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蒙蒙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洛熙寒。
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被老公捉奸不守妇道的小媳妇样。
她半张的嘴看着他,眼里有着焦急。
洛熙寒冷冽无比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蓝衣在旁嘴角一勾,眼神挑恤的看了眼洛熙寒。
然后转身走向苏蒙蒙。“怎么跑出来了,夜里风大,快进去吧。”
他动作轻柔的拉了拉她的衣领处,然后牵起她的手。
苏蒙蒙一直与洛熙寒对视,没有察觉到蓝衣刻意表现出来的温情。
男子眼里的阴郁已经溢满,他看着她任由蓝衣牵着手向后走去。
苏蒙蒙有些懵,她想转头看看洛熙寒是不是还在站在原地,可是蓝衣却用力握紧她的手。
她扭头看蓝衣,他嘴角温和的笑和眼里的情愫让她心生复杂。
她没有扭头,没有再想着看洛熙寒。而是用手捂上胸口,那里很疼。
疼的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苏蒙蒙踉跄的走了两步几乎摔倒。
蓝衣看出她的异样,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而此时,苏蒙蒙已经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她无力的揪紧蓝衣的衣角,嘴里喊着蛇王爷……
洛熙寒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蓝衣抱进房间去,握拳的手背青筋突起。
需要多大的忍耐力他才能克制住不去动手,他扭头一步一步的离开。
男子高大的身形顿显清冷绝然,洛熙寒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眼眸渐渐染红。
等候在门口的夜鹰看到他这样,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
“王爷,您这是?”
“回府。”低低的说出两个字,洛熙寒咽下一口苦涩,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月色中。
康晏连夜赶往寒府,当看到仰躺在冰洞中的洛熙寒时一脸的惊诧。
“二哥怎么了这是?”
“王爷去了趟茶院,回来就这样了。”夜鹰在一旁有些纠结,他本来带人去把苏蒙蒙给抓回来的。
可是洛熙寒不让,而且他一提到那只贡品,王爷的眼神就很吓人。
“茶院?是因为小苏?”康晏拍了拍脑门,这不是自己找虐么?
他走近,看着洛熙寒紧闭的眸子,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
“你守着二哥,我去一趟。”康晏将夜鹰拉到洞外,小声说着。
“可是……”
“放心,二哥现在不会再有事的。 他只是心有郁结,他是服用过蛇神果的。不会伤到元身,无非是伤心难过罢了。”
康晏到了茶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苏蒙蒙被蓝衣带到了一间花房。
里面全是茶花,蛙奴跪在最外边,姿势怪异,像是在摆什么阵。
苏蒙蒙脸色苍白的躺在最中间的床板上,蓝衣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银针正在给她扎穴。
而小黑也在他身边,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
蓝衣下手快狠准,银针扎入苏蒙蒙的手腕和胳膊,脚腕,以及眉心处。
她只是微微的皱眉,并没有醒来的迹像。
小黑有些着急的开口,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蓝衣抬手制止。
他急的团团转,根本都不知道小兔子是怎么了?
他想去找洛熙寒可又怕蓝衣会对苏蒙蒙不利,不让他扎吧,他又说不扎小兔子就危险了。
真是急死他了,还有这外面的一群绿色的蛙人,都是什么东西来着。
他来了几天居然没有发现,今天这一摆陈,真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小黑紧紧的盯着床上的苏蒙蒙,王爷哥哥交给他的任务他又没完成好,不知道这下会不会被王爷哥哥直接给他扔回异族去。
他不过是过敏晕了一天而已,怎么小兔子就成了这样。
康晏到了茶院的时候被十斤带人给挡在了院外,康晏敏锐察觉到院子里诡异的气氛。
十斤到了夜里,眼睛都是绿色的。看的康晏心里的疑惑越重。
他不认为十斤会是他的对手,但对方摆了阵法。
极为的诡异多变,康晏一时竟无法突破。
打到天亮的时候,围在他周围的蛙人突然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有满院的茶树,康晏看着眼睛恢复正常色的十斤,嘴角冷笑一声。
他一个旋转越过茶树一脚踢在了十斤的大腿上,蛙人的弱点在腿上。
果然,十斤倒地不起,痛苦的捂着大腿。
康晏刚冲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素装的蓝衣走了出来。
“折腾了一夜,康少可真是不容易啊。”蓝衣声音依旧淡然,早上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皮肤几近透明。
“苏蒙蒙在哪里?如果你不想我踏平这里,就把她交出来。”康晏懒得跟他废话,总觉得蓝衣看着表面温和无害。
实则太过阴诡。
“小蒙啊?刚睡下,昨夜被寒王到府一搅和,我们睡的晚了些。我看啊,这太阳爬到最高的时候,估计她才会起。”蓝衣十分欠揍的对着康晏挑了挑眉。
“康少要等的话,我命人给你沏壶茶来。”
“你滚开,我自己进去找她。”康晕握了握拳,一把推开蓝衣向里间走去。
蓝衣像是被他推开,又像是故意的躲了一下似的。
他手扶着墙往旁边站了站,随即轻笑一声,直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康晏急匆匆的走近里面,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看到有一间房门口站着两个丫环,他走近后一掌劈在丫环的脖子上,将两人打晕。
然后对着门口叫了声苏蒙蒙,没人应,他犹豫了半响才推门而入。
进去后,他扫了眼房内,床侧的纱帐被他带进的风吹动。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很安静。
康晏正准备上前去叫醒她,他抬手将眼帘遮住一些只看着低处的东西往床边走去。
小黑从门口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你干什么?”
等看清是康晏后,他才放松下来。“康哥哥,你怎么在这里?门口的丫环是你打晕的?吓我一跳。”
“小黑?快把小苏叫醒,我要带她走。”
“不行,她得睡觉。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她必须得睡觉。”小黑往床边一站,伸开双臂拦住他。义正言辞的开口。
康晏一时有些懵。“小黑,你说什么呢?什么折腾一晚上?”
“小兔子差点就挂了,是蓝衣救了他。康哥哥,你现在不能带她走,得等她醒了才行。”
洛熙舞受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被刺杀的经历可是真把他吓坏了。
如果不是地虎及时出现,他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当接到蛇皇的密旨叫他回京的时候,他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
来不及细想事情的整个始末,他在地虎的保护下就急匆匆的踏上了回京的路。
与秦越到达沿边的时间刚好错开几天。
秦越一到目的地,并没有实施强硬的措施进行镇压暴动的人群。
而是命亲信将一封信送到了暴匪头目那里,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快马加鞭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了他。
他在信中明确表明自己和洛熙舞等人并无干系,首先就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秦越依照洛熙寒的意思,先将沿边的一干官员进行先压后审。
拿出蛇皇的一道圣旨,治下不严,造成匪难。一众人等还在洛熙舞突然离去的诧异中,突然就被秦越全部关进了牢房。
一个个措手不及,家里的人一着急便拿着银钱去找秦越。
反倒被他又抓了一条罪名,令秦越想不到的是。
一个沿边的官员,抄家之时竟发现,这些人所贪所得一点儿也不输于京中四品以上的大官。
可见此事背后隐藏着多少暴利。
几大商户,秦越手里执着他们与官员私通贿赂的帐本,一个个也都难以狡辩。
至于帐本当然是假的,不过他们做贼心虚,只要有一个露出马脚,就像是扯线头一样。
谁也跑不掉。
这些招数,耿直的秦越自然是不会的。
还多亏了康晏,在他离京之前给了他一个锦囊。
所以秦越的事情办得十分顺利,姚进那边的人也被洛熙寒暗中制肘无法下手。
至于暴匪,在看到官员伏法,商户被查之后,也算是为朋友家人讨了公道。
许多闹事的人原本也是究苦百姓,有安宁日子过,谁不愿意。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本就是匪,借机造势,打家劫舍获取不义之财的。
秦越在沙场征战多年,又固守边境。
对于这些处理起来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只半月功夫,便将首犯重犯清点干净。
该斩的斩,该关的关。
至于那些被迫落草的百姓,他寻了个机会就网开一面。只要他们从今老实做人,隐姓埋名也就可以过回寻常百姓的生活了。
沿边百姓一时之间对这位威武大将军更是心中敬佩的很。
在押解官员和犯事严重的商户回京途中,秦越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
一直住在京中的塔落王子要成亲,迎娶的竟是他失散多年的义妹。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秦越生疑惑。
塔落不是一见苏蒙蒙就说那是他订了婚的未婚妻塔蒙么?
那现在,他是找到真正的塔蒙了,还是……
离京不过月余,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