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上游干啥?”老村长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刘一刀提的大大的旅行箱。
“上游,水源之头,善养之地!要是能在上游找一块好地种上一片草药,那便是大好!”刘一刀咬文嚼字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老村长听得直皱眉,啥跟啥呢?却只能一脸我听的懂,小伙子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从反对。
“现在人不都用西药片儿了吗,我看都没谁没事吃中草药了啊……”另一个老人扯了一口烟好奇的说道。
刘一刀干脆的打开了自己的旅行箱,里面除了一套衣服就是一个颇为大的硬纸盒子,他将硬纸盒子摆在磨盘边上,这个还是那个大药房送的,总算感觉到一万块钱花的不坑了。
打开后大盒子里面都是一个个码的整整齐齐的小盒子,上面贴着一个个写着潦草到爆,与其说是字,不如说是某鬼不经意画的标记之类的字体。
刘一刀随意打开了一个小盒子轻轻闻着里面种子的味道,就轻易的判定了这是何草药的种子。
而这些整整齐齐的小盒子极大的激起了两个老头的好奇,一个人拿着一盒子打开又看又闻,除了那种淡淡的特殊草药味道,鬼才知道这黑黢黢的小豆豆是啥东西!
“嘎嘣!”另一个老人很好奇的直接咬开一小粒麻褐色的种子,下一刻“呜……”一声痛苦从老人喉咙中挣扎而出。
随即刘一刀就看了一场不使用任何刀具的真人变脸!那一片片红橙黄绿青蓝紫从一张绷得绑紧的老脸上变化无穷。
“建议含点盐水漱口!”刘一刀一脸尊敬的看着这位变脸大师踏着快步在铜锣的锵锵敲击声瞬间消失在了村口。
“哈哈哈……这老家伙……”另一边的村长已经捧腹大笑。
刘一刀小心将这些草药种子收拾好,放回了旅行箱之中对着村长道:“村长,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我就在您那儿住一晚,一晚一百块钱好吗?”
老村长仔细的看着刘一刀道:“那小伙子你以后怎么办?”
“嗯,最好能在山上找一片不错的地儿,随便搭个草庐能看住我的草药就行了!”
“嗯,小伙子你是学中医的?”
“自然的,有些地方天生就适合种绝大部分草药,用量也非常高,说不定这里可以搞一个草药养殖基地……”刘一刀说道这一点还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老村长含着烟还是将刘一刀带进了村子,一眼看去村中几乎家家都住着小青瓦的楼房,帝国的发展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除了那些高山难行的地方难以修建公路运输材料,大部分帝国人民都住上了楼房。
不过是谁修的好看谁家修的不好看罢了,村长的房子也不错,两层贴了小瓷砖还有一个花坛围起来的院子。
“汪汪!汪!”角落之中的麻黑色的土狗脖子上拴着铁链对刘一刀这个陌生人闹个不停,村长不鸟它刘一刀更没兴趣逗狗,因为刘一刀鼻子嗅到香喷喷的米饭味了,今中午的午饭看起来吃得不太饱。
村长的太太在客厅里准备着饭碗,看样子也有六七十岁了,但脸上早已爬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早已不见当初佳年的美貌。
“真是岁月催人老,这人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穿着红色花格子上衣的老人对家里来客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刘一刀也刚好蹭上一顿,桌上盛饭的碗都是至少二十厘米直径开口的不锈钢碗。
饭菜虽然老人一直唠叨待客没荤没荤的,在刘一刀眼中已经很好了,一个爆炒的蒜子小青菜和一个炒土豆丝,都散发着清淡的天然香味,让人不由食指大动。
饭里加了煮熟后晒干的干红薯条,一大碗稀饭散发着香喷喷的淡淡甜味。
“小伙子没吃过这些吧……”老村长眯了眯眼睛看着刘一刀小心翼翼的捧着瓷碗的样子还是有些待客不周的惆怅。
刘一刀看着稀饭里面的特制红薯条认真到:“这饭很香的,吃起来有种特别的香味缭绕在舌尖和口腔之中……菜也不错,有着一种天然的特别香味……”
听到刘一刀的话,老村长不由笑了笑,“这些除了盐、味精,都自家菜地中了一点,吃了一辈子还是这味儿,不像你们城里吃油都是买,没那么多五花八门……”
晚饭中偶尔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上至帝国大事,下至生活的琐事,可谓一切所闻,一切所听皆可道出一辩。
夜临——
第二天清朝刘一刀醒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后山看一看水源头是不是适合养药。
这座山脉大概五六百米高的样子,大都是像弹头样子的绿柏树,树脚下生长在着一些杂矮的草丛看起来杂乱不堪,草木盘根错节、碎石零散看起来难以生养。
唯有竹林之中的地上阳光斑驳陆离,除了枯黄竹叶便不见一丝杂物。
水的源头就是从一个相距两三米高的断层一样的小悬崖下流淌出来的,看起来是有地下暗流河。正好的是这一片大概五、六十平方米都没有一颗竹子或者什么杂树,明显看得出土地种过农作物。
刘一刀蹲下翻了翻土壤,黑色的土壤充满了腐烂的竹叶,看起来到还不错,有着竹叶特殊的腐烂味儿。
刘一刀又借村长的锄头在地上挖了挖,地下三四十厘米都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竹子的竹鞭和其他根茎。
“这里以前是老张家种红薯土豆的地方……不过张家媳妇身体不好后就空了。”村长看着刘一刀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比较中意这儿,开口解释。
“怪不到,种红薯需要犁地,种完红薯又犁地种其他的作物,这竹子的竹鞭能长过来那真是奇了怪了。”刘一刀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还不错嘛,在这建个竹庐挑水种浇药都不赖,相信日后的生活光是凭着一手精湛的医术就不怕会饿死!
“这么一块地和一批建竹庐的竹子一共的费用要多少?”
“承包嘛一年怎么也得一两千吧。”村长结着眉头道:“不过张家媳妇已经不种这地了,到是能便宜一点承包给你。”
刘一刀表示这些听都没听说过,可有村长这个希望能增加村里人收入的万事通,二话不说拉着刘一刀就回到了村中。
这位儿子去当兵的妇女看起来已经有四十五六岁人老珠黄,衣服下发胖的身体显示已经很久没得到充分的运动锻炼,全是积起来的厚厚脂肪。
“你好,我是学中医,听村长说阿姨身体不适,想尽一份力量给阿姨免费看看。”刘一刀不等村长开口,毕竟这件事还是要先入为主,搞定了这茬在搞定几茬这医术好的名头传出去了,那么就好了。
张姨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刘一刀,这样的家伙不应该去当兵吗?怎么从城市跑到我们这农村来呢?
村长说:“你就给这小子看看吧,又不要你什么,治好了岂不是更好?”
“我这病说短不短,说长也不怎么长,既然幺爸这么说小伙子你就给我看看。”张姨给两人各端了一杯水。
刘一刀也直接开始初步诊断,老村长在一边看着也有时犯迷糊,这咋和电视上的不一样呢?
“嗯,这不只是风湿了。”刘一刀检查完后点了点头。
农村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健步如飞,体壮如牛,健康的血气以及体内平行的五行气会压制一些小毛病,可一上了年龄就开始有些许毛病浮生起来,这就不止气血的毛病,而是心肝脾肺肾开始衰竭,体内人五行开始渐渐不行。
“如果仅仅是风湿的话我开些药可以给阿姨弄张点膏药,针灸或者穴位按摩可以调节人体血气。”
然后刘一刀有些入主,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这两人也是迷糊迷糊的。
“刘一刀我感觉你说得比那些医生还要专业呢……”张婶实在是被弄糊涂,一些专业的术语让人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飘这边一会儿跑那边。
上了纸和笔,刘一刀就开始写一道自己觉得该使用的方子,也不知道这些药材的名字有没有同名不同药,拿到手里到时候还需要看一下对不对的上药性。
“好字!”老村长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刘一刀那从书上刻下来的楷字。想想也是哦,放着城市里那么好的环境不要跑到乡下来受罪,不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就是对博大精深的中医之术略有小成,来潜心研究的。
刘一刀只是笑了笑,尼玛,当初福利院没有笔的时候,劳子可是天天拿着树枝画!十几年下来不出一手好字那才是奇了怪吧!
“阿姨您买回来的药材需要交给我制成药膏,还有一道药是煎药汤的,这些都交给我就行了,毕竟术有专攻。”看着张姨拿着两道方子看得出奇,其实只是外行看热闹,刘一刀随即拉着不明所以的村长离去。
行走在村里平整的水泥路上村长问道:“你小子咋不提承包的事情呢?”
“嘿嘿,只要治好了这茬,还怕承包不了一块林子吗?”刘一刀很奸诈的笑了笑,想起以前一些跑路的老师傅说过:人啊,走在外面最怕欠人情,这人情易欠难还,有时候为了一个人情你都要奔波上千里路去还!你要不还啊,以后出了事没人会在帮你,你就失去了立足之地……
但这些心里想想就好,免得说出来被有人利用。
“呵呵!”村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刘一刀道:“小伙子刚才不错,看起来是挺有有信心啊!”
“信心是肯定的,到是麻烦村长了,那个住宿费就70块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你交钱,我儿子准备的客房本来就是给家里来客住的。空着也是空着,不是你说交易归交易,交情归交情吗!哈哈……”
……
第二天早上村长家门前刘一刀用买来的药炉和砂罐熬药。火道在中医学上也是一门学问。古时候的老中医还有两烧火童子呢,西游记那太上老君练丹还不都是带着两看火童子,三人携手共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