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齐城到了公司,找到林楠,可是林楠也不知道温一宁到哪里去了,言语间带着对齐城的抱怨。他也觉得齐城这件事做的错了,温一宁是他主动招惹的,齐城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在招惹了温一宁后又伤害了她。
但是齐城又怎么会好受呢,即使早就知道温一宁会受不了,温一宁辞职了,自己也一直劝自己不要太在意,温一宁会回来的,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
但是无论如何,温一宁就是被他伤害了,在还没有好的伤疤上又插了一刀,这就是他齐城,他自己都为他自己不耻。
坐在温一宁的凳子上,齐城就开始发起呆来。
想初中时候的温一宁,还有后来的温一宁。初中时候他是她的同桌,他一转头就可以看到她,他觉得这样就够了,不要影响她的学习。可是每次他看着看着,后桌那个叫赵家欢的女孩总是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把温一宁从他的视线带走。
他是气愤的,他想把那个身影留下,但是他没有理由,他又不是他的谁,一切都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但赵家欢却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温一宁带走,打球,给她补习功课,玩,然后她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紧接着,他被送到美国,没有和她道别,然后回来找她。
终于,她又可以在他面前晃了。想到这儿,齐城幸福的笑了。但是,又因为赵家欢,她从他面前消失,不知道去那里了。
原来,赵家欢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拆散他和她,那么久,也该够了!
办公桌全空了,温一宁的电话一直处于打不通的状态下,齐城觉得她已经把自己拉黑了,不止是手机,还有人生的拉黑,温一宁估计再也不想再看到她了。想到这儿,就没功夫去管林楠的抱怨只想急急忙忙去找到温一宁的下落。
赵家欢啊,她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破坏属于他的幸福。她真以为有他妈护着他就不敢对她做什么吗?
把所有事都丢给林楠以后,齐城算是无事一身轻了,开着车就往温一宁家狂飙。但在楼下齐城却不知道怎么进去了,他要和温一宁说什么。
“齐总?”
陶丽惊喜的喊道,她就远远的看到过齐城几眼,今天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没想到走近一看还真是。
“齐总,你怎么会来这里啊。”齐城光顾着找温一宁了,听到了陶丽的声音也顾不上回答,直接就往楼上跑。
但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
“你干嘛呢,人都搬走了你敲什么敲,神经病啊。”
邻居被吵得把门一打开就恶言恶语的说道,看齐城没有再敲了,暗骂一声,“疯子!”就缩了进去。
邻居以为没有什么意思的一句话,却把齐城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搬走了?
齐城耳朵里回荡着这句话,心好像被揪起一块肉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丽姐,我的东西你拿来了么?”
“拿来了拿来了,我说你啊,好好的做着,干嘛辞职呢,以后还想找这么好的工作,没门儿了。”陶丽不解的把东西塞给温一宁,抱怨的念叨道。
“我这儿也是家里有事,陶丽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好好的。”陶丽的念叨是为了她好她知道,但有些事还是不要让陶丽知道比较好,什么苦,都让自己一个人受吧。
“最近这事多啊,随你吧随你吧,等过些日子我把你的房租退给你,你也不好过,我这至少还有点工作。”
陶丽也是无奈,温一宁这简直就是傻的,放着高薪的工资不做,直接给辞了,别人不知道她,她还不知道吗,温一宁手里是一分闲钱都没有。
“嗯好,谢谢。”
“谢谢就不用了,你只要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丽姐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子一样看待,有什么困难就来找丽姐,丽姐帮你,啊,千万别自己憋着,不然出了什么问题,你要后悔可没有后悔药吃。”
看温一宁同意了,陶丽一把抱住温一宁,然后推开,把她东西一股脑全塞去她怀里,忍住鼻子的酸意,直接就走开了,她怕再站一会儿,她就哭了,本来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再让一宁看到她的眼泪。
现在的姑娘啊,总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是最好的,到最后,后悔的都是自己啊。
陶丽才走没多久,想起自己工作证没拿啊,又匆匆忙忙回出租屋那儿拿。而齐城正好从楼上下来,和陶丽擦身而过。
如果第一次,陶丽叫齐城的时候齐城答应了,那么齐城就能找到温一宁。第二次,如果陶丽叫住齐城,齐城就会知道,陶丽就是和温一宁一起租房子的同事,也许,他还能找到温一宁。
但是就是因为一些小细节,又一次错过了而不自知,或许,这便是老天给他们爱情的考验,也是天意。
温一宁走后靠着最后结算的工资,租了一间比和陶丽同租的房子还破烂的单间。因为在臭水沟的旁边,所以屋子里一直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很多房客来看看房子都放弃了,所以房租一降再降,就这么一直空闲着。
直到温一宁搬了进来,才让这个房间有了人气。
把窗外的臭水沟疏通,不停的用洗衣粉洗,洗了好久才算洗干净了,门窗打开通了一天的风,房间里的异味虽然不能说没有,却可以说几乎是闻不到了温一宁满意的入住了这个新居。没有齐城,对现在的她就是最好的。
齐城在外面不停的找温一宁,却没想温一宁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而且住在那么脏乱的地方,如果他知道,肯定更加的自责了。
温明那儿,所有齐城能想到的温一宁会在的地方,甚至杜家,柯楚那儿,齐城都问过来了,可是就是找不到温一宁的踪迹,她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影无踪。
“啊――”长吼出来,齐城颓废的靠墙站立,不停的想着,温一宁会在哪里,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