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光等人离开之后,花甲老着原本祥和的容貌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严厉的对着谎报攻城的护卫质问。
“你说的有人攻城就是这位男孩和这为小姑娘?”
“陛下,我……”
“我什么我,你这不是让霍大将军看我们姑墨的笑话吗?来人,将此人以谎报军情罪,军法处置!”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呀!小人只是一时心急才说错话的,求陛下放过小人吧!求陛下恕罪呀!”
此时剑殁已经知道,这位老者原来是姑墨国的国王,见他如此动怒,要将此护卫以军法处置,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祸是自己闯下的,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此护卫也不至于谎报军情,就在两名姑墨兵勇押着此护卫准备去实行军法时,剑殁开口了。
“国王陛下请息怒,此事皆因在下的鲁莽所致,并不怪他,望陛下明鉴!”
紫草看到剑殁为了救一个曾经羞辱自己之人,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担心的看着剑殁说道:“剑殁,你……”
“紫草,对不起,我眼不能看着自己闯的祸要他人替我背负,此非君子所为!”
紫草听到剑殁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心中知道,她真的没有看错人!
老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瘦小的身材和满脸疤痕,是有些看不出他的年龄,但从他那还没有成熟稚嫩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的年龄应该不是很大,但又有些疑惑,如此瘦小的男孩,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两名守城护卫撂倒呢,着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守城护卫可不是一般的兵勇,他们可都是一般军队兵勇中的佼佼者,不然如何能做好保护城池的重任。
“你说此事因你而起,你是当我姑墨没有人了吗?我堂堂的两名守城护卫竟然不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你这不是取笑寡人手下无人?倘若你只是想当英雄,那也必须先要有这个实力,岂能信口开河?”
老者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他知道此事与剑殁有关,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守城护卫会如此不堪一击,所以故意如此之说。
剑殁听出了老者的言下之意,于是信誓旦旦地说道:“陛下,此事并非您心中所想那样,在下从小习武,已有十载之余,与居多仿龄之人相比,自然有所不同,倘若陛下不信,可以检验。若是在下所言有虚,我愿与这位护卫大哥同罪!”
老者听完剑殁的讲述,顿时感到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一般,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懂得以德报怨,而且提出的这个要求,若是可以让大将军霍光观看,即可以不让自己在他面前有失颜面,还可以看看自己习武数载的几个儿子成绩如何,也能解开自己心中疑虑,实在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于是笑着说道:“就以你之言,进城之后,我便设下擂台,看你所言如何!”
“诺,在下定当遵命!”剑殁恭敬的回答到。
紫草见此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她并不是替剑殁的武功感到担心,而是怕他此举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比武之时,必然要提升体能,剑殁每一次提升体能,体内的毒素也将加重一分,等于危险也就增加一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紫草还在顾盼之际,剑殁再次拉起她纤细如玉的手,剑殁手中传来的温柔,让她左右不安的心里一下子平静许多,慢慢地跟着他向城中走去。
其实,剑殁早就看出了紫草的不安,但又不知如何安抚,只能将心中所想以另一种方式告诉她,让她不那么不安,或许,这也是剑殁心里最好的表达方式吧!
许久之后,剑殁和紫草手牵着手跟着老者来到突倔城之内的一个擂台之处,才慢慢不舍的将手松开。
擂台所在之处,周围的环境十分空旷,一看便知这里是一座军营,而此地应该就是军营的校场,校场上陈列着刀枪剑戟,斧钺钩衩等武器。而此时校场之下,一列列军队整齐的排列在校场的正前方,似乎都在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剑殁身为平乐监之子,对军营自然再熟悉不过了,而紫草不一样,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十分陌生,于是,微笑着对着剑殁问道:“剑殁,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为何如此空旷之地,除了几间蓬帐之外,怎么都是些军队所用之物呀?”
剑殁看着紫草疑惑的眼神,微笑着轻轻的解释道:“这里应该是姑墨训练军队的军营,自然都是一些军队所用之物了!”
就在这时,剑殁看见几位年龄差不多男子来到老者的面前,恭敬的行了礼之后,便站在老者的左侧,好像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想:“他们应该就是要与自己比武之人吧。”
不一会儿,霍光也来到此地,与姑墨国王并坐在离校场不远的蓬帐之内,这时,一名将军走到校场上,大声地说道:“此次擂台比武规定如下:第一,比武者必须以擂台之上的兵器作为武器,不可使用其它兵器或暗器,违者视为输。第二,比武只得在擂台上进行,步出擂台者视为输。第三,比武者不可攻击对方要害,必须点到为止。比武者没有异议,比武则正式开始!”
剑殁准备上前之时,紫草担心的看着他说道:“剑殁,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剑殁慢慢地回头看了看紫草,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对着紫草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走向擂台之上,与擂台之上的将军恭敬地交谈几句之后,就走到摆放武器的木架上取得一把长枪作为武器,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着挑战者的到来。
紫草看着擂台上的剑殁,一点都不像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少年,更是像一个成熟而又稳重的英雄,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英雄。
紫草默默地祈祷,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心中的“英雄”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