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讲的这个故事确实精彩,因为我和司徒天还是头一回听闻,有喜欢杀处女的妖怪。
小次郎怕司徒天接着耍赖皮,借口说自己要码字,把我们俩赶出寝室,让我们去传说故事社。就这样,司徒天连拉带扯把我拖到传说故事社,才步入社团没多久,便发现了三个大熟人,两女一男坐在一起,流川跟和歌忘忧还有铃木千夏。
司徒天重色轻友多年,见到两个美女,当即丢下我飞奔过去,一把挤开流川,坐了下去。
流川差点儿跳起来抽司徒天两个大嘴巴子,没好气地说道:“司徒君,你来这干什么?”
我此时也坐在了流川旁边,冷嘲热讽道:“还能干啥?听故事,这家伙故事瘾又犯了。”
铃木千夏捂着嘴巴咯咯偷笑,突然提议:“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举行个讲故事大赛?”
司徒天乐开了花,听个故事不单有美女相伴,而且还能听见各种离奇怪谈。
和歌忘忧率先打头阵,她要讲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故事内容跟雪姬有关。
流川好似与和歌忘忧不对路,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好好讲,别回头输了哭鼻子。”
和歌忘忧心头有些不服气,估计是看不惯流川臭屁的样子,挥舞着自己的粉拳,撅着小嘴大声叫嚣道:“流川君,你别太得意,我就不信等下你讲的故事有多好听,我这个绝对比你的好听!”
和歌忘忧叫嚣完毕,开始讲了起来。
飞鸟时代有一非常著名的猎人村落,住着一个猎人,名唤冈田树里,是个面目清秀,乐于助人、品行良好的年轻男子。一夜寒冷的冬日,他一日既往地到附近的山上打猎,载着满满的收获下山,却不料,遇见了暴风雪。若要回村庄,必须得过一条五米宽的河流,然而现下岸边已经没有渡河的船,只能绕远路过一条狭窄的小桥。
眼见雪势愈来愈大,他的衣服已经抵不住冷风侵袭,脸颊冻得通红,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今日必定要回村庄才行,于是一步一步地朝小桥的方向走,每一步都陷入厚厚的积雪中,不一会儿,他的鞋被浸湿了。
走了约有一里路,远远便望见那条破旧的小木桥,因路途遥远,极少有人过桥,亦无人修桥。经过十多年的冲击,那条小桥似乎有些摇摇欲坠。而今桥面上落满了白白的雪花,足以使人忽略它的残躯。
忽然,冈田树里停住了脚步,他的瞳孔中有一个女子的背影。那女子着一袭轻薄的白衣,身材姣好,有一头淡蓝色的长发,她站在桥中一动不动,像是被附体了般,但隐约闻得她伤心的啜泣声。
冈田树里站在桥头,面对她的背影问道:“姑娘,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回家呢?”女子没有应答,仍是扬起手袖擦拭泪水的动作,哭泣声几乎细不可闻。他有些担忧,又不知如何安慰,便说:“姑娘,你在这呆久了会被冻坏的,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那女子仍不作答,冈田树里欲过桥,可桥身只容得一人过。他微微皱眉,扶着桥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好向她借个道。那女子极力支撑着桥,面色痛苦地盯着腿,单脚转身面对他。女子肌肤胜雪,杏眼积满泪水,有些楚楚可怜。
他的心一暖,连忙蹲下身抬起她的左脚,轻轻地按了按,只闻得女子痛得叫出了声,想是肿了。他急问道:“可是扭伤的?无法走路?”
女子从未与任何男子这般亲近,脸颊一层一层的红起来,曼声道:“无法走动,劳烦你扶我过桥,我家在那边。”
冈田树里顺手望去,她指着远处,只见白雪茫茫一片,房屋都被积雪覆盖了。在雪中行走稍不谨慎就会打滑,他灵机一动,忽然横抱起女子,笑道:“即便是我扶着你也无法走啊,何况路途遥远,在冰天雪地中步行极易跌伤。”
一席话说完,女子不再挣扎,羞得不再言语,她面朝他的胸膛,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越是这般,她越闻得男子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薄荷芳香,令人不由得贴近。一眼望去,漫天飞雪,只有两人在雪地中行走,其姿势暧昧,像一对将成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