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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欲教不能

胡小香态度的转变,深深触动了丁德全,回家的路上,他反复回想家中的一切变故,渐渐的成了一副清晰的图画——因果报应图。因果也好,报应也罢,惩罚在儿子身上,比落在他自己身上更让他心疼。这一件件灾难,是苍天导演的!本来可以预防,可作为监护儿子成长的关键人物失职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儿子惹事生非的时候拉关系,跑路子,为儿子逃避惩罚盲目奔跑,真是可悲!

再也不能这样放纵儿子了,他决定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和儿子畅谈一次,把以前缺的这节课补上。权当亡羊补牢了,总比一直放纵他要好。他心里也明白,补课的效果不会怎样好,但他是家长,他是个父亲,养不教父之过,他没有理由为自己开脱。儿子已经大刑加身,他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哪怕是自己讲了儿子不听,谈了达不到目的,那也要补上这一课,算是对自己良心的安慰。

丁德全想明白了这一切,抱着希望敲响了自家的门,谁知敲了半天无人答应。他失望地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喊道:“丁浩,丁浩……”儿子去哪里了?此时,他感到很无奈。儿子大了,他连一次能获得自我良心安慰的谈话机会儿子都不给,如今是想补课已经没有了目标了。

丁德全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

林海的家在北海后门什刹海西岸,是个独门小院。丁浩在他们的鼓动下,决定不再去OK厅消遣了,直接到林海家过夜。因为半路上勾上的这两姐妹,他的魂都不知去向了,那里还有家?他本来就对爸妈没有孝心,如今更是“乐不思蜀”。

出租车顺着郭沫若故居前的小道,三拐两拐就来到了风景秀丽、宁静的后海海边。

“这真是个好地方,北京这么热闹的大都市,竟有如此清静的地方,好爽!”年龄稍大的小姐赞叹道。

林海讨好的说:“喜欢啊,喜欢以后就常来,我特别好客。”

宁静的小路,被淡淡的灯光印满了斑驳的图案,象妙手着上的丹青。一行人走上去,如同盗画的贼。没把画盗走,反而把它搞污了。深夜十二点多了,白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均已进入了梦乡,而这些“游魂野鬼”开始游荡了。

到了林海家,林海掏出钥匙,打开院子大门。妹妹疑惑地问:“哥哥,怎么不让出租车直接开到门口呢?走这么远我脚都疼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海哥是怕你坐车久了腿麻,走几步活动活动。”董飞延急忙把话叉开。林海住的是独门独院,丁浩出事前来过,进了院子只见低矮的几间小房,窄窄的小院,露着穷酸气,心想:“还******圣手呢,穷的如此,只配给我当伙计。”进了林海的家,才感到非同一般。小平房内现代化物品,但一应俱全,只是太杂乱,高档的书柜里,摆的都是酒瓶子,碗碟之类的,不伦不类的。大家进了屋,各自找地方坐下来,林海略带歉意说:“单身汉的家就是如此,见谅!”谁也没搭话。

张庆文说道:“搞点什么节目?”

“玩几圈吧,今天人手齐!唱歌太晚了,别影响四邻。”

“海子什么时间也成好孩子了呢?也会注意关心别人了?这样好,要先当文明个人,再争取当文明市民。有了群众基础,才有立足之地,咱们玩不玩事小,别让海子犯众怒。”

“文哥多心了,海子要是怕事的人是那个。”他用手比了个“王八”的样子,“咱们现在就疯狂的玩,看谁能把我怎样?”林海有些激动,特别是在两个女人的面前,他此时杀人的勇气都有。

“打住,文哥说的对!干我们这一行的,群众是基础,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个年代,遍地都是雷子。你放个屁都有人监督你,我们岂不要喝西北风?这里的人缘搞好了,今后我们也可常来落脚。”丁浩拍着被称做妹妹的妓女的肩膀很有城腹说。

“现在都开放了,谁管谁?有钱的是爷爷,没钱的是孙子。思想觉悟能当饭吃?群众,群众也知道挣钱活命,他们哪一个不在为钱奔命?不信去早市上看看,人挤人,水都泼不进去,还不是图一个便宜吗?现在关心别人的人少了,关心自己的多了,怕什么?”年长妓女的一番言论解除了他们的武装。

“就是,就是,玩几圈吧!”庆文提议。

见姐姐在牌桌边坐下来,妹妹说:“我不想玩,想去海边静一静。”

“好,正好他们够手,我陪你去!”丁浩唯恐别人抢了他的美差,庆文他们相视一笑,揶揄的道:“别着凉了啊。”林海淫笑着说:“隔壁书房有沙发,不比你们到外边方便?”

于是,赌博的赌博,约会的约会,都动起真的来了。

张庆文一边码牌一边问道:“姐姐,咱们有了今天这个开头,今后就是朋友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芳名,怎么称呼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我说个名字你信吗?我叫小娜,我姓白,叫小白也行啊。”

“你妹妹呢?她人很甜的。”庆文接着问道。

“是吗?她姓李,叫琴儿。因拜了我做姐姐,朋友们都戏称我们俩是‘青白二仙’,就叫她‘小青’了。她没别的嗜好,就是男朋友多了些,深爱床上的活计,不过这也没什么,朋友吗?这样更交心。”她谈小青的时候平淡的象一杯白水,一点也不脸红,暗中已表明了自己的嗜好。

“小白,我……”张庆文欲言又止。

“说,别吞吞吐吐的,朋友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白娜到是爽快。

“我文哥从来不好色,今天是不是爱上姐姐你了?有礼物敬献,要不我们回避一下。”董飞延善于溜须拍马。

“是啊,我是有礼物要献,只是准备的礼太轻了,怕慢待了白娜,被娜娜小视啊。”他说着就往白娜身上摸。

“哥……”白娜发出了一声贱叫,让张庆文骨头都酥了。张庆文给董飞延使了个眼色,董飞延会意,把晚上偷来的两条链子,从桌下递给了他。

“你他妈疯了?换好的来!把我送海子未婚妻的那件档次高的取来。”董飞延会意地看了海子一眼。

“海哥,回头庆文哥再补上,嫂子又不是外人,明天咱们还要备一份大礼才妥呢。”林海也知道把那两件赃物送她们太危险了,就从别的赃物中挑了一条项链,一枚戒指,用一张纸包好拿了出来。

“白姐,这两件礼物不成敬意,你先挑吧,谁让青妹妹急着约会浩哥呢?”林海猥亵的盯着她。

“我替她收着吧,回头让她先挑。”她一划拉全装进了自己的小包。刚打了几把牌,董飞延就见张庆文按捺不住了,只见他手指发粘,眼睛盯着白娜不动,就讨好说:“文哥,我饿了,不想玩了,让海哥弄点吃的垫垫再玩。”

“好吧,海子做点夜宵去。”张庆文一发话,他们俩个就识趣的出去了。两人刚走出门,张庆文就把白娜摆平到沙发上。估摸他们完事了,董飞延、林海才回到屋里,一看白娜在沙发上半躺着,身上盖了一条脏兮兮的沙发巾。

“吃饭了?”张庆文问。

“用不用给你们端进来?”

“不用,她现在不想吃。”张庆文看着白娜笑,海子你和董飞延也败败火。

“我们……,不敢!”

“怎么了?咱哥们有福同享,你们嫌我怎么着?”董飞延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白娜一眼,见她冲自己笑。如同大家在谈论别的什么事似的,你用完了传给我,毫不介意。他们依次和白娜发生了关系,又分别给了她些礼物,这才打扫战场准备继续打牌。

“小娜,有个重要任务需要你来完成。”张庆文很慎重地说。

“说吧!妹子手里没有办不成的事。”

“浩哥是我们的老大,现在胆子小了,想洗手,和弟兄们有点分生,你让小青缠住他就行。”

“可以,只要你不再去想小青,只要你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行,小青不用教。”

“是这么回事,丁浩身上有几千块钱,我怕小青独吞。你若愿意就进去把小青替下来,如果你能把浩哥的腰包洗净,我们亏不了你,咱们有福共享吗。哈,哈,哈!”张庆文此时的笑声中明显夹带着奸诈和得意。

“什么事那么高兴?”没等白娜回话,丁浩带着李琴儿从门外进来。

“什么事?我们说你被青蛇缠住了,今晚成的好姻缘。”张庆文一语双关。

李琴儿看了白娜一眼:“姐姐,你坏!”一声娇吟,万种风情,张庆文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林海说道:“浩哥不仗义。”

“我何时不仗义了?”

“你重色轻友不讲,连白小姐都冷落了,现在还来得及。”张庆文敲着桌子扇呼。丁浩看着白娜问道:“行吗?”

“嗯……”白娜移身向前,手臂如蛇般的缠住了丁浩的脖子就把他向里屋带。

小青在外屋又和他们三个重复了刚才的节目,人活到这个份上,真是禽兽不如!

她俩一夜风流,收入颇丰。皆有些倦意,丁浩关心地说:“已经很晚了,我是不是送你们回去?”

“你想让我们死啊?现在回去,还不让人家逮个正着。现在扫黄风声这么紧,大白天还忌讳不认识的男女一起走呢,何况现在是晚上。”白娜娇滴滴地说。

丁浩问道:“有那么严重吗?”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困惑。

“有,马上就是四十年国庆了,这****又刚平息,表面上没事,其实紧着那!”白娜认真说。

“你们不偷不抢,怕谁?”说完这句话,丁浩觉得有点失言,心里一阵尴尬,没趣地看了张庆文一眼。

“干这个也不行!我妹妹已经一个星期没老公了,快熬不住了。”白娜看着小青笑了笑。

“姐姐是在诉苦呢!”小青小声的回了一句。张庆文搂着小青吻了一下,放肆地说:“今后我们哥几个给你们姐俩解渴,海子,去把你那猪窝整理一下,让我们的宝贝休息。”六个披着人皮的东西皆大欢喜,挤在一张双人床上睡起觉来。

张庆文感觉踏实,心想,丁浩兜里没钱,绝不会回家取钱来玩。今后他再也跳不出自己的掌控,‘老大’这个头衔非让他顶着不可。丁浩是外强中干的人,死要面子敢扛事。干这一行,要命的是犯案,一旦洗不清就只有死路一条。能够在社会上混出样子的,明偷暗抢当面骗,什么规规矩都不讲了,有几个不是五毒俱全的?‘严打’一浪高过一浪,仅盗窃罪一项,判死缓、无期的就不是少数,张庆文自得地笑了,自语道:“好一条肥羊!”

“文哥,什么肥羊?”丁浩不解地问道。

张庆文拍着小青的大腿猥亵地说:“你看你的小青多温顺,像一只可人的小羊羔。”

“喜欢吗?喜欢你搂过去,哥哥可不是自私的人。”

“真不愧是大哥,就是仗义。”

“干咱们这一行的,几时有私有财产?早就有福同享了。”

“浩哥就是仗义,办事大气,有魄力!不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有不拘小节的人才能成大事,我们算是佩服极了。”大家互相奉承着。

“浩哥,下步有什么打算?”林海问。

“距离真正释放还有六七年,没有想过以后,就是目前,也不知什么时间就被收回监狱去了,唉,提起监狱就******心烦,真不如痛快几天死了算了。如果说到监狱里受煎熬,就是活一百岁,也是白活!还不如天不怕地不怕,无忧无虑快活几天!”丁浩痛苦地死死的揪着头发。

几个人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安慰丁浩,一边谋划今后的出路。经过刚才劳累,小白、小青睡得软绵绵的,丁浩听大家都在为他着急,很感动,提议邀请小白和小青入伙,今后过更快活的日子。

张庆文听着丁浩说话出圈了,急忙把话题引了回来:“你不至于是白痴吧?既然费了那么大的精力,痛苦也受了,还能让人家再收回监狱?你没听说过:‘一朝脱得金钩去,摇头摆尾再不来。’不就是惩罚吗?浩哥,监狱里多少人忍受不了煎熬,冒着生命危险从监狱里逃跑?为的不就是自由?不瞒你说,我已经是‘三进三出’了,进出监狱和回姥姥家一样,用不了几天就去一趟,不过你记着‘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是道上的人总结出来的千真万确的真理。你不回去,他们抓住了顶多说你没按要求做,责任也不能全记在你一人名下,他们也有失察失管的责任。想给你加刑,没有证据,办不到!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坐牢的次数多了,咱也聪明了,法律是一把双刃剑,也有保护咱们约束他们的地方。法院是以事实为根据量罪判刑的,你交代得越多,他们找到的证据越多,判刑越重;你不交代,他们没有取证的线索就没有证据可找,没证据怎么给你判刑?即使判了,也是很轻微,进去转一圈,权当歇歇手,洗洗脑,补充一下经验,有那么可怕吗?”丁浩听着张庆文的话,如雷灌顶,自己真的很傻,当初如果知道这么多“经验”,也不至于竹桶倒豆子,全都交代了,一下子判了九年!

林海问:“浩哥,你还没转到监狱吧?”

“没有,我爸爸找了人,怕我到监狱劳动受不了,就一直押在看守所;看守所离我家近,他们探视方便。”

“你爸爸真好!你才知道监狱是啥地方?在监狱里一会儿让你重新做人,一会儿搞帮教,尽唱高调了,好似坐监的人出来后什么也不用发愁——像功臣一样,有优惠政策。其实呢?街坊邻居的白眼就能杀死你!我刚放出来时,街道帮我办了一个早点铺,每天也能挣个三十五十的,我当时也天真的想到重新做人,可是人家不答应呀!你没有体会过重新做人的难处,怎么能知道其中的滋味?”董飞延说着抬眼问林海:“有酒吗?”

“有!”林海急忙从床底下摸出两瓶啤酒。

董飞延假戏真做,不过也的确勾起了他的不愉快,恶狠狠地说:“要白的!”

趁林海进屋取酒的功夫,张庆文对小青猥亵一番。他是故意躲起来,免得日后把账记到自己头上。

董飞延的话很有说服力,丁浩像听教诲一样,傻乎乎地坐着,神情麻木,没有思维,满脸迷茫,像一具泥胎。

董飞延接着说:“咱有伤疤,人家揭着咱的伤疤,还要让咱叫好。街道过几天就要去‘关心’我一次,街坊邻居就能够看一次笑话,多些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就连一些过去的朋友也容不下咱。‘哥们,学好了?重新做人了’,‘哥们,浪子回头金不换,连政府你都能说上话,以后多关照……’,‘哥们,这早点没问题吧?我买你的早点不会是帮你销赃吧?’。”

“浩哥,这哪是玩笑,这是刀子呀,句句刺心!你还幻想九年以后重新做人?你要求他们都像你爸妈那么爱你,没有一点成见?你想当好人,不可能!因为你的名字下边有一个劳改释放犯的注解。他们把你的一切活路都给你堵死了,他们在逼你去偷去抢,等你一旦被抓,就痛痛快快看热闹。我在监狱里的时候,也曾下决心,要改!也曾考虑过这些难以接受的东西,可是,忍无可忍呀!”

“后来呢?”丁浩麻木的问。

“后来?报复!人们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听那一套,就从邻居下手。我首先祸害街坊邻居,一是偷东西,二是使坏,恶心他们。每天听着他们用粗俗的话骂大街,我就感到刺激,感到舒心。这样一来,没人关心我了,他们一个个自顾不暇,提心吊胆的生活。把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祸害一遍,我才真正把早点摊转租出去,一个月白拿五百元,我轻轻松松地‘下海’了。”

林海不满的说:“你那算啥?比我强多了!好歹人家街道还给你安排个买早点的摊铺,让你能够衣食无忧。浩哥,还有更让你生气的呢!你听说过‘经是好经,被歪嘴和尚念歪了’的那句话吗?用在咱哥们身上更确切的叫‘政策虽好,让那些黑心的、无德行的贪官给执行偏了’。他们打着帮教的旗号坑了多少人?没进去过的人都觉得政策很好了,你一个犯人,浑身污点,还想怎么样?其实,只有被坑的人才知道自己被玩了。被玩了还能怎样?一股怨气压在心里,等机会报复吧!帮教协议上明明写着给出路、让活下去!可是,我拿着帮教协议去求职的时候,人家却说好人还下岗呢,谁敢用你?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拿正眼看咱,言外之意,咱是坏蛋,活该没工作。你真是痴人做梦,还幻想着几年后释放了做个好人,做梦!浩哥,你想想,咱们有的是手艺!人群里转一圈就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要等人家施舍?”

张庆文老谋深算地说道:“对,哥几个说的都对。监狱的大门我进过多次了,体会最深的是监狱是是折磨犯人的机器,是关押犯人的笼子,要说改造好,那必须是我们心里想好好做人,必须是社会允许我们重新做人,帮助我们走上新路的不单纯是监狱的警察,更多的是全社会。一个家庭的进步、昌盛,在于不出现逆子;一个国家的进步、昌盛,在于其国民有健康的信仰,有宽容仁慈的民风,有允许罪犯重新做人的社会环境,否则,谈何进步?浩哥,现在社会条件不允许你重新做人,你干嘛要逆社会潮流而动?放着现成的自由快活你不享受,还小肚鸡场,前怕狼后怕虎,你的态度越暧昧,弟兄们越失望。”

丁浩看着大家,有一种不认识的模糊感觉。

“浩哥,是不是觉得我们说的不对?不信咱们打赌,就我这样的,只要有钱,把自己包装起来,马上就会有人另眼看待。”

丁浩点着头说:“没错!现在的人就这么贱,你如果穿的次一点,稍微上档次的饭店都不让你进,如果你穿的光鲜,不管你是小偷流氓或是妓女,都会冲你点头哈腰。”

“这不就得了。你说你是愿意当个正派的穷人让人羡慕呀?还是像咱们这样,均贫富同富贵,花天酒地让人羡慕?我没有亲人,有一点钱都可以活命,但这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必须有很多的钱,疯狂的花钱,这样才能让别人眼红,才觉得活得像个人样!我都折过三次了,谁不知道被逮住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如果你及时总结经验,再小心一点,不让他们抓住,逍遥一天快活一天,哪天不是和神仙一样?你如果在家里不出来,能和小青他们快活?能和哥们通宵畅谈?你要是从此不登家门,看守所找不到你,上哪把你收监?况且,你爸爸关系那么硬,必然会上下打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董飞延的话句句敲在丁浩的心坎上。

“可……”丁浩也觉得没有别的选择。

“浩哥,犹豫什么?和我们哥几个在一起不快活吗?”林海笑着问。

“痛快!说句心里话,我保外就医这几个月,没有过一天像今天这么爽的日子。现在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同志’了,不单是志同道合,还要同病相怜。我仔细品味,我这个人呀,只讲义气,也只有你们理解我的心,我和你们这些知心的朋友在一起,才最快活,活一天胜过一年,值得!”

“哥哥说的是掏心窝子话,我也表个态,以后就这么过,哥哥有案子在身,我们不用哥哥冒险,只要哥哥做个当家的,替弟兄们拿个主意就行,真要有事,哥几个扛了!大家同意么?”张庆文满脸通红,使劲的鼓动。

“同意!”

“好是好,我每月还要交一份思想汇报,这不能作假。”丁浩终是底气不足,明明知道有诈,可是,诱惑太大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这还不好办,你现在就写,把日期按月填,一次写半年的,写好后寄给你爸爸,老爷子自己会打圆场的。他们也不想让你受苦,绝对理解你的意思,会替你遮掩,保证万无一失。要不,把小青小白叫起来,再陪你爽一次?”

“还玩啥?我带那几千块钱全给她两个了。”

林海拍着胸脯说道:“想玩算我的,我理应尽地主之谊。”

丁浩无语。

“说错话是要受罚的,浩哥是什么人?怎么还分你我?今后浩哥就是咱们的老大,不听浩哥的就按规矩办!”张庆文说完看了一下表“四点多了,天快亮了,浩哥到双人床上睡,想哪个就办哪个,咱们仨就在沙发上歪一会儿,老大今后要像老大!”

丁浩一丝睡意也没有,很顺从地进了卧室,随便搂一个就亲了起来。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回家了!爸妈、妻儿,看守所统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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