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以前张啸天确实把王琳当作自己的心肝宝贝去呵护去关心去疼爱,因为她不但有钱有势,而且聪明过人,说白了,他看中了她手里的钱,所以才爱屋及乌并和她结了婚成了夫妻。可自从遇到了梅婷和罗舒君后,他对王琳的爱就变了质。他觉得梅婷人长的年轻漂亮,而且是个大学生,文化高,修养深。还有个原因就是张啸天酷爱文学,热衷写作,而梅婷的哥哥梅方在影视界蛮有名声,他想通过梅方这层关系,把自己的作品推出去,昭名天下。后来认识了年轻貌美的罗舒君,他就又移情别莲,觉得罗舒君身上的优点梅婷是没有的,再加上她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哥哥,他幻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她终身依靠的男人,沾沾她哥哥的光。因此对梅婷采取冷处理,想慢慢消弱她对他的依恋和不舍,以图从中拔出腿来。
张啸天见王琳不理自己,知道她在赌气在生气,忙陪着笑脸,说:“老婆,别生气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外,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
“你说话可要算数,别让我失望!”王琳翻过身来脉脉地看着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张啸天说罢关了房灯。
王琳小鸟依人般地躺在他的怀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后来,到了年关,张啸天忙起来就没完没了,一直忙到农历12月28.再有三天就是春节了。这个时候,梅婷的一个电话把他拽到了省城惠州。春节之后又忙于太原市这个幼儿园的幼师招聘,竟然把王琳给冷落了,她能不生气吗?
张啸天一听王琳在电话里发了火,连忙道歉解释:“亲爱的,对不起!我真的有事脱不开身……”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王琳杀人的口气打断了:“啸天,别给我找借口,我没工夫听你放屁,你如果不想和我过了,可以!不过,话我给你挑明,就是离婚,有些事情得当面说清楚,在电话里我不想和你多啰嗦,你今天无论如何回来一趟,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王琳和张啸天相处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让张啸天有些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看来张啸天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了。
“王琳,王琳,喂!喂……”手机里一阵忙音。
“离婚就离婚,我正巴不得呢!谁怕谁!”张啸天嘟哝着也挂了手机。可一想到王琳最后抛下的那句话,着实让他惊恐不安,这么冷的天儿额头上冒出了虚汗。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行,今天必须得回去,张啸天心里想。
张啸天回到幼儿园的办公室走到罗舒君身边轻轻地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给你说。”此时,张啸天的心是虚的,他努力镇定着自己。
“啸天,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张啸天掩饰得再好,还是被罗舒君的目光捕捉到了。
“刚才老袁电话里说,今天务必让我回去一趟。”张啸天又撒了个谎。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罗舒君问。
“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他说等我回去后在告诉我,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张啸天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太了解罗舒君了。
“别打电话了,如果真有急事。我也不能拖住你不放,那你快回去吧。今天的雾太大,路上千万小心,别忘记回去后给我报个平安。”罗舒君说。
“知道了,只是幼儿园招聘的事……”
“这个你别管了,先处理你的事情吧。”
“那我走了。”
一提到“走”这个字,罗舒君突然觉得两眼发热,就差眼泪掉下来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目送他出消失在车流中……
团团大雾有增无减,遮住了天空,遮住了阳光,万物生灵顿时失去了生机。随着大雾的加重,那大雾似乎不像是雾,倒像狰狞的恶魔一样吞噬着这个世界,让人感到一种恐惧和压抑。
由于是大雾天气,高速封闭,张啸天只能改走107省道。他格外小心地驾驶着车,车像蜗牛一样穿行在雾蒙蒙之中。
“王琳,你在家吗?……”张啸天拿起手机给王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正在回去的路上。
“没有,我在汽贸公司!”
“高速封闭了,我走的省道。”张啸天说。
“知道了。我有事,挂了!”
“这臭脾气!”张啸天分明听出来她还在生气,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怒火中烧,恼羞成怒。因为她说话的语调以前从没有这样过,让张啸天听起来有些刺耳,有些发悚,甚至有些惊恐,他似乎预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今天的天气也真是奇怪,有雾有雾吧,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雾,一天不肯退散,而且一团一团地肆虐着车轮,擦着车身,生要挤进车内似的,让人看上去便有了狰狞恐怖的神情,置身其中也就不寒而栗了。
车驶进银都市的时候,街灯已亮了起来,散发着混浊不爽的弱光。而那大雾还紧追着他张啸天不肯散去。
这时,张啸天陡然感到自己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他用手揉了揉也无济于事,照跳不误。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祸来。莫非今天真要发生什么祸端?张啸天这样揣测,可仍没有当一回事儿去对待,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谬论。
快到桂花居的时候,张啸天的车被三个身份不明的人给拦住了。其中,一个矮个子走到车前看了看车牌号又朝张啸天走去。
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张啸天倒是沉着不惊,他打开车玻璃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打劫呀!”
“喂!别这样说话好不好?我们有事问你。”另一个人冲张啸天说。
这时,站在一边的瘦高个儿走了过来:“你是张啸天吧?江海市人,市三建公司老总,现住银都市桂花居西三栋三单元102房,我说的没错吧?”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张啸天暗自思忖,却在想应付他们的对策。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高个儿似乎不耐烦了。
“哦,不错,我是张啸天,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张啸天从沉思中醒过来,两眼瞪着高个儿。
“我们是开发区派出所的,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我们走一趟。”高个儿显得客气起来。
“开发区派出所的?”张啸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是的,我们是开发区派出所的,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证实一下。”
张啸天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话:左眼跳财,右眼祸来。看来是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