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徒天从床上蹦下来,一起冲到门口,死死抱住门口那个脸上带着坏笑的家伙。没错,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的神秘人就是流川那家伙,流川他苏醒后没通知我和司徒天便偷偷出院了,背上依然背着之前那把武士刀。
眼下,我跟司徒天现在的动作很诡异,加上流川三个大老爷们死死地抱在一起。尤其是我这些天的自责和愧疚,仿佛决堤的洪水般,在瞬间轰然崩塌,抱着流川放声大哭。
小次郎站在背后,看着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的场景,将我一把拉开说:“逸仙君,你们三个人抱够了没?不知道的还以你们取向有问题,打算今晚相约去学校后山决战到天亮!”
我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去,义正言辞地反驳小次郎:“小次郎,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的取向很正常,你如果有需要就找流川,你们俩晚上一起去泡温泉能捡肥皂玩。”
流川听后闪身来到我面前,伸手锤了我胸口一拳道:“你才去捡肥皂!”
司徒天突然拉开流川,扯着嗓子大喊:“流川,大难不死,必须请吃饭!”
流川本想以病号为借口,拒绝请客,但是在我跟司徒天的威逼之下,他才松口答应请客吃饭。小次郎自然被算在其中,流川带领我们一行人,走出东京大学,搭乘电车赶到银座的一家古老寿司店。
流川说我们要去的寿司店是那种百年祖传的老店,名为炼瓦亭,味道绝对一流,手法极为正宗。炼瓦亭是百年老店,位置很偏僻,我们穿过好几条热闹的商业步行街,七拐八拐之后才进入到一条小巷里。
司徒天刚进入巷子没多久便闻到了一股香味,狂吞几口口水:“流川,你找的这家炼瓦亭寿司店,当真开了上百年之久?有点像我们华夏的那种百年老字号店。”
流川特别坚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司徒君,炼瓦亭创立于1895年。”
小次郎突然插了一句嘴说:“寿司的起源寿司SUSHI,酸即是酸腌制的食物。在公元200年即后汉年代,中国已开始流传“寿司”这种食品,在辞典中的解释为以盐、醋、米及鱼腓制而成的食品,宋朝年间,中国战乱频仍,寿司正好为逃难的充饥食品,而品种更多,由菜蔬类,鱼类,肉类,甚至贝壳类都有。公元700年,即奈良年代,出外营商的日本商派将寿司流传入日本,当时的日本人,用一些醋腌制过的饭团,加上一些海产或肉类,压成一小块,整齐地排列在一个小木箱之内,作为沿途的食粮。直到公元1700年,即江户年间,寿司才于日本广泛流传,成为一种普通的食品。”
流川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接茬补充道:“在江户时代的延宝年间(1673年至1680年),京都的医生松本善甫把各种海鲜用醋泡上一夜,然后和米饭攥在一起吃。可以说这是当时对食物保鲜的一种新的尝试。在那之后经过了一百五十年,住在江户城的一位名叫华屋与兵卫的人于文政六年(1823年)简化了寿司的做法和吃法,把米饭和用醋泡过的海鲜攥在一起,把它命名为与兵卫寿司,公开出售。这就是现在的攥寿司的原型,这种说法早已成为了定论。”
我见气氛不太对劲,亦跟着搭腔说道:“不用管那么多,东西好吃就行啦。因为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百年老店和特色食物,但由于科技时代跟经济发展过于迅猛,百年老店和那些传统手艺会逐渐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最终彻底失传。”
我这话一说,大家都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确实如我所说,很多古老的东西,都没能得到应有传承,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种悲哀。
我们大概往巷子深处走了有十来分钟,总算来到流川口中的炼瓦亭,我开始站在店门口打量,炼瓦亭的占地面积不大,门口还有一个小台阶,店面总体还是保持了那种老式的建筑风格,店门两旁挂着大灯笼和一串风铃,灯笼上写有炼瓦亭三个字。
我们四个人拨开面前的珠帘,依次换上鞋子走进店里,流川跟店里的老板很熟悉,直接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了下来。我和司徒天等人依次入座,小次郎坐在我旁边,我本想点食物吃,结果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说是让我看一下,我点开一看,结果我的头皮立马炸开来,因为图片全都是那种用人皮制成的人皮纸鸢,很多图片上还有一群人在放人皮纸鸢,脸上还带着兴奋地笑容,看起来像是在比赛。
“小次郎,这是人皮纸鸢?”我的喉咙稍微有些涌动,“图片上的人都在干吗呢?”
小次郎从我手中夺回他的手机,直接无视正在点食物的另外两个家伙,小声对我说:“其实,在日本的古时候,有一种惩戒犯人或者叛徒的剥皮酷刑,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当时很多人都难逃此刑,把一个人的皮活生生剥下来,然后裁剪成纸鸢的形状,图片上的人是在参加人皮纸鸢大赛,获胜者能得到奖赏。”
我听见这儿,顿时打了个哆嗦,不禁感叹道:“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变态的比赛。”
“逸仙君,现在先吃东西,回去之后我详细讲述。”小次郎故意吊起我的好奇心,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提前告诉你,我要讲的人皮纸鸢绝对是一件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