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一肚子气,听了果儿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我们两个说了半天,完全是鸡同鸭讲,她根本就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见她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我抿了抿嘴,一本正经的道:“不错,如果来月事侍寝的话,会传染哦,怎么办?”
果儿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上次我来月事时也有侍寝,就没有传染。”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望着她,“你说你也侍过寝?”北宫殇不会连所有宫女都不放过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咱们棠梨院的宫女就是专门伺候君上的,有哪个没有去侍过寝?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怕,还有我在呢,跟我学就行了。”果儿慷慨的拍了拍我的肩,她倒不似泠儿那般难相处,可是,她这番话真是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她的意思是今晚她也会和我一同去侍寝?还让我跟她学?我这个现代女性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思想都快赶不上这些古代女子开放了,就在我惊叹之际,果儿已经等不及了,“收拾好了就别磨蹭了,去迟了可是要被君上骂的。”
说着,也不等我反应,拉了我就走。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到了桓雎宫,此时的桓雎宫依旧灯火通明,果儿利索的领着我直达最里头的寝宫,我的心一阵七上八下,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个怎样的场景,难道那北宫殇都是习惯一晚上由几个女人一起侍寝的吗?这个禽兽!
终于进入寝殿,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果儿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君上还没有回来,快,咱们把床铺好,然后焚上香,做好准备。”一边说着,她已经开始动手做了起来,铺床,焚香,每一个步骤都很熟练,还过是片刻时间,便将这寝宫弄得有了几分温馨。
“好啦,这样就行了。”果儿松了一口气,抬头冲我笑道:“接下来的事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咱们在门口等君上回来就行。”说话间,拉着我走到了门帘处,恭恭敬敬的站着。
我心里七上八下,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瞅了瞅屋里,对果儿道:“要不,我去摘点花放进来吧,这样更有情调一点。”说完,不等果儿回话,我便飞也似的溜出了宫门,就听果儿在身后慌乱的叫我,我佯作不知。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只是,在这之前,我还是想让自己静一静,至少,得让我调节一下心情吧?
寝宫前便有一个小花园,现在是秋天,满园子开得最盛的就是菊花。以前,我也喜欢买些花回家插在家里,所以,摆弄花草还算是比较在行,我一边采集花枝,一边思索着这个晚上到底要如何应付,不知不觉间,已采了一大把菊花在手,可是,却仍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突然,身后一声轻咳惊动了我,我本能的回过头来,吓了一跳,北宫殇居然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手上一颤,落了满地菊花,竟忘了要行礼,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
“你可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北宫殇幽幽的说着,朝我走近了几步,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的脸。
我这才醒过神来,盈盈施了一礼,低头道:“我只是想采点菊花布置一下房间,这样比较有气氛。”心里却在揣测着他的话意,他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所以,我理智的选择不去激怒他。
北宫殇突然弯腰拾起一枝菊花,放在鼻间嗅了嗅,又随手丢掉,眸光猛的转为阴沉,“没有人告诉你,公主不喜欢菊花吗?”
我心中一紧,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花不是用来布置他的寝宫的吗?又不是放在公主的屋里,我嗫嚅着正想反驳,他突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入他怀里,话锋一转,喝问道:“今天是谁让你去月庭宫的?”
“不是你让蓝沁来传的旨吗?”我不解的反问,蓝沁总不至于擅自作主吧?
北宫殇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便明白过来,却并没有放开我,反而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孤王是问你,谁让你穿成那个样子跳那种舞的?”
原来他竟是在意这个?我心头浮起一丝冷笑,用一种近乎柔媚的嗓音问道:“难道我跳得不好看吗?”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舞姿吸引,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当时是什么心境,是否,也会对我惊艳?
北宫殇微微一颤,瞪视着我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温度,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手上的力道更加深了些,“孤王只是没有想到,你外表看上去这么文弱,骨子里却是,你以为勾引上了东陵国使节,孤王便会放你走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是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我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吗?我暗暗心惊,却仍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咬牙道:“我只是奉旨表演,这个舞蹈是我自幼便习会的,表现的是女性的柔美与对生命的热情,至于君上怎么会认为我是在勾引人,我想,这大概就是看的人心理不同,见解也就各异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有戚戚然的人便只能看到美色,要不怎么有句话叫色不迷人人自迷呢。”本是不想惹怒他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就是让我生气,让我忍不住想要骂他。
果然,我的话刚说完,他的脸色已经铁青,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痛得眼泪涌了上来,迷蒙了我的视线。
“你敢骂孤王好色?”他咬牙切齿的逼近我,热气喷薄在我的脸上,男性独有的阳刚之气压迫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既是如此,孤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色。”话刚说完,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朝寝宫内走去。
“你要干什么?”我这才开始心慌了,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只是徒劳。我就知道,不能招惹这个男人,现在好了,吃亏的还是自己,此刻,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北宫殇得意的俯视着我,眼里有着残酷的光芒,“你卖弄风情的时候,可不像你现在这么无知,我想干什么,你应该最清楚。”
这该死的男人,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真以为我是可以任他狎玩?我愤慨的瞪视着他,却只能无助的任由他将我抱进了最里间的寝殿,在果儿惊讶的目光之下,将我放倒在那张大床上,不等我作出反应,他伟岸的身躯已经顺势覆了上来。
“君上。”门口处传来果儿怯怯的唤声,适时的打断了北宫殇的进一步动作,他很不悦的松开了我,头也没抬,沉声问道:“什么事?”
果儿在桓雎宫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光是听北宫殇的语气,已知道他很不爽了,但事态紧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回君上,公主的凤撵已到桓雎宫外,陆总管正在宫门前迎驾,奴婢斗胆来请示君上,是不是请公主在偏厅稍候?”
北宫殇浓眉微皱,似是这才记起来一般,低头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道:“不必了,请公主进来吧。”
我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乌洛珠来得及时,否则我今天真是贞操不保了,可是,她怎么会突然过来?难不成是听说北宫殇让我侍寝,特地过来阻止的?可是,看样子又不像啊,首先是北宫殇一点也不惊讶,而且,他先在宫门外的时候还提到过乌洛珠,难道说,他还准备玩***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穿好,去门口伺候,这难道还要本王教你吗?”北宫殇语气里明显的透着不耐烦,看也不多看我一眼,起身整理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