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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与死的挣扎

不,怎么可以,妈妈还在等着我啊,我怎么可以就在这停下。七夜未央艰难的呼吸着,找准巨蟒柔软的下腹,狠狠地刺了下去,温热的液体喷洒在未央的脸上,巨蟒张开大嘴向未央袭来,七夜未央没有时间犹豫,凛冽的将巨蟒下腹割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巨蟒浑身抽搐着,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七夜未央踉跄的站了起来,清晰的听到巨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所发出的摩擦声,不久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未央一直等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时才疲惫的瘫坐在地上。七夜未央重重的喘息着,她明白,她的第一个危险,安全渡过了。

七天后,当日向日差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河边,吃着不知是何野兽的尸体,周围散落着零零星星的白骨和那些剩下和野兽残骸,原本清澈的河水也变得浑浊不堪,空气中暴露着死亡和危险的气息。

“从今以后,你就叫日向未央了。”日向日差瞥了一眼四周的白骨,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日向日差拉起未央的小手,向生存试炼场外走去。

“抱歉,日向这个姓氏,我实在受用不起。”七夜未央淡淡的开口,那平淡的语气带着丝毫不肯妥协的坚定和不屑。回想这七天的“生活”,那种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亡的恐惧,让她不愿再想起。

日向日差没有说什么,瞥了一眼身旁的孩子,单是这样看着,确实与其他孩子无异,但却多了一份冷静和那临危不乱的气场。

“妈妈!!”七夜未央笑着扑进七夜玖露的怀里,双手亲昵的环住七夜玖露的脖子,对她来说这七天生与死的挣扎算不了什么了。

“未央,有没有受伤?”七夜玖露欣喜的摸了摸七夜未央的小脑袋流着泪将未央揽在怀里,“不怕,没事了,有妈妈在!”

“妈妈乖,妈妈不哭,未央听话。”七夜未央轻轻用手擦去七夜玖露脸上的泪水,吻了吻七夜玖露的脸颊。

日向日差看着重逢的母女,现在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忧伤还是快乐。

夜晚带着丝丝的凉意的风拂过七夜未央美丽的小脸儿,却因为那缠着绷带的双眼而失色了几分。七夜未央有点不明白,七夜玖露为什么这个时候带她来火影岩壁,总觉得自从她回来后,七夜玖露不似从前那般疼她了。

“未央,你恨妈妈吗?”七夜玖露平静的问着,听不出语气带着怎样的感情,黑夜的安静让七夜玖露的这句话格外清晰,这样的妈妈让她感到陌生。

“怎么会呢?未央最爱妈妈了!”

“呵呵——哈哈哈——”七夜玖露冷冷的笑着,“小未央还真是可爱呢,那你有没有想过,妈妈是否也一样爱你呢?是否也一样不恨你呢?!”七夜玖露转过身望着站在身后的七夜未央,面部表情有一丝狰狞,“未央可曾想过,如果不是你,妈妈现在跟日差应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日差就是你的爸爸,那天要将你杀死的人就是你的爸爸!如果不是你,妈妈现在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

“妈妈?”七夜未央被迫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稚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乞求和不敢置信。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七夜玖露痛苦的抱着头,跪在地上,面部不知为何而变得扭曲,“快滚出我的身体!!”七夜玖露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只是说出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而已,不对吗?”

“未央,快逃啊!!快逃!!”七夜未央听到七夜玖露的呼喊,猛的抬头,跌坐在地上,锋利的苦无直直的停在未央的眉心前,“未央,快逃啊!”

七夜未央一遍遍的摇着头,“不,不可以……”泪水早已打湿她的脸,缠在眼睛上的绷带早已不知去向。她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

“抓住她。”三代火影不知何时意站在未央的面前,看着眼前这发了疯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不安。

“不准碰我妈妈”七夜未央迅敏的翻身捡起地上的苦无,将七夜玖露护在身后,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七夜玖露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抗衡着。

“未央?”

七夜未央欣喜的转过头,“妈妈?”她只觉的自己的小手被一双大手温暖的包裹着,锋利苦无却深深的刺中七夜玖露的要害。

七夜玖露安心的笑了,“未央,原谅妈妈好吗?替妈妈好好活下去,妈妈永远爱你!”七夜玖露温柔的揉了揉未央的头发,重重的倒在未央的身侧。

七夜未央有些不敢置信的握了握自己的手,她不相信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的妈妈在这一秒却永远的离开了她,不,她不相信,七夜未央害怕的摇着七夜玖露的身体,“妈妈!妈妈!!”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手上粘腻的触感和七夜玖露渐冷的身体让她不知所措,良久,未央呆滞的跌做在地上,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杀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七夜未央疯狂的拿起沾满鲜血的苦无狠狠地刺向地面,一次又一次。

她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弄成了这样!

一阵阵的灼热的刺痛感从她的眼睛传来,一滴滴的血泪划过白皙的小脸儿,原本浑浊的瞳孔变得越发透彻,瞳仁正在一点点消失,黑夜中,七夜未央的双眼竟泛着淡淡绿光,就好像精灵一般,七夜未央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双眼,哽咽着,被悲伤笼罩的七夜未央还并没有察觉自己眼睛微妙的变化。三代火影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难道……

消失的瞳仁若隐若现,血红色的瞳孔一点点取代原来那淡绿色的瞳仁,并慢慢显现出复杂的瞳纹,犹如恶魔一般。

七夜未央吃惊的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我的眼睛复明了!!七夜未央有些机械的望着倒在她身边早已没了呼吸的七夜玖露,一时之间复明的欣喜和失去亲人的痛苦全部回到了七夜未央的体内。

“呵呵——哈哈哈”七夜未央诡异的笑着,那诡异笑容仿佛是那来自地低世界的召唤。

“未央,你的母亲……”三代火影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三代大人,我知道,我只想送母亲最后一程。”七夜未央温柔的理了理七夜玖露的头发。

“未央,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三代火影走到七夜未央的身边,示意了身后的两名暗部向前处理七夜玖露的尸体。

“会好吗?”七夜未央有些哽咽的扑进三代火影的怀里,不再看七夜玖露的尸体,这句话像是在问三代火影,又像是在问自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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