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状凄惨的百十来人,在这支军队面前犹如一只渺小的蝼蚁,完全是单方面屠杀。
“杀!”就在这支军队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时,另一支军队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对前面的军队呈现一个包围的趋势,震天的喊杀声瞬间席卷了这片宁静的夜晚。硝烟铺天盖地,就像一只巨大的魔掌,月色也随着魔掌的蔓延而消失。一场惨烈的大战在所难免。
在战争宁寂的一个角落,堆积如山的死尸之中有物体在蠕动,泛着丝丝猩红,在这旷野的夜色下特别醒目,但是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在这里躺着的,全是死人。
紧接着,在战场各个角落都开始有相同的迹象,所有的死尸都像是活了一般,开始蠕动并且发出猩红的气息。瞬间整个战场都被一股红色的气流包围,不知是夜色太黑的原因,亦或战斗过于激烈,虽说声势浩大,但似乎没一个人注意到。
浓烈的血腥味在每个角落都能闻到,之前还在浴血奋战的士兵,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
血腥味弥漫出来之后,人还没能及时反应,亦跟着应声倒下。就在这血腥气息开始向外面蔓延之际,如同中了什么古怪邪术一样,开始迅速消散。当人们醒悟之后,血气陡然消失,就像没出现过那般。
血气消失以后,所有将士都陆续苏醒过来。虽然已经注意到事情有些怪异。
但看见自己的敌人醒来,又开始新的战斗,根本没兴趣继续思考怪事。
微光划破晓夜出现在天际,但战争依旧在继续,举起的战刀,斜立在死尸堆里的战旗,喷涌而出的鲜血,浴血奋战到底的战士,寥起硝烟,战火连天。此刻的战场,只能用人间炼狱来形容。在战场只能不断厮杀,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掉所有的敌人,才能活下来!
他们虽然都是人,但全披着魔鬼的外衣,天色渐渐明亮,太阳徐徐升起。第一丝阳光洒落,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战场上为数不多的人停止战斗,停驻在原地待命,不断地喘着粗气。倾尽自己所有的气力,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继续前行。
只留下一人站在原地,他转头望向阳光升起的地方,想到自己战士的使命感,最终战死沙场,嘴角露出微笑,然后缓缓倒下,再也醒不过来。清风拂过,破烂的旗帜被烈火烧毁,战场上尸体成山,死伤不计其数。
与此同时,茨城边缘处的森林地带,有一处被强行清理的空旷地,绵延数百里。
“军情告急!”一个身穿麻布衣的人边喊边向军营冲去,虽然一路上有诸多士兵试图阻拦,但瞧见他背上的旗帜,才放弃了阻止的念头,继续干自己手头上的事。布衣人一路上无人阻拦,顺利到达军营,像将军禀报前方战况。
“什么?你再说一次!”将军用手拍了下桌子,大声喝道。
一个身着麻布衣的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倒在地,仔细一看,赫然就是那个报信之人。
只不过,此时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低着头不敢说话。
“全军覆没?”说话之人身披红黑盔甲,身前矗立一把硕大佩刀,“千夜那边如何?”
“回,回将军,属下不知。”麻布衣人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不知?”他将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说说敌军的伤亡情况?”
“属下,属下正在展开调查。”
“还在调查?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回来?我留你何用?”
只听铮一声脆响,他将身前的配刀拔了出来,说话间就想将他的属下劈成两半。
“将军,且慢!”在他背后一个身着和服的人站出来,阻止了将军的动作。
“将军,战场瞬息万变,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身着麻布衣的人吓得不敢有任何动作,冷汗打湿了麻布衣,直接跪倒在地。
“你还跪在这做什?快给我去打探军情将功赎罪!”
麻布衣人劫后余生,连忙告退跑出去,生怕将军反悔。
“将军,羽织军虽摆,那狒田军也不好过,探子没探到情报,否则,他们还不插旗防御?”
“恩,军师言之有理。”羽织夜辛慢慢将出鞘的佩刀收好,话锋急转道:“不过,我羽织军向来所向披靡,怎会全军覆没?”
“属下以为,或许是羽织军长时奔波,过于疲惫被敌军抓住了弱点。”
“是吗?”羽织夜辛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