刚进入金丹境第二天,我就没怕过他们,何况我现在已经稳固了境界。那些人虽然有些实力,但不会为朝廷卖命而选择和我硬碰的。”
李靖见他如此说,没有办法,只好劝他小心为上了。李承道自然是谢过他的劝说,然后送上了在玄明空间便早已准备好的功法玉符,希望可以助他提升修为。
那是李承道求得吕心劫根据李靖的特点,特意为李靖选择的,非常适合的。
吕心劫倒也算热心,因为觉得李靖此人很有趣。作为一个驰骋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却有着一副慈悲心肠;一个先天后期顶峰的当世高手,却从未修习过什么像样的功法,全凭独自摸索领悟。由此不难看出,李靖当真可说是惊才绝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