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刘一刀念完这个号看了看时间,11:26,离自己下班还有24分钟,有时候是一天也没几个人,有时候是一堆人,刘一刀自己也就搞出个上下班的时间表贴着,而且还有自己的星期日贴在门口。
门口走进来的三个人很好奇的看着屋中的一切,一个桌子一个柜子,一张椅子一张床,如此简单的布置很难想像外面还有很多人排着队来看病,柜子和普通中草药店的药柜一样,一个又一个的小匣子只是没有贴上名字,很多药店熟练的老手或者是老医生抓药传来就是看着秤杆看似随意的拉开一个药匣子抓一点药,其实人家心中自有分寸,早就将各种药材的药味记在心中,一抓一个准。
奇特的是坐在桌前的人居然是个年轻又强壮的年轻医生。
“看病?还是另有其事?”刘一刀看了三人一眼,出了中间这家伙的面色有点干强却不是什么毛病,另两个面色坚毅目光明锐怎么看也不是有病在身。
“你好,我是警察方润,这次来主要是想调查一些事情。”方润拿出自己的证明给刘一刀看了一眼。
刘一刀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方润道:“请坐,敝人刘一刀,很愿意配合你们展开一切调查。”
方润这就坐下说道:“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有一件文物走私的案件进入我们的调查,该犯罪组织自我们监视起一共贩卖了23件文物……”方润突然一停,看着饶有兴趣的刘一刀轻咳一声道:“就在两天前我们抓获的两个犯罪分子突然离世,文物追查的线索就一下的断掉了。”
“马氏古董?”刘一刀诡异的笑着,“我还以为他们命大能撑过十五天呢。”
“同志,请配合我们调查。”一脸严肃的林杏峰一本正经的盯着刘一刀。
方润同样一脸沉闷的盯着刘一刀,“希望你将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说出来。”
刘一刀点了点头,那件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见面不过十来分钟的事情谁会彻底深入了解两个陌生人。开口道:“也就是十五天前,准确可以说到十六天前,同样的这个时间,如果我们说的是同样的两个人。那两家伙一个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一个像是被人毒打过的,身上留有许多於痕。除了魂不附体张口就是胡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你坐的这个位子。”
“我替他把脉,脉象缓之又缓,人类除非在特定的外界因素影响下,否则不可能有那样缓慢的脉象。我想给他做过检查的大医院也知道事有蹊跷,也就没有敢接下这人。”
“但他的一举一动除了脑子不正常,就是感觉不到疼痛……他也说了情况,撞鬼婚嘛,给鬼索去魂当仆人,我呸!”
罗溪看着刘一刀这随意的样子眉头一皱,却也不好出言打搅,只得继续做着笔记。
“撞鬼婚这人早就三魂七魄尽去,哪里还会留下一魂二魄……”
“同志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听着说鬼故事一样的胡话,林杏峰同志板着一副死人脸忍住敲打刘一刀的想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的,信不信把你抓去好好劳改几年的。
“咳咳!”刘一刀也觉得给这群人讲这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右手拿着笔尖敲了敲左手手背摇头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让他们等十五天,结过我找到方法他们没撑过来。”
方润一脸慎重的考虑着这件事情的疑点,空气沉闷到只有墙上的挂钟“嚓嚓嚓”的响着。
刘一刀无聊的撑着脸看着门槛上挂着的钟,很好,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没想到这就是又当老板又当员工的味道。
“那你的方法是什么?”
“啥?”
“我说那你找到治疗他们的方法是什么?”方润看着明显走神的刘一刀不由重申一次。
刘一刀面色猛然一冷,手迅速的从桌下一摸“啪!”的一拍到桌子上,随即双手撑着额头一脸阴沉道:“喏,这个是招魂符,本来是为他准备的,看来也没什么用了。”
林杏峰被刘一刀这动作吓了一跳,摸着腰包当看清桌上的只是一张黄纸符时,内心的激动难以平复!心中大吼道:“你完蛋了小子!竟然非法传播迷信!俺请你免费吃皇家饭!”
“同志!请你冷静一点!这符很贵的!自制一张成本就是两千块!”刘一刀看着那傻大个抓走桌上的符纸,急忙出声制止,然而已经晚了,只见符纸零零碎碎的飘落到地上,那家伙还气势汹汹的掏出手铐想要上来扣住他。
“杏峰!冷静点!”方润脸色一板的喝退林杏峰,看着一脸肉疼的刘一刀道:“同志,我想你该去看看医生了,最好你现在就关掉小诊所,不然我们起诉你非法经营以及私贩卖药品。哼……”
刘一刀长叹一口气,“小本生意,做着我是养家糊口,可来人都是为了少一点痛苦,多一点快乐时光……”看着三人转身离开刘一刀高声补充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一旦开始,谁触谁死。”
忍无可忍的林杏峰转身束起一个中指道:“信不信我告你妖言惑众!”
“……”刘一刀耸耸肩不言,看着门外面大厅里看戏的群众,起身出去解释道:“对不起了大家,由于我呢没有经营执照,小诊所现在就得关闭了。实在是很抱歉不能解决你们的痛苦。”
“啪嗒!”随手关掉的门后,地上的纸符碎片突然的火光一现烧得一点渣都不剩。
看着不停埋怨的众人刘一刀只能挠挠头,很多只是第一次来寻诊的,听闻了名声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看病,接过听到无执照经营立马就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转身离开。
剩下的四个人有两个人是复诊,还有一对中年的夫妻留下,因为准备的药材大多数是常用药,所以刘一刀给复诊的两人重新开了药方。
“我可是无照经营,你们两位……”刘一刀带着玩笑的眼神看着剩下的两位。
那中年男人颤抖着嘴唇道:“我姓陈,叫陈建安。这是我内人芸蓉。大医院动不动就是开刀,您看我这样子,还经得住折腾嘛?”
刘一刀仔细的看着吊着一口气似得陈建安,笑问道:“要不要扎两针?”
“又打药?”他的太太芸蓉紧皱着眉头似乎不看好打针。
“此针非彼针,就是给你身上的一些穴道……”
闻言的芸蓉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道:“这,能行吗?”
“不然您去长白山看看能不能找到神药~”刘一刀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大好的开着玩笑,看着下一刻就能一命呜呼的陈建安下达了什么决心一样的点头,就转身推开诊所的门将他放到病床上,随即取出来自任务世界的一套精品银针开始扎穴治疗。
胆敢扎穴的医生除了功底深就是手上硬,扎针的针深针浅,入针找穴位都是非常的有讲究的。
半个小时的扎针后刘一刀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退出房间,转身也没理会芸蓉就端起桌上只有些温存的饭碗大口的吃起来。
“要不要来一碗?”刘一刀吃着尖椒土豆炒肉丝看着旁边一脸担心的芸蓉,看着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耸了耸肩就自己吃起来。
村长抽着闷烟坐在大门口看着他那萎靡不振的老伙计,转头问道:“一刀,那中午的三人咋回事呢?怎么就不让你做下去了?你这不做的好好的嘛,张家的腰不疼了,李家的关节炎不犯了……怎么就不让你开了呢?”村长一时气节,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
“经营执照您知道吧。”刘一刀挥舞筷子,“就是没那玩意,我这就叫非法经营!非法贩卖药材。”
刘一刀看着筷子尖儿上的葱花无所谓的道:“然后这就关门了。可这管我屁事呢,反正疼得又不是我,受伤的也不是我,遭罪的也不是我。我就一土郎中,我每天就要那么几十上百块过过日子,没人找我看病我就出去找份工作呗,咱又不残也不缺少力气的,我看就去给谁当个保镖的吧。听说私人保镖待遇高啊。”
杜婆婆看着说得起劲儿的刘一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那,你去弄一个执照呗。”
“我现在就不想从医了。想想万一那天死了人赖在我头上我就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这样说也是呐。”杜婆婆无言以对,电视上那些碰个瓷的动不动就是要几十万,这弄死人了可是要吃枪子的。“那你就不干这行了?”
“呜呜!”刘一刀刨着碗里的饭狠狠的咽下一大口哽得直翻白眼,急忙拿起桌上水狠灌了一大口,过了两个呼吸才满足的叹息一口。
杜婆婆直言道:“你吃饭狼吞虎咽又没人跟你抢的。”
谁知刘一刀大手一挥,“我不是急于表演吗,看着啊,空手撕铁碗……”
用来吃饭的碗是夹层铁碗,采用不锈钢的材料,刘一刀就像是一个喝醉的大汉咋咋呼呼的双手拿着铁碗,杜婆婆一看就知道刘一刀心里很不高兴正发泄,没想到“咯噔!”的一声,刘一刀就像是撕硬纸一样将不锈钢的碗硬生生的撕成两半!那锋利的撕痕看得人不由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