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啊,快把修灵刀拿我看看。”爷爷焦急的问我讨要修灵刀,我也不敢担待,取出木盒,交给爷爷。
爷爷仔细观察着修灵刀上多出来的纹路,又翻看书上的图样,我也是凑到他身边,一起帮他看,爷爷眼睛有些老花了,我怕他看不清楚。
他拿的那本小册子上都是有图样的,每个图的样子都不一样,而像修灵刀现在这个样子的,本子上还没有翻到。
直到这本笔录全部翻看了过来,我们也没找到相同的图样,我和爷爷同样都很纳闷,为什么整本笔录都翻了一遍了,就是没有这种图样呢?
爷爷没有放弃,又从第一页翻了出来,嘴里对照着笔录上念道:“修灵刀乃安灵人之神器,每个不同的安灵人家族都会有自己的家族神器,修灵刀吸食怨气而生,灭魂而休,杀魂而亡,故需谨慎而行。每一代安灵人都会让修灵刀有不同的样子。”
我打断了爷爷的说话,问道:“爷爷,你那时候用修灵刀难道没有改变什么吗?”
爷爷摇摇头,告诉我修灵刀在他手中一直就没有变化,也可能是跟用了多少年没有关系,跟谁用有关系,也可能是要跟修灵刀契合了才会进化,反正爷爷也不怎么清楚。
我从爷爷那里出来后,只好带着遗憾回去了,既然爷爷也不知道,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从昨天黄芷珊的样子来看,这修灵刀应该是多了一些特殊的能力,不然黄芷珊怎么会从昏迷中醒过来呢。
回去的路上老林又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人来报案说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他把拐卖案中抢救回来的孩子让他们去看了一遍,有几个是找到父母了,但还有一大批根本就找不到或者说是连人都没有。
看来这件拐卖案还有待深究下去,而且现在也得到了可靠的线报,让我快点回去,大队所有人都出发了,他把地址报了一遍,我记下并驱车前往。
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老林已经抓到了嫌疑犯,正在现场做着周围人的笔录,这嫌疑人是个男性,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是前天在这里租的房子,当时房东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他领着十来个孩子进了屋子,房东觉的不对劲,就报警了。
人贩子也是在没有半点警觉的情况下被抓了个正着,压往审讯室,被拐卖的孩子被送往了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我陪着老林一起回到大队,本来我是没有资格去审讯室审讯犯人的,这些都有警员们做,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问不出什么话来,不过老林却让我一起去审讯室,做旁边做做记录,听听看看。
这尖嘴猴腮的男人肤色黝黑,两只三角眼到了这里还一副不安顿的样子,左瞧右看的,我朝他吼道:“看什么看,坐好喽。把你的犯罪过程老实交代出来。”
“叫什么名字?说话!哑巴啦!”老林瞪着眼骂道。
对面那个男的却好像听不到一样,依旧左瞧右瞧,老林顿时就火了,砰的一声朝着桌子上拍了下去。
那个男子终于有了些反应,慢悠悠的说道:“长官,发什么火啊,看把你急的,这国家法律可在啊,没证据四十八小时就得放我走,懂了没?”说完还白了一眼老林。
老林也是老刑警了,懂得这一收一放的原理,这嫌疑犯既然不吃这一套,那就来软的,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先生,这法律是有这么条规定,可那也是要在了解了嫌疑犯的身份之后才能确定四十八小时之后放人啊,我说这位先生,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那这条法律还怎么成立啊,你说对不对啊。”
老林说完从捉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来,悠哉的吸了一口。
“高良。”
老林一听,这有了点起色,立马让旁边的警员记录下来,我也是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生怕遗漏点什么。
老林依旧一副笑脸说道:“高良啊,继续说啊,你说的越多,我这里才能帮你更快的确定啊,你也不想呆在这里不是嘛。”
老林也不着急,既然软的有效果,那他就要做出一副高良说不说都无所谓的态度,一口烟一口茶靠着椅子吐着眼圈,这完全是做给高良看的。
高良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给老子来根烟。”说完擤了擤鼻子,看来是烟瘾犯了。
“快点啊!”高良急切的说道。
老林朝我比划了一下,我从口袋中取出香烟,放到嘴边,帮他点燃,接着把点燃的香烟递给了他,高良抢过香烟,猛的吸了一口,这才舒坦的瘫倒在审讯椅上。
“烟也抽了,是不是该说说了。”老林问了一下,可高良也不理他,继续悠哉的抽着烟,直到把烟都抽到烟屁股了,手指上传来灼热感,这才把香烟屁股丢掉,可他想继续要烟,我没得到老林的指示,并没有擅自行动。
“抽烟可以,先说了再抽。”
这种交换条件对于审讯犯人时是比较有用的,毕竟大多数犯人总会有这些那些的坏毛病,从犯人的弱点击破他,这才是审讯的手段。
高良没办法,为了要到烟,只好把自己的身份倾泻而出:“高良,男,三十五岁,籍贯河南,现住地城东城乡结合部……”能这么熟练的把自己的身份信息都说出来,高良也是个老油条了,看来这也不是一进宫了。
老林笑眯眯的拉着我走出审讯室,却听到身后高良不停在喊:“长官,什么时候放我啊。”
老林根本没理他,把这些信息都交给信息部,让他们查下,很快,高良的身份就确认下来了,和他说的一模一样,现在基本能确定高良为嫌疑犯了。
再次回到审讯室,老林这回再也不是刚才笑眯眯的样子了,脸一板,怒道:“高良,你还想出去?拐卖那么多儿童,你就等着坐个十年八年牢吧。”
高良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知道这拐卖儿童不是什么小事情,从查到的记录来看,平时高良这人也就打个架,平时社会上混混的人,能拐卖儿童我也基本不怎么相信,可老林却不这么认为,毕竟钱这东西是好东西,可没钱却什么也做不了,高良可能为了钱,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呢?
我凑到老林耳边,轻声嘀咕道:“你觉的就这样一个随地乱扔烟头的小混混会拐卖儿童,那我随便捡个烟头,检测下DNA,那他还跑个屁啊。”
老林也是忽略了这个细节,想想平时办的拐卖儿童案件,那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啊,不说其他的,能在现场留下证据而且被抓到的至少到现在还没见到过,所以说像高良这样一点证据意识都没有人怎么可能是拐卖儿童的主谋呢,说不定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更加庞大的组织在运营着整个贩卖网络。
老林在我的提醒下相通了不少,坐回到椅子上,点了跟烟,说道:“高良,相通了没有啊,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的那就结案了,你看啊,这少说也十来个孩子呢,轻了估计判不了,少说也要十年吧,多了可就不确定了,判个死刑也有可能。给你做笔录呢,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身份,其他就没了,要不你就在这里坐坐,过了四十八小时就带你先去看守所,行吧。”
老林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高良害怕的不得了,哆哆嗦嗦的都快哭出来了,我了解老林的意思,他是想让高良捅出他背后的人,老林做黑脸,我做白脸,点燃根烟,塞到高良面前,说道:“我们老大你也看见了,说一不二,你如果还能交代点什么,估计我还能说点好话,判轻点。”
高良双手铐着,哆哆嗦嗦的接过递来的烟,也不往嘴边送,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等到烟都燃了一半了,他才缓缓抬起手,狠狠抽了一口说道:“好,我说。”
我一下子就激动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在外表现出来,我拍拍高良的肩膀,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林也是回到座位上,让旁边的警员继续记录,在高良的叙述下,我们知道了这个贩卖小孩的组织一些新的线索,虽然不多,但总是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原来高良的上层是一个叫东子的人,根据高良的叙述,是一个中年男人,只是平常接头的时候他都带着鸭舌帽,蛤蟆镜和口罩,要说脸型还能看出个大概,但样貌就很难捉摸了。但高良能认出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了,这是现在最重要的线索,毕竟他们这种贩卖小孩的组织越往上反侦察能力就越强,像高良这种,就属于外围的混子了。
审讯结束,老林也是松了口气,有了新的线索就能有新的发展,干刑警的不怕等多长时间,就怕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案件都会不了了之,到时候再查出来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