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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边街道外的自由

等我醒来时,以是正午,今天的太阳不大,好像天边永远都是都是黄昏一般,所以我今天起得比平常晚,这瓦子说好的带我去走走,到现在也没来。

向往常一样,炕桌上依然有吃的,我打开饭盒吃了两口,看见瓦子走了过来,到窗口时,傻笑着对我说:小芳啊,你先吃着,我去准备准备,等我弄好了在来叫你。说完就走了

我也没理他,我想他肯定是去找以前那颗铁链子去了,这么容易就放我出去走,鬼才相信了。我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继续做我每天都要做的事,就是在墙上划一道痕,加起来已经六十多道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过冬了,这冬天在这我可受不了,所以今天就想办法逃出去。

这时瓦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两米长的红布条子,背着一个单肩包,像我靠近了过来,而且靠的越来越近,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我骂道”王瓦子,你他妈不是人,不是说好了不碰我的吗?滚啊!“

瓦子回过身,把那红布寄在了我的身上,说:你脚上有伤,我是不怕你会跑出去,而是你的伤口刚长好新肉,不能乱跳,免得伤口开裂,到时候我找你都找不到,这后山密林很长,我怕你走不了,被大猫叼走了,我问谁要媳妇去。

我说”好好,王瓦子,你行,反正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爷两儿手里,你爱怎么弄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不去了,我宁愿在这屋里自生自灭,你出去吧。“

其实我不是真的不想去,我只是这么一说,他可能就把红布解开了,到时我就可以找个上厕所的理由逃走了,没想到的是瓦子居然说”你就别激我了,我说什么都不会解开红布的,我娘不是说了嘛,喜欢一个人就把她抓住,我得听我娘的,而且这也还是我爹的意思,小芳你在考虑考虑,后山真的很好玩,小时我还经常在后山打鸟了。“

我说”既然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了你的手里,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走吧走吧。其实我是想跑不掉也没关系,到时候把地形记下了,哪天说不定能逃跑了,也好找对路线。“

我下床,穿了拖鞋,瓦子在前面拿着红布,后面寄的是我,我笑了起来,这不是在吊狗吗,没想到我刘芳也有这么一天,瓦子问我笑什么?我说:开心了呗,你管那么宽干嘛。

当走到院外,我才发现这房子的布局,以前和我想的一样,我住的那屋是被两间比较宽的瓦房挤在了中间,右边屋子的东面是畜生的圈,养的是啥我也不清楚,圈的东面是一个很宽的凹槽,就像两山之间,劈了一刀下去一样。

瓦子带我向凹槽处走了过去,上到半坡时,我才知道到这村子的奇妙,这瓦子村是坐落在半山腰,有二三十户人家,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半边街,村子正前方差不多一百米处是一排长长的高大的白杨树,应该是以前种下的,白杨树后面都是手臂粗的树干做的栅栏,可能是防止小孩玩耍跌落下去,才围上的。

每家后面都有个窑,瓦子家的比较多,因为还就他家有一口井,井在院子中间,水应该是从后山流下来的,以前没注意看,其他的基本上家家门口都有水磊,抽水用的,应该是从山下抽上来的,可以看到埋的水管槽是从山边埋过来的,到崖口时就只剩水管了。

我问瓦子”这不怕塌方啊,我现在才知道我住的地方有多危险,为什么不迁到山下去了?“

瓦子说”怕啥哩,这都世世代代住了多少代了,也没塌过,这地方也不闹地震,风水可好了,为什么不搬?因为只有这后山的土烧的瓦才好啊,这村里人啊就只会烧瓦了,再说了在这瓦子村都生活习惯了,自然不想换地了,但这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户人了,政府是差不多把这村给忘了。“

我说”上次你就是开着拖拉机从这凹槽来的啊?那它开得下山吗?“

瓦子说”开不下山哩,只能开到小路口,小路口很远,走路的话要走个几个小时了,附近也有条路但是太危险了,都是两条铁链搭下山崖的,下去时必须在另一根铁链上系上一根麻绳打个口子套再用麻绳寄在身上,然后再抓着另一根铁链慢慢蹬下去。可这链子已经用了几十年了,早都锈掉了,也没人敢在爬下去了。“

我问瓦子”既然开不下去,那你的拖拉机怎么开上来的?空运啊!这既然没路可以再挖出一条近的啊,干嘛跑那么远。“

瓦子说”我那拖拉机是拆了零件,找人运过来的,当时我还杀了一头猪招呼他们了,我买拖拉机不就是我家窑多嘛,每次运得也多嘛,像村里那几户人家都是用吊下去的,每次还不能吊多,要不瓦就得碎,所以这几片几片的吊也不知道吊到啥时候去,他们就是跟不上时代的进步,我是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每次烧出来卖的瓦也有几千片,这路口离山下也近,所以请几个人搬个把小时就能搬下山,山下有我多年的合作老板会开大车来拖的,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吧就在这了。“

瓦子说完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密林里,这里的土都快挖完了,有些地方只能看见岩石了,对面不远处就是龙王庙,我想叫瓦子带我去但是瓦子不让,说那地方去不得,我也就没多问了。

可能是多久没活动了,觉得累了就原地坐了下来,瓦子从包里拿了水壶给我,我喝了两口说“瓦子我想上厕所。”

瓦子说”我陪你去,可不能让你跑了,要不你的腿伤得裂开了,到时你走不动了,这地方高低不平的,我找不到你怎么办,这地还有大猫了,我看见我都不敢惊动他,像你这样漂亮的,它把你叼走了怎么办。“

我说”老子不去了,行不行,那你得带我去洗洗脸,我说你都好几天没给我送水了,看我现在脸得多花啊。“

瓦子说”这不这几天我忘了吗,那我们走吧,前面不远处有口活水,村里人走累了都到那里歇息,我们就上那去。“

说完瓦子迁着我走到了不远处一颗大岩石下,岩石下有口活水,但是很小,我摸了一下水,这水挺清凉的,我先洗了那双天天划墙壁的手,在认真的洗了把脸,好像觉得所以的不愉悦都挥着而去了,笑着对瓦子说:我想回去了,走吧,外面的世界我是不想在看了,这种想要而触摸不到的,老天不给我。

瓦子说”你真漂亮,我得谢谢老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虽然我只是一厢情愿,但是我乐意,小芳,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有时候真的觉得应该把你放走的,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原因我以前也跟你说过了,所以我不想再说了,走吧。“

我说”呵呵,你是没见过其他女人,所以你才会爱上我,但是你平常笨笨的,今天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说了快走吧,天都快黑了。“

说完瓦子拉着我就回去了,又回到那四平米瓦房时,我内心是感慨的,这可能就是上天在折磨我,就像我每天和瓦子在一起一样,他爱我,但是我不爱他,这应该就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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