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服你的技巧,把爱情玩转的如此巧妙。在你的心里早已设计好,什么时间把我丢掉。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童话,却还总是对那真爱抱有一丝幻想。所以活该承受幻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只傻瓜。——文外音
下午大概三点左右的时候我睡着了,当时眼皮很重很重,模糊的看着司徒南一拿着手机上网找歌词唱歌给我听,他说他这些年学会了一种乐器,吉他。
司徒南一还说,下次有机会就弹给我听。他唱歌的声音好好听,好特别。
他在唱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初中时候的我们,依稀记得那时候的他唱歌已经很好听了。
但是还是不会任何乐器。就凭着一副好嗓子和一张帅气的脸蛋,拿到了校园十大歌手的亚军。
记得那一次比赛,我们还刚在一起不久。我知道“十大歌手”,司徒南一进入了决赛,但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唱过完整的一首歌。
那一天天气很凉爽,微风徐徐。吹动着我的马尾辫,也吹动着我那“调皮”的裙摆。
全校师生坐在内校坪下,我看到一个个女孩子都为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写了一张张“加油”之类的字眼的海报,我后悔自己一点事儿都没为司徒南一做,就连亲口对他说一句“加油”都没有。
因为那时候才是初一,还没有用手机。每次我们聊天,散步,都是司徒南一直接来我们班教室找我的。
我从来就不好意思去找他,所以我也不曾了解他在初二级发生的所有。
当司徒南一上去舞台唱歌的时候,他唱的是林志颖的《十七岁的雨季》。几乎全校女生都在尖叫。
那是我第一次听这首歌,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首歌原本就那么好听,还是因为是他唱的,才那么入我心。
也不单只是入我心,更是深入了所有女孩子的心。她们都在问我:
“裴可淇,这个就是你的男朋友吗?长的好帅啊。”
“对呀,唱歌真好听。”
“又帅,唱歌又好听。就是不够高,再高点就好了。”
我笑的合不上嘴,我是司徒南一的女朋友,这个身份真的让我此时此刻觉得好光荣。
我甚至在想,司徒南一条件这么好的男生,怎么会看上我的?
颁完奖项后,台下一片起哄声,都在叫司徒南一再唱一首。那时候的冠军是个女生,长的没那么好看,也没什么特长,所以比较低调。
司徒南一应女学生们的要求,又征得评委老师的同意后,又唱多了一首歌。
那首歌,我忘了是《真的爱你》还是《冷雨夜》了,反正就是那个死了一位主唱的“beyond”组合唱的。
我也忘了歌词都有些什么了,我只沉浸在别人的羡慕之中……
我们届好多人都在说:“喏,她就是司徒南一的女朋友呀”。
唱完歌,活动结束以后,我在校园,属于我们两个的“老地方”等司徒南一。
“老地方”其实也就是体育教材室旁的第一课芒果树那。那时候的芒果树还没结果,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
等了十五分钟左右司徒南一才来到,说刚刚被很多女学生围着要签名。说完还抱住我说,他很想我。
我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他一直都没向那些所谓的“女粉丝”承认我裴可淇是他女朋友。他只是笑着回答“你们说是就是咯。”
换做是那时候的我,我不怪他,毕竟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除了成绩比较好一点儿之外,长得不怎么漂亮,笑容也不够甜美,打扮也不够时尚。
而他,却是大部分女生喜欢的类型。那么现在的我,也不怪他。不是我还不够漂亮,而是我长大了吧。
女人真的很奇怪,上一秒还说要是见到前度,就会扒了他的皮,煎了他的肉。但是待到真正见到他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抱着他。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到现在还有,只不过如今还掺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网上的人说,人们一旦可以和前度成为好朋友,那么肯定是有一方从来没有爱过,又或者是,有一方现在还爱着。我不知道我和司徒南一属于哪一种?
在医院的病房里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睡觉,真是一个不安稳的觉。
这样的味道,又让我想起了欧阳爱,她身上时常有这样的味道。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恶梦。
我梦到欧阳爱好像不在人间了,大白天的她变成了一个天使,头上环着彩色的花圈,肩膀上还有一双毛茸茸的翅膀。
白色的素衣一直长到她的脚踝,她拍打着翅膀飞到我身边。
我着急的问她“小爱,你这几天都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欧阳爱笑的好甜好甜,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说:“可淇,我想你了。”我点头说:“嗯,我也想你,小爱。”
欧阳爱又笑着说:“我一个人在上面好闷呀,不如你来陪我吧。”“上面?上面是哪里呀?”我奇怪的问。
欧阳爱指着蓝蓝的天空说:“就是上面呀。”我吓到了,哆嗦着问她“小爱,你,你怎么了?”
欧阳爱认真的对我说:“你没看到我没有影子吗?我已经死了,在天堂好无聊啊,你快点来陪我吧。”
说着她就抓着我的手,想带着我一起“飞”。
我好害怕,拼命说:“不要,不要”。胡乱的说着一些话……
而欧阳爱好似听不到一样,依然笑着对我说:“来吧,可淇,来吧……”我挣扎着,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打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司徒南一,紧接着医生也过来了。医生摸了摸我的额头,又看看仪器,对我说:“是不是做恶梦了?”我满头大汗的也来不及擦拭,说:“是。”
医生又对我说:“起来吧,我们现在去做个全身检查。”我点头,司徒南一扶我坐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可淇,别害怕。”我还没回过神来,小声的说:“嗯。”
去到检查室,医生首先让我躺在一张跟电视剧拍摄到的医院里的病床一样的床上,它会上下起伏。它先轻轻的斜下来,让我坐上去,我躺好后,床便慢慢打横变直了。
医生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键,把我送进了一个黑乎乎的“洞”里,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再出来的时候,医生就安排我去做胸透之类的全身检查。
所有检查做好之后已经是夜晚接近9点了,护士送我回到病房,并对我说:“你要吃饭的话就去食堂那里自己弄,食堂那里有饭盒的了。知道吗?”
我说:“知道了,谢谢你,护士。”护士说完“不用”就走开了。
我打开房门,看到司徒南一还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看杂志。看到我进来了,司徒南一站起来说:“回来啦,医生有说什么吗?”
我说:“医生说明天才出结果。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司徒南一笑着说:“对呀,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我都饿扁了。”
他不说我还感觉不到饿,一说我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我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司徒南一笑了笑,说:“你快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出去了。
我换上了妈妈从家里面带给我的白色T恤和宝蓝色短牛仔裤,还是不化妆了吧,真的没这个习惯,也没有过多的化妆品在这里。
我拿起宝蓝色的包包,走出病房,对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盹的司徒南一说:“南一,我好了。”司徒南一站起来说:“哦,好,我们走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南一,你也陪了我一整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自己可以去医院的食堂吃饭。”司徒南一说:“你傻呀,没听人说,医院的饭菜都是吃不得人的吗?当然要出去吃啦。”
我说:“可是……”“好啦好啦。”司徒南一打断我的话说:“再不吃,真的要饿晕我了。”我只好依他。
他带我去一间名叫‘月夜’的咖啡屋吃晚饭,这里很有情调,我几乎没有跟男生来过这种地方。
我还是吃不惯西餐,所以点了石锅饭吃,司徒南一跟我一样。
点完饭菜后,司徒南一对我说:“可淇,你今天下午做了什么恶梦呀?把你吓成那样。”我想起一个作家说过一句话:
“梦,最能暴露和揭发一个人灵魂深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向往’和‘眷恋’。”那么,我这个梦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我太想念欧阳爱了吗?
司徒南一见我那么久不说话,就说:“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说了。没关系的。”我回过神来,说:“不,不是的。只是做了一个遇到我朋友的梦。”
司徒南一说:“哦?遇到你朋友,这有什么害怕的吗?”我想了想说:“因为梦里的她不在这世上了,她要带我走,吓死我了。”
司徒南一看着我说:“所以你就叫别人救你是吗?”我又想了想说:“有吗?我只记得我是“啊!”的叫了一下就醒啦。”
司徒南一说:“是吗?”我说:“是呀,莫非我还说了些其他什么的吗?”
司徒南一笑了笑说:“没,没有啦。问问嘛。”我低下头说:“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这么没有仪态。”
司徒南一笑了笑说:“傻瓜,我哪里会介意这个,我只是看你这么害怕,有点担心你而已。”
傻瓜,他从前也这么叫我。