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小马的出租屋里，张超的眼泪也没干。
“你们别见笑，他就这样，从小就爱哭……”刘梓一拍着张超的后背，“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好你个头，你知道个屁！”张超一翻眼睛，“我小时候认识你吗？你不是我高中同学吗？”
“你们不知道，”张超平静了一下情绪，说，“其实那些纸人是我剪的……”
原来张超的祖上和李道长的祖上是好友。张超的祖上是有名的风水师，专看阴阳地理；而李道长的祖上却是除魔卫道的道士。两人一见如故，切磋技艺。后来年代久远，两家失去联系。张超家里后来再没有以风水为业，但是技艺却代代相传。
后来李道长找到了张超，告诉他林青炼僵尸的事儿，说是二人联合对抗邪恶。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李道长的卧底？”刘梓一问，“那么林青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绑架你吧？”
“林青根本没有绑架我，包括那次小马被绑架，其实都是李道长做的。他将我和小马都放在假神仙洞的入口是希望姜思思能发现地狱之石，并且被困在石头里。即使是失败了，他也能挑拨林青和姜思思的关系，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那我手机里王斌于晓在神仙洞的照片就是你删的？”
“嗯，”张超点了点头，“包括幻沽河那个饿鬼夜市，你的灵魂被困在纸人里，那些纸人都是我做的。困住你，好让饿鬼接近姜思思……”
姜思思恍然大悟：“怪不得纸人姜思思从高楼跳下就为了砸你，怪不得你能徒手抓住纸人姜思思！”
“她从高楼跳下来砸我，是因为我身上有这个东西，”张超拿出佩戴在胸前的小盒子，“这是当时祖上立功，皇帝赐的一个宝物。这东西可以驱邪扶正，纸人姜思思跳下来砸中我，盒子为了保护我，施了法术，所以纸人姜思思趁机从纸人中逃走了。哦，她其实并没有被雷神打死，我拎起她的时候，已经将她的魂魄收在盒子里了，后来我就把她放了。她还和小马告了别呢！”
“那个老太婆现在就在这个盒子里吧？”
“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被李道长利用了，他根本不是为了消灭僵尸，他其实是想用僵尸炼制什么丹药。我觉得对不起那个叫倩倩的女孩。饿鬼本就不应该放出饿鬼地狱，我要送她回去。”
“说了这么半天你这故事有个漏洞，你说李道长的祖上是除魔卫道的道士，道士可以结婚生小道士的吗？”刘梓一问。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你不是说两家后来失去联系了吗？那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那个道士的后人呢？”
“这个没有问题，李道长说的当年的事儿和我家长辈们说的一模一样。至于道士能不能生小道士……当然是不能生的，不过……可以还俗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