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冯雪知道张啸天和王琳结了婚她决不会再为张啸天卖命了,可她偏偏打破常规,不按游戏规则出牌,依旧循规蹈矩地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在张啸天的心里成了一个谜团,他怎么也想不通自作多情的冯雪原本想和自己结为金兰之好,可她知道自己和王琳结婚后,为什么不选择离开自己的公司呢?难道她情愿受这种情感折磨?不可能!虽说她年轻涉世未深,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啊,她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更不应该让自己有限的青春年华就这样白白耗掉,难道她另有所图?
张啸天虽然称不上老谋深算,但毕竟在大风大浪里滚爬打拼了多年,正是这大风大浪让他练就了一双犀利的眼光和敏捷的思维。一开始,他只顾忙于王琳的汽贸公司,可能疏忽了这一点。从惠州回来后,在工地上见到冯雪时,从她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中,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甚至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觉得她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起来真的有点害怕,非常后悔不该让她再回来公司的。他有心把她辞退,可又不敢草率行事,因为人是王琳推荐的,即便是辞退必须得经过王琳的同意。再说,把她辞退总得有个说法,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他真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无缘无故地把她辞退,他知道在王琳那里说不过去,要是硬辞退的话,常言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口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冯雪的脾气,如果她成心找你的茬儿,就像地震前的蓝光闪电一样,想躲也躲不过去,倘若把她逼急了,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万一她把自己和她之间的那些丑闻破事抖漏出去,自己岂不身败名裂臭名昭著?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事业,想想和王琳的幸福人生,又想想梅婷给自己生的儿子还那么小,最终还是放弃了辞退她的念头。要是换成其他的事情,他早求助于袁文杰和弟弟了,可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怎好意思在他们面前张口呢!常言说的好,人活一口气,树要一张皮,何况他是一个堂堂的老总!事已至此,他只好苦吃苦咽,自认倒霉了,摆在他面前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步步为营,步步小心了。
冯雪的确有她的阴谋,按她的话说,她那么执着地爱张啸天,甚至不惜自己的身子,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了他。没想到他却置自己的情感而不顾,竟然和王琳结了婚。想想这些事情,她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觉得张啸天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因此对他恨之入骨。当时,袁文杰通知她上班,她本不想去的,可想到张啸天所做的这些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张啸天。她时时在寻找机会伺机报复,她要让他付出代价,要让他身败名裂,要让他臭名昭著,方解心头之恨。
功夫不亏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梅婷去珏城看望张啸天的时候正好被冯雪撞上,她虽然不敢肯定梅婷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张啸天的,但她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她宁愿辱负重,卧薪尝胆。
随着三建公司的日益壮大,张啸天手下的建筑工地越来越多。清华苑交工后,张啸天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冯雪调到了别的工地上。随即又在网上招聘了一名叫罗舒君的女会计。
罗舒君是太原人,财会大学毕业,今年25岁,在校时就和男朋友打的火热,曾在一次坠胎时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毕业后在一个单位担任会计,她嫌挣的钱少就不干了,这次正好被张啸天聘用了。由于她长的靓丽可人,张啸天一下子就让她给迷住了。
罗舒君是那种开放型的女性,对什么都看得开,又看得实际,所以,当张啸天第一次和她开房时,她没有推脱和羞涩,她对张啸天说:“睡觉不急,咱先谈条件。”
张啸天眉锋一展:“好啊!谈吧,你想要的都说出来!”
罗舒君说:“让我当你的相好可以,第一,你必须管我吃穿住,每月的工资不能低于五千元。第二,我得有自己的自由空间,我可不想让你给圈在屋子里躺着!”
张啸天哈哈大笑:“这算什么条件,我全部答应。来,先让我亲上一口。”他看到罗舒君这可心的丽人,似乎迫不及待了。
罗舒君一闪身躲过了张啸天抓过来的手:“你急什么嘛!反正我是你的人了,等几分钟不行吗?我还有话要说。”
“那就快说!”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你得给我写个证据,否则你再有了别的女人把我一脚踢开了,我拿什么跟你说话!”罗舒君说。
张啸天噗嗤一声笑了:“新鲜!这种保证我还是头一次写,写就写嘛!”张啸天很快写好了一张答应她所有条件的证明,签了字,还按了手印。
罗舒君接过来看了看,然后一把搂住了张啸天的脖子。没想到她的床上功夫何等了得,初试锋芒就把张啸天颠狂的三魂出窍,七魂升天,他想,天下女人的美妙罗舒君堪称第一。
张啸天果然很讲信用,日后都她的条件都兑了现。罗舒君确实也不只要凭脸蛋吃饭的女人,她的工作能力特别强,很快得到了张啸天的赏识和重用。还有她的为人处事,比较圆滑老成,而且滴水不漏,在三建公司中有口皆碑。
人是感情动物,在一起处事时间长了,单身的罗舒君竟然对张啸天心生爱慕之情,只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罢了。罗舒君的异常最终被张啸天捕捉到了。有一天晚上,他们去散步的时候,张啸天曾对她说:“我是有家室的人。”
罗舒君见他对自己没有反感,态度很坚决:“无所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别犯傻!你还年轻,有很好的将来,你可以找一个对你好的人,谈一场健康的恋爱!”张啸天劝说她。
“爱是不分年龄不分距离的,你是不是看不上我?”罗舒君有点失望。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张啸天的话没说完就被罗舒君的嘴唇给堵上了,本来一个舌头,现在两个舌头交融在一起。从此以后,两人陷入了爱情的漩涡,而且不能自拔。
五一劳动节前两天,准确地说是四月二十九日那天下午,再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张啸天在办公室整理一些材料,罗舒君走了进来。
“张总,您还在忙啊!”
张啸天听到罗舒君的声音转过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舒君呀,坐,随便坐吧!”
“张总,坐就免了吧。我来找您是想请几天假,您看……”罗舒君面色红润,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脉脉地看着张啸天。
“你给老袁说一声就行!”张啸天说。
“我去找他了,他说不敢作主,让我来找您。”
“这个袁文杰也真是的!教条主义思想特别严重,不是还有特殊情况除外嘛!”张啸天自圆其说,又像自言自语。
原来,以往员工请假直接找袁文杰就行,自从接了四季花城这个项目,由于一期工程比较紧,张啸天曾在领导班子会议上说过,一期工程时间紧任务重,所有人员一律不得请假,当然特殊情况除外。作为公司的会计来说,更是如此,因为整个项目的资金流动全由罗舒君一个掌管,非常时期,他袁文杰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罗舒君听到张啸天的话,白了他一眼,说:“您话是这样说的,可他敢吗?”
张啸天想想也是,便问她:“你为何请假?方便告诉我吗?”
“老家一个堂弟要在五一举行结婚典礼,我妈刚打过来电话,说什么要我回去一趟。”罗舒君毕恭毕敬地回答。
婚丧嫁娶在农村是首等大事,张啸天也生在农村,他是知道的,只是风俗和仪式不同而已。所以,罗舒君提出请假时,张啸天便爽快地答应了:“好吧。不过只准你三天假,这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
“谢谢张总,那我去了。”罗舒君转身才走了两步,听到张啸天喊她:“舒君。”她又转过身来:“张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啸天狡黠地笑了笑:“晚上在家等我。”
君舒君心领神会,甜蜜蜜地走出了张啸天的办公室。
别看罗舒君生性风流,但她决不随便,除去张啸天以外,任何人都别想讨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