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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毛山人

毛山,一个较为神奇的地方。那也是一个有山有水之地。而毛山有点像个盆地,中央地势平缓,四周较高山坡,山坡距盆地地面有1层楼高的,有3层楼高的,最近的山顶距最低地面应有10层楼以上。毛山初级中学,梅春的支教学校。旧校址竟然是部队废弃的电台驻地。新校址挪出了一点,建在盆底。而最新教学楼则建在距盆地壁约5层楼的较平的坡上。相比之下,新校址有点暴露,不像旧校址挨着山岭,且处处有树林遮着,似乎有那么一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进出只有一条旧时的水泥路,水泥路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完好,几乎没什么受损。路旁却又是一个又长又陡的斜坡。

外传毛山人精于巫术,其中有一种能长期使人神志不清。梅春曾询问当地的老师是否有此巫术。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有”。只不过不是什么巫术,是中毒而已。是拿一种草药毒人神志。只是这药极难得,无深仇大恨,无人舍得下此药。不知上个世纪日军入侵过五山市吗?若入侵,敢不敢到毛山尝此毒药。

与梅春同来的支教老师竟亲眼看到当地人用木炭画符。可能类似于港剧里的打小人。搞得一段时间梅春无胆单独去当地老师家随意吃饭,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别人先吃,梅春才吃。(无胆,毛山人常把“害怕,不敢”说成“无胆”。)听说,蒜头和辣椒可解毒。起先,梅春每次吃饭,都要咽一小片蒜头。咽下后,今天才算是度过了难关。

一起来的支教老师,认为毛山人非常平直。(平直,毛山方言,意思是淳朴,老实。)有几个事例可说明。

一、毛山菜市场老板用竹篮装钱,并把竹篮放在菜桌上,竟无人来偷,即使老板暂时离开。要是他们那里的菜市场,钱藏紧点,即使藏在钱包,放在身上,都会有人记挂着偷。

二、鸡到处拉屎,无人理。鸡都到别人家门口拉屎,无人管。李老师惯(惯,常常的意思)买菜。把毛山鸡分析了一下,羽色鲜艳,肌肉结实,吃起来肯定美味。而就这样,鸡也无人偷。

三、没有学生跟老师顶嘴。有学生讲小话,老师大喊一声,即使指名训斥学生。学生只是低头不语。吴老师讲,要是他那里的学校,个别学生没有这样乖了。甚至有学生强词夺理,即使当场被捉个现形,他们也会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讲话啊!”

刚才第一个事例提到了菜市场。那就讲一下菜市场,其实也不算是菜市场,整个毛山乡只有两个菜铺。这两个菜铺的老板娘刚好都长得腰圆圆的。白老师讲,看来不缺吃啊!毛山的绿色覆盖率极高,除了路和人常待的地方,几乎都是树和草。可菜极贵,一般是省城的5倍,反而猪肉较省城里便宜些,也就1斤便宜那么2-3块。因为毛山人不喜种菜。毛山人好吃野菜,如龙葵、地瓜叶、雷公藤、蕨菜等等。因为野菜够吃,几乎不需种菜,也能补充维生素C。菜铺里常卖两样菜,五山市运来的蔬菜和本乡的猪肉。想菜肴丰富些,需得到市内买。如茄子,要到市内买。梅春记得每次到了五山市,李老师都要买些菜,茄子、苦瓜是常买的。

而猪肉,李老师推理,是不掺水的且够秤,并能放两天卖。猪肉若掺水,隔夜放,会产生极大的臭味。毛山人另养着一种稍微奇怪的猪。这猪唤五脚猪,运动速度极快。为什么叫五脚猪呢?这猪,和其他猪类一样,也是四脚,可脚较短,猪下巴又挺长,老爱拱地。远看去,拱地的猪下巴像一脚,看不清的人真会以为是五脚。

毛山的猪特别,语言也挺特别。毛山语言里存在不少古语。如心太歹。其中的“歹”

即现代语言的心狠,腹黑的意思。我的语言天赋不及梅春,没心记这些,日后想起些,就介绍一些。

来毛山,梅春想买些特产。梅春曾替我买过蜂蜜。这蜂蜜竟有着野花的香味。梅春还想带来一种鱼酱。不过,梅春说不好吃,所以没买。常常带来的特产是,芭蕉。和香蕉很相似,只是短而粗,吃起来却比香蕉有结实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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