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看着她的娇态,强压下将其就地正法的冲动,说了声“先等等啊!”,就站起身来对李靖抱拳道:“靖伯伯!多谢您慷慨赠经,承道受益匪浅。”
李靖连摆手道:“承道!不必这样客气。我看得出来,这易筋经对你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强,只是借鉴和印证罢了。”
“靖伯伯别这样说,若没有易筋经的启发,我还不知能不能或是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出来有几天了,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李承道赶紧道:“靖伯伯!请先别急着走。呃!不知可否请教那六字真言?”
“你是说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那可是典型佛家地术法,是当初庆松大师感念我为少林谱下易筋经,而亲传于我的。这需要心中观想观世音菩萨宝相,以观世音菩萨地的意志驱除一切苦难、烦恼。我正是根据这种意境,才创出了度化掌。可承道你修炼的明显是道家一脉,恐怕不能强修啊!
“无妨!我只是借鉴,并非修炼。所谓博采众家之所长嘛!”
“那好吧!你听好。”于是,李靖就又将咒法说与他听。
李承道稍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观世音菩萨宝相的意志,似乎和自己此前刚刚悟得的剑之意志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自己的剑之意志,似乎还缺少点什么。
他想了想,道:“确实是威能无比啊!”小金在一旁却轻蔑地哼了一声。
李承道疑惑地看了小金一眼,见她头转向一边,就有些莫名其妙。可眼下却又顾不上这些,便又对李靖道:“这个咒法的意境,似乎和我刚刚悟得的剑之意志有些相通之处啊!”
“哦?那前几日比试时,为何不使出来让我瞧瞧呢?”
“刚刚悟得,还不懂得如何运用,所以不敢贸然尝试。”
“呵呵!做得好!小心谨慎是好事。不过,你为何就会这样轻易地相信我呢?你能确定我不是故意诈你吗?”
李承微微地道摇了摇头,道:“从你的话语中,我觉察得到你的诚意。即便你是诈我也无妨,我不见得就会输给你。而且,我也不怕你将我的存在告诉李世民。即便你不告诉他,我也想要等这边的事一了,就去找他了结恩怨。”
李靖一听,大急道:“不可!承道,你现在不能去找他。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应对的。”
“怎么?李世民现在的修为比我更高吗?五年前他不过只是先天前期而已啊!”
“是的。李世民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了。五年前,玄武门之变后不久,他就已经进阶先天中期了。去年年前,我发现他已经凝聚地花了。而且不止如此,他身边还有金丹期修士在暗中保护,而且不只一个。这时的你去报仇很不明智啊!”
“他身边还有金丹期修士吗?靖伯伯知道是什么来头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个好像是李家的隐修,另一个大概是来自修真门派的高手。前几年,我曾奉旨率兵前去骊山一带驱逐大批武林高手,后来却又被尉迟恭莫名其妙的替换。我总觉得这和那个门派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李承道沉吟一下,知道骊山一带的事件,大概和秦皇墓藏有关吧!这样的话,想必李靖口中说的门派就是天元宗和无极剑宗了。只是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金丹期的高手。幸好他们没出手,否则我还哪有逃跑的可能啊!
他还以为当时那些没出手的人中有金丹期的强者呢!只是,他不明白,既然李家有金丹期的隐修,那为何在五年前不制止那场兄弟相残的悲剧呢?他又道:“那岂不是说,即便我进阶金丹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吗?”
“恐怕是这样。想要找当今圣上报仇,谈何容易?不过话说回来,你如此年轻就能有此成就,倒也令我惊叹啊!所以,一定要从长计议,千万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靖苦口婆心地劝道。
李承道犹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了。靖伯伯,你是要来杀我的,却空手而归,这要如何交待呢?”
“不要紧!我见到大堂主,就说苦战不敌便是。”
“可那样的话,岂不是让忠义堂以为,我已是先天巅峰强者了?这样太过引人注目了。实际上,我凝聚地花还不到十天呢!”
“什么?你晋级后期还不到十天?可你的战力已经堪比巅峰了啊!我还以为你已是后期巅峰了呢!噢,对!你才十五岁啊!哈哈!”李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这好办!江湖险恶,我总不能拼了老命,就为杀一个少年吧?我就说秦狄身边有太和道的高手在秘密保护便是。”
李承道点点头道:“这样也可。靖伯伯,你以后多加小心吧!你和我不一样,我家门皆灭,了无牵挂了。”
“承道!别想这些了。我出来的时日不短了,该回去了。你们两个保重!”李靖拍了拍李承道肩膀,不舍地道:“以后有机会到长安,若我也在京城,可以偷偷来看靖伯伯。”
李承道有些感动地道:“是!他日我到长安城,必先到靖伯伯那里去拜访。”
“好!保重!万事小心!”“靖伯伯保重!”小金看着伯侄俩的告别,觉得自己一言不发也不好,会让李承道难做的。就硬憋了句:“你放心走吧!我来照顾他便是。”
李靖笑着看了她一眼,就飞快地离开了。
李靖走后,李承道并没有急于返回嵩阳县城,而是又开始了刻苦的修炼。
上午进行剑之意志的体悟和运用之法的练习,下午又进行土行的感悟。五行之中,目前就属土行的成就最高,所以为了尽快突破至金丹期,专研土行便是首选了。而到了晚上,则是男女合修的好时光了。
至于《阴阳混沌诀》和《牛魔圣力大法》则是每时每刻都在默默自动运行着的,这样最节约时间。
他现在的肉身力量提高的速度虽不像刚刚打破血脉桎梏的那几天那样快,但也算可观了。估计不用真气,仅凭肉身力量,就能力举两千斤了。要知道这已经快要达到先天中期真气加肉身的全部力量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先天期的进步对于肉身的提升并不明显的缘故。
小金除了晚上陪李承道合修,其余时间无聊,便整天打着瞌睡。李承道有此终于忍不住问起,她总也不修炼是为什么。
小金回说,睡觉也是练功,李承道就无语了。
李承道忙于修炼,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在长安皇宫附近,一处幽静的大宅子里。一个油头粉面的猥琐中年男子,在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引领下,进了内堂的一间昏暗的屋子里。
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向着雾气缭绕的屏风恭敬地行了一礼,用公鸭嗓道:“见过使君!”
这时,从屏风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平淡的声音:“原来是韦中官!不知韦中官来此所为何事?”这女子的声音轻柔,动听曼妙,字正腔圆,发音准确,十足地中原大户的千金小姐做派。
“是!刚刚接到密报,石田一郎等四位上忍在不久前的任务中,皆被杀身亡。”
“什么?”女子的声音有了一些波动,道:“这四人是四大忍村的最强者。联手在一起,竟然也会被杀?看来对手真是不简单啊!目标人物是谁?”
“是目前风头正盛的秦狄!”
“那个十五岁少年?有意思啊!好了,我知道了。回去禀告你家主子。我的人不会白死,他对我们忍者的帮助,也不会白给。”
“是!老奴这就回去,就静候伊贺使君的佳音了。”
韦监寺走后,屏风后面的雾气迅速消散,走出来了一个年纪只有十七八岁,脸蛋姣好,身材娇小可人,身着粉蓝丝绸襦裙的姑娘。她嘴角微微上弯,冷笑道:“哼!是秦狄吗?”
话说随着武林大会的临近,各门各派的人马齐聚嵩山少室山下,让本就繁华的嵩阳县城更加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距离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五日。太和道一行三十多人行走在嵩阳县城的大街上,在福顺楼不远处,寻了一个看着还算宽敞整洁的驿馆住下了。福顺楼太过人多驳杂,道门之人素喜清净,实在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众人安顿下来,将马交由驿馆照料之后,便在一楼大厅里用起了午餐。
每桌六人,范海川、南宫洛、太史征、谢文魁、闻仲古以及何谦同桌。精武堂人多,独立一桌。教化堂和道律堂合桌,千草堂和理经堂合桌,另两桌则都是护法以及其他的着那个要成员或是弟子。
菜还没上来,洪浪按奈不住,叫来小二,将五个铜钱放在桌上,道:“我向你打听些事,你都答上了且没有虚言,这五个铜钱就是你的了。”
小二眼睛一亮,看着铜钱,眼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