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这里快要承受不住了!”系统提醒道。
陈杰当机立断,带着庄灵和白先行逃出了包厢,文志飞紧随其后,就在两人逃出来之后身后的包厢轰然倒塌,然后一团团大火从包厢中窜出来,显然无痕并没有停止破坏活动。
“不好,他的目标是要制造混乱!”
陈杰这才发现无痕的意图,他清楚自己再厉害也比不上陈杰四人,更加比不上等会增援过来的军警,与其和一群人缠斗还不如先脱身,等到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找陈杰算账。
文志飞心有余悸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摆放在包厢外的仪器足够压制这样的混乱,其他人不会察觉到的。”
像是回应文志飞的话,一连串爆炸声想起,巨大的声浪差点没有把陈杰等人给掀翻在地上,白先行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不好,煤气管道爆炸了!”
文志飞的设备虽然是安放在包厢外面,确实能够对一个小范围的环境中形成隔绝,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响和动静,也不会引起骚乱。但煤气管道爆炸就不一样了,管道是纵横整个酒店的,文志飞带来的设备能屏蔽一个包厢,可不能屏蔽一个酒店!
“快救人!”
四人分散开来,指挥着酒店里面人员的疏散工作,至于无痕最终逃到哪里去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四人都没有想到原本一场计划好的抓捕行动竟然会演化成一场灾难。
幸好无痕一早就已经触动了火警警报,在管道爆炸之前人们就基本疏散到了一楼大堂中,剩下的人也在四人的指挥和帮助下迅速疏散,酒店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财产方面的损失就比较大了,有可能需要停业重新装修。
救火车和警车很快来到封闭了现场,陈杰等人是最后撤走的,看到文志飞,庄灵和白先行都离开之后,陈杰才放心的朝着楼梯口奔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被熏黑的天花板却是垮塌下来,重重的压在了陈杰身上,饶是陈杰具备易筋经第七层的实力,面对泰山压顶一般的灾难也毫无办法。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目之所及都是白色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他尝试着活动身体,却是发现动弹不得,不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而是被一副手铐和脚镣给禁锢住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庄灵的声音。
“徐首长,陈杰的计划已经相当的精密,是因为针对无痕的情报不充分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而且变故发生之后陈杰尽己所能保护群众,甚至不惜把自己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听上去应该是庄灵在向上面的人辩解些什么,联系到身上的手铐和脚镣,陈杰猜测自己已经被拘捕了。
“保护群众本身就是他的义务,也正是他的计划才让群众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庄灵,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谁是这次行动的指挥。”
这是徐安良的声音,从声音中听得出来徐首长在强压着他的愤怒,而他的话也印证了陈杰的猜测,谁是指挥谁就要负领导责任,毫无疑问这次行动的指挥是陈杰。
庄灵沉默了,他绝对不会把有罪证词加在陈杰身上,片刻之后他反问道:“徐首长,难道您就不应该追究行动中的主要责任吗,计划本身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文志飞的擅自行动,是他把包括小队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顿了顿,庄灵的声音阴沉了许多:“甚至毫不避讳的说,您也要负起一定的领导责任,在情报不充足的情况下就批准我们对无痕的行动,让整个小队都面临极高的风险,难道您就打算只追究陈杰一人的责任吗?”
说到后面一向沉稳的庄灵本人都变得激动起来,陈杰心中一惊,庄灵这家伙是疯了吗,徐安良可是龙鳞的主要负责人,其职位和权力比陈杰要高上不止一丝半点,如果有和上将相比的话,他甚至是逾越上将的存在。
不过庄灵并不介意,陈杰在他心中不仅是一个普通的上级,更是亲密的战友和朋友,还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如果陈杰尽己所能挽回败局以至于昏迷在病房中都要接受惩罚的话,他绝对不能容忍事件的主要造就者文志飞还逍遥法外。
或许是在思考,或许是被庄灵的斥责给震怒了,徐安良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应,庄灵趁机提出了更深的控诉:“如果是因为身份背景的差异造就处理方式的不一样,我不介意和陈杰一同回到白虎团中,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小日子。”
陈杰再也听不下去了,庄灵为了维护自己顶撞徐安良的做法陈杰很感动,但凭借徐安良的能力和影响力,两人也许并不能如庄灵所愿回到白虎团中,而是被解职然后送入监狱中,一个搞不好就会断送大好前途。
对此陈杰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希望庄灵被牵涉其中。
“啪嗒”一声,陈杰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他猛地一用力便挣脱断了手铐和脚镣,房间外面的徐安良也察觉到了病房里面的动静,可是还没等他走进来,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庄灵,够了。”陈杰说道。
庄灵不甘示弱:“这不公平,凭什么你把什么工作都做了,到头来还是你负责任,那个擅自行动的人渣......”
“庄灵,我命令你闭嘴!”陈杰有些无力的说道,他能感受到庄灵目光中的炙热,对此却是毫无办法。
徐安良一直没有说话,陈杰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索性先行表态:“徐首长,我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一切命令都是我下达的,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徐安良轻轻叹了一口气,身为龙鳞的负责人他怎会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呢,实际上他也是站在陈杰的一边的,但太多的事情实在是身不由己,但这是上面下达的决定,即便是身为龙鳞负责人的他也不能变更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