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喷涌而出，再不是什么看不见的幻觉，甄笠寒有明显的感觉，乔琬诺也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不是白色的精华，而是红色。
像血一样的红色！
浓浓的，团成一团，手轻轻一碰，还有点粘性，像胶水的感觉！
“这颜色不对啊！怎么是红色？还粘得甩不开手？”乔琬诺内心惶恐，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能出来红色的粘液：“老公，你是不是变异了？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什么变化？”
甄笠寒想掐死她：“你美国科幻片看多了吧！”
“……”
“没变异，身体也没有要长出其它手脚的感觉，现在不觉得痛，反而觉得身上轻了许多，没以前那么沉重。”甄笠寒隐隐觉得这是好事，哪怕是带血。
乔琬诺不放心，转身要去叫顾青：“叫他来看看，拿去化验化验，看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万一变异了，我还能提前控制你，不让你被外星人带走……”
“你能不逗比吗？”
“我很逗比吗？我现在明明很恐慌。”
“琬琬……”
“别吵，我去叫顾青……”
“你叫他过来，我会被他笑话死，人都废成了这样，还成天想那事。乖，我们不跟猴子玩，来帮我擦掉，不告诉顾青。老公已经没脸了，别再帮我丢脸，行吗？”甄笠寒真的是觉得轻松许多，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声音也不像以前那么沙哑，有种拨开云雾能看一丝蓝天的感觉。
乔琬诺却一心担心他，都没觉出这个异样的发生，急急道：“这种时候还要什么脸？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算了，我就说是我弄出来的，我脸皮厚，我先帮你丢，下次你还我就行。”
“……”这脸还能帮着丢的？这丢脸还能还的？甄笠寒想叫她，她却像一阵风似的，溜的一下就不见了。没多久，顾青回来，甄笠寒真没脸丢，闭上眼睛装死。
顾青查看了这些液体，也觉得奇怪，明显不是那种精华，真的很像胶水，粘性很大，颜色也特别的红，像血一样。他问甄笠寒：“现在什么感觉？”
“……”甄笠寒装死，装睡觉，一声不吭。
顾青看他一眼：“装死呢？”
“……”不装死，宝宝装害羞，宝宝害羞的不要不要的，害羞的都不想说话，不想说话。
顾青无比的鄙视他：“甄笠寒，你再装死我就把你老婆抓去做研究，我到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能帮你吸出这一大堆东西来。”
甄笠寒没法再装死，睁开眼睛：“又不是她身上出来的东西，研究她有什么用。你别闹她……”
“哎呦，这嗓子也变了，感觉不是坏事。”顾青果然是医生，敏锐性比乔琬诺高太多，他乐呵呵的笑，感觉有什么突变要发生。他跑去拿试管，拿培养皿，拿容器，回来又接着问：“现在感觉怎样？还痛得厉害吗？”
“没痛得厉害，也不觉得有以前痛。身上轻了很多，有了力气能说话，这会儿还觉得有点饿。”甄笠寒如实的一一说出来，反正脸已经丢了，无所谓再丢得深一点。
顾青不觉得这事丢脸，反而觉得他运气不错，小心翼翼地取样：“那我叫人给你弄点吃的过来，想吃点什么？粥？还是糖水？”
甄笠寒看向乔琬诺，乔琬诺一个机灵，连连摆手：“你别看着我，我可不会做饭。我怕做不好，把你又给毒死了。你还是让他们给你做，你等好了，你再来试我的毒。”
甄笠寒不知道是病傻了，还是变得单纯了，她的话音一落，他紧接着就说：“我不想吃做的饭，我想喝奶。”
“噗嗤”一声，顾青直接笑喷。
乔琬诺的脸胀红胀红的，是个成年人都会想歪的，好不好？她默默地转身出去，默默的去厨房，找到牛奶加热再端回地下室。
顾青已经不在里面，他一个人躺在里面还挺逍遥，还在哼着小曲。见到她，头也能扭一扭，看着她笑：“老婆，我感觉现在比刚才又好了一点，你看我的头能动，动起来也不太痛。”
乔琬诺走过去检查，脖子上的皮肤没有明显的好转，但是血水比之前少了很多，还有一两处已经完全不流血，伤口在收紧，她乐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的啊，这里的伤口都在愈合似的，你说这是不是奇迹要来了？”
“别管奇迹来不来，先喂点奶来喝，我好饿。”甄笠寒眼巴巴的盯着她手里的牛奶，现在什么都不想喝，就想喝奶，感觉这是能力的根源。
乔琬诺的脸又是一红，把吸管送到他嘴边：“你以后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别奶奶奶的乱叫，很容易让别人想歪，很容易丢脸的。”
“你不是脸皮厚吗？还怕丢？”甄笠寒吸了一大口咽下，那感觉是说不出的满足，好像吸到了人间的甘露，他差不多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吃食物，天天都是喝药喝药。
眼睛中的绿色淡了许多，眸光中有了许久未见的调皮，乔琬诺喜欢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和他计较：“行行行，我脸皮厚，我不怕丢，你就整天把喝奶挂到嘴边吧。”
“我要喝的是牛奶，又没有说要喝你的奶，你着什么急啊！”甄笠寒脸上的肌肉慢慢能张开，笑起来也会觉得那么痛，感觉好好，心情好好，调戏老婆，无罪哈！
乔琬诺真想一拳打过去，但见他喝得香，又问：“还要不要？能不能一下喝那么多？顾青刚才说了什么？”
“他没说别的，就说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你还要不要？”
甄笠寒没饱，也不太想喝，就摇摇头：“算了，不要了，吃太撑怕做梦要不动你……”
“甄笠寒，你非要这么流氓吗？”
“你也知道流氓不好？那你还整天对我耍流氓！”
“我，我，我……”乔琬诺拿碗做势要打他：“我哪有对你耍流氓，是你自己想太多。你要再敢冤枉我，看我不把你的嘴塞死……”
“用什么塞？用你的嘴塞？”
“……”乔琬诺服了，这男人真的变异了，变得口才那么好，服了，服了，生气的转身就走：“自己躺着慢慢YY，本小姐不做陪。”
甄笠寒慌了，可惜又走不了，只能慌叫：“老婆，我逗你玩呢！老婆，你别走啊！老婆，我肚子痛肚子痛肚子痛，我是不是喝奶过敏了？”
“……”乔琬诺停了停脚步，但听他声音那么有劲，明显就不是真的。没理他，关上门去找顾青，把他刚才的变化又和顾青说了一遍。
顾青一听，更加来劲，放下手中的实验就过去看他。他看见乔琬诺又回来，心里那叫一个嘚瑟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乔琬诺不理他，叫顾青看他的眼睛：“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绿？刚才我看的时候，颜色好像比这还要深一点，你说是不是他身上残留的毒都随着刚才的****流了出来？”
顾青比他还开心，点了点头：“是！我刚才已经在里面找到了毒源，正在想办法把毒源做成解药，这样一来，他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就是指日可待了。”
“真好！”乔琬诺开心，打心底开心，误打误撞的还真的把毒逼了出来，握着他的手：“听到了没，顾青说很快就能好起来，有解药，有救了。当初我怎么说的，一定会好起来，对不对。”
乔琬诺又要哭了，这次是喜极而泣，想他再不会受苦，想他又能和正常人一样走出去……甄笠寒见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病了她的痛苦比他还深，她承当的压力比他还大。
反握住她的手：“琬琬，别哭，会越来越好的，会比以前更好的。有你这样陪我，我又怎么忍心拖累你一辈子？我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乔琬诺还是流了泪，流着泪点头。
顾青已经受不了：“行了，你们接着秀恩爱吧，我就不在这里受虐了。那个，乔琬诺，他这个毒来的快，去的也应该快。可现在看这种速度，并不是很快，所以我怀疑他体内还有毒。所以，你要想办法，让他再多放几次。放到没毒了，估计你的性福就来了。”
“……”乔琬诺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言以对，这两男人一样比一个不，要，脸！
不过，消息总是好的，乔琬诺趴在他的脸旁，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等伤好了，你说是眉毛先长出来，还是头发先长出来？你说这些疤痕是自己掉，还是需要买去疤灵？”
“先让它自己掉，掉不了我就去整容。买去疤灵，太OUT了。”甄笠寒的心情说不出的好，整个人都感觉活了过来，试着抬起手，手也能慢慢抬高，能摸到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
越摸越喜欢，喜欢的他又有些动情，痴痴地说：“琬琬，顾青说体内可能还有毒，你能不能再吻吻我，让我把毒再放点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