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个人,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断地为你付出。你的爱情遭到挫折时他会第一个站出来为你撑腰、打抱不平。借你肩膀,默默为你擦眼泪。静静的一个人听你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文外音
我洗好司徒南一的衬衫后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居然看到妈妈就在病房门口,我赶紧叫住她“妈,妈。”妈妈停在门口看着我“咦,你回来啦,怎么去玩这么晚来啊。”
我问她“你怎么还在医院呀?”妈妈说:“值班护士没有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吗?看你那么晚没回来,不见着你,我不安心嘛。”
我又问她“那你刚刚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你。”妈妈说:“上厕所啊。”妈妈说完,又看着我手上的浅绿色衬衫问“这个,是什么啊?”我手拿紧衬衫说:“没,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司徒南一出来了,他打开门问“可淇,你回来啦?”妈妈看着裸露着上身的司徒南一说:“你,你们干什么来呀?”
司徒南一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上身,赶紧说:“阿姨,你别误会呀。我们没什么的呀。”妈妈又在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吧,我上个厕所的时间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又望着我和司徒南一说:“你们,该不会是在医院……”
“妈!”我不耐烦的叫了她一句,妈妈忽然又打了我一下说:“难道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校草啊?你不是说你们没在一起吗?真是的。”我真的有种想死的心情了,赶紧阻止我妈妈,说:“妈,不是呀,你别乱说了好不好。”
司徒南一看了看我之后又对我妈妈说:“阿姨,其实是我衣服不小心弄脏了,可淇帮我拿去洗了一下,您别误会了。
而且,我还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校草,我已经工作了,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司徒南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我妈妈,妈妈接过来后,往有灯光处的地方看了看,说:“哦,原来你是个会计呀。”司徒南一笑着说:“是呀,请多多指教哦。”
妈妈笑笑说:“我不太懂这些数学的东西,你那些很难的吧?问可淇就行,她数学可厉害了。”我打断妈妈说:“好啦,妈妈,现在很晚了,医院不能这么吵的哦。”
司徒南一拿起我手上的衬衫,快速的穿好后说:“那我先走了,可淇,你好好休息。”我只是点点头,看着司徒南一的表情,总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司徒南一边走边对我妈妈说:“阿姨再见哦。”我妈妈也对他招手说:“再见诶,回家小心点儿呀。”司徒南一走到转弯处后,妈妈把我拉进了病房。
跟我说:“可淇,你们两,真的没什么吧?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有这个男生朋友呀?”我一副嫌弃她唠叨的表情说:“妈,好啦。你刚刚那样子把我的事情全说出来了,害我多丢脸哇!”
妈妈还很有道理的说:“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哇。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我看了看妈妈,没有理她,在拿睡衣更换。
妈妈说:“那这个男生,又怎么样呀?对你好不好?不过,你快高三了,可谈不得恋爱啊。”我立刻反驳说:“大把高中生谈恋爱的呢。”
妈妈说:“那些,都是不学习的啦,你可千万别学他们呢。不然,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去。”说完她又拿着司徒南一给的那张名片说:“况且,他这么年轻就工作了,职位应该很低吧。哪有人这么早出来工作的,你说……”
“好啦,妈妈,病人要早点休息的哦。”我调皮的说。妈妈看了看钟表,说:“也对哦,很晚了。明天我也来看报告,你早点休息吧。”
我盖好被子对妈妈说:“嗯,你回去小心点儿,妈妈晚安。”妈妈也说:“晚安,祝你有个美梦。”说完就把门关上走了。
我立刻起床,开了盏台灯来写日记,因为我一直有这个习惯,只要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儿,我都会把它记在我专属的日记本里。
这是一本粉红色没有图案的笔记本,只有几个我看不懂的韩文,没有锁,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打开。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这么缺德在这个年龄阶段还偷看人家的日记吧?
在报纸上也只是偶尔看到家长偷看自己孩子的日记而已,我跟我妈妈就像好朋友一样,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我写日记还有个习惯,就是用铅笔写。以前很喜欢自己写写文章或者小作文,觉得用圆珠笔写,万一写错了又要用涂改液什么的修改会不好看,所以后来就选用了铅笔来写。
写错了也可以用橡皮擦来擦掉,久而久之,就变得不管写什么东西都习惯用铅笔来写了,我也不知道这几年我接触了那么多‘铅’会不会中毒呢。
我打开日记本新的一页在第一行写上日期与天气,第二行开始写:
今天所发生一切,是我曾经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无论是发生的事还是人。
这个人之我而言很特别,是一个我应该恨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的男人。
他曾经狠狠的伤害过我,在我不堪回首的回忆里划上一个句号,我从来就不想再次遇见他。但是命运总是很可笑的,你想要的东西,它总是不给你。而你不想要的,它却偏偏会出现。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逃避。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刻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开始认真的向我承诺只要我有需要,他就会立刻出现。他带我去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游乐场,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很开心很开心,但我不懂这是不是爱情,我也不懂他对我是不是也有爱情的意思。如果有的选,我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因为他就像友谊一样,在我爱情受伤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陪伴我。即使什么都不明说,他似乎都能懂我。
我缺少这样的一个蓝颜知己,而且,只有做朋友,这段关系才能永久保存。
……
我划上句号后,还是没有睡意。就随便翻了翻以往的日记,日记里面的每一篇内容似乎都是‘徐玮健’,高中生涯,他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但这重要又似乎比不上当初的司徒南一。
毕竟是从来没有在一起吧,所以我没有过想要无时无刻陪在徐玮健身边的心思,也没有过对徐玮健****夜夜思念的情感。
你曾经爱一个人爱到一百分。今天,你爱上另一个人,但是你已经不像从前。
你已经无法再爱一个人爱到一百分了。一个人老了,或者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太多,见过的悲欢太多,已经无法回到一百分的阶段,八十分已经是极限。
只是后来,两个人有了近距离接触,什么都开始变了。我在想,如果欧阳爱没有出现在“惠高”,如果徐玮健没有因为欧阳爱来接近我,如果我没有因此而动心变勇敢向他告白,那么他现在还会是一个支撑着我考大学的梦吧。
终于,我想起来了在摩天轮时感觉缺少了什么了,缺少了一个徐玮健。当我看的到日记本里还有他名字时,我的小心脏还是会不安的乱跳。
原来,原来我还是爱着他的。
如果,如果有如果那该多好。
那一晚我睡得特别安稳,什么梦都没有做。兴许是我玩的太累了,又或者是我今晚真的太开心了。
第二天早早就醒来了,吃过早餐以后,一个人在医院的花园散步。
真是一个鸟语花香的花园,空气清新,人少,眼前随处可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不过清晨的天气还是有点儿热,我穿着短袖吃过早餐后都有点儿想出汗了。
我在走廊随便走走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小女孩儿,把她手上的“泰坦尼克号”建筑模型给撞掉了,模型整个乱了。
小女孩儿看了看模型,又看了看我,忽然‘哇哇’的大哭起来。我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连忙蹲下来对小女孩儿说:“别哭别哭啦,小妹妹,姐姐又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儿坐在地上,双脚乱踢着,双手捂着眼睛的泪水说:“你赔我,你赔我。”
我赶紧说:“好好好,只要你不哭,姐姐赔给你就是了。”小女孩儿马上笑开了花。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会演哭戏呀?
我拿起这个模型看了看,幸好没有摔坏,帮她重新装好就行了。小女孩儿看我笨手笨脚的样子,问我“笨姐姐,你到底会不会的呀?”
我瞪着她说:“谁说我笨?我只是手脚慢了一点儿而已。”小女孩儿说:“那就是笨啦!”我对小女孩儿翻了白眼,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不要这么早起床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呀!”
没想到小女孩儿听到了,还对我说:“我才倒霉呢好不好。”我说:“你知不知道姐姐最近都睡不好,就昨晚睡好一点的了。现在一大早起来又有的给我烦了。”
小女孩儿说:“可是,你不帮我装,我又要麻烦医生了。医生好忙的,都没空搭理我。”说完小女孩儿嘟起了红润的小嘴。
我问她“那你爸爸妈妈呢?”小女孩儿说:“我只有爸爸,爸爸要上班,没时间帮我弄这些玩具的。”我问她“那你妈妈哪里去了。”
小女孩儿说:“爸爸说妈妈觉得我不听话,所以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爸爸说如果我听话一点儿,乖一点儿,妈妈就自然会回来了。”
我不知道小女孩儿的妈妈是跟她爸爸离婚了,还是她妈妈过世了。总而言之,我知道,她再乖,她妈妈也是看不见的。
小女孩儿忽然摇着我的手说:“笨姐姐,你为什么要住院呀?”我想了想说:“因为姐姐读书太用功了,所以操劳过度咯。”
小女孩儿好像听不明白“操劳过度”是什么意思,她摸摸脑袋不说话。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怎么这么小就要住院呢?”
小女孩儿笑着用手指指着自己两个小酒窝说:“我叫笑笑,笑笑的笑,笑笑的笑。”我看着她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笑笑,你的名字好可爱哦。”
笑笑说:“是呀,好多人都这么说。我今年6岁了,下年准备上小学了,可我爸爸说我得了一种头发会掉光光的病,他说只要我肯剪掉头发,就能治好病了。”
的确,笑笑的头发很少很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会让头发不断的掉落。我说:“那笑笑,你要勇敢点,听爸爸和医生的话,病就很快好的了!”
笑笑笑了笑说:“我知道了,笨姐姐,你快点把我的模型弄好吧!”我撇了撇嘴,继续弄着手上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